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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不知舞

[舞文] [未评]天不语(更到第十九回,第一部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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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4 17: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就是一龙套,不要太在意我……再过两章我就不出场了= =

接下来就是某人出关然后!·#¥%……离开这第一部分就完了……

总算要完了第一部分了……爬下去继续写~

(其实我写的特别顺利的是第十五章,也就是下一章……)


 楼主| 发表于 2009-2-20 1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哈哈,我终于把第一部分都写完了~~~一回一回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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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杨夜虽然焦急,却没慌神,直盯着对面,心中盘算着如何对敌。却见那三人已向自己走来,走在最后的一个忽然长剑直刺,穿透了前面白衣人的右肩膀,另一人见生此变故,大喝一声,“你是怎么回事!”长剑一转就要加入战圈。却被从背后递过的剑锋刺中,胸口一疼,手中长剑“哐铛”一声掉在了地上。转眼回看,却是刚才接过不知舞和由于的三个白衣人,其中一人的剑尖还在向下滴血,想来那血正是他的了。

这一变故生的快极,杨夜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后已站了一人,手里还被塞进了一柄长剑。

“大胆!你们几个也敢背叛无殇宫不成!”

传奇一声暴喝,先动手的那人听闻哈哈笑了起来,伸手在脸上抹了抹,再看时容颜已变,大笑道:“我非你魔宫之人,何来背叛之说?笑死人了。”

杨夜看着那人,心中一惊——那却不是那日救他回来的wendy?再看周围几人,也都卸了装扮,正是Rall,特兰克斯和samurai。

特兰克斯此时正对无殇宫之人怒目相向,只恨自己先前大意中了毒,现在虽解了毒,没有性命之忧,气力却还没有恢复,不然之前那一剑就已经那名无殇宫弟子刺出个透明窟窿来。Samurai在一旁看着,心中担忧他又像之前那样发起疯来,不由得冲口而出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受了伤还要逞强!”

话一出口,便已后悔,这不是自己把弱点告诉了敌人么。

特兰克斯瞥了他一眼,接口道:“不用你管我,你倒是顾好自己吧。”这话本当是关心,samurai听在耳里却是特兰克斯在笑他武艺不高,也不顾大敌当前,又和他斗起嘴来。

Wendy在一旁看的有趣,Rall可是不管,把不知舞拎到面前,低声说了一句“回去再收拾你。”,要他坐在自己身后,朗声向传奇道:“在下天陇山庄Rall,却不知无殇宫把舍弟带来此处是何用意?”

传奇听闻他就是Rall,面色虽然依旧,心中却是大惊,他只道能在此擒得不知舞,将他带回无殇宫,好在日后能威胁天陇山庄就范,正是大功一件。却不想Rall会忽然出现,江湖上传闻这位少庄主的武艺高超,江湖上已是少有敌手,若非上一届武林大会年纪尚小未能参加,现在已然是武林盟主了。自己虽然是用毒的一流好手,终究不在硬功夫上见长,想来并不是他的对手。真是立功不成,反可能送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此处,额上不由得冒出一层冷汗,讪讪笑道:“我们哪里敢对小少爷怎么样,只不过是恰巧遇到,想带小少爷去玩罢了。”

“你胡说!分明是你们把我绑来的!”不知舞从Rall身后探出个脑袋,又被Rall给瞪了回去。

传奇听闻,又是一层冷汗,手中暗暗握拳,只求能寻到机会逃走。Rall却假装没看见,忽然朝树上叫道:“我不管了,你下来吧。”

只听树上传来一阵清脆笑声,一人影从树上跃下,银发如瀑,发尾铃铛玎玲做响,正是司徒布。不知舞见到司徒布,本想扑过去,奈何行动不便,只得仰头问道:“阿布你怎的躲在树在?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司徒布揽揽自己的一头银发,笑道:“没办法,我这头发太招摇了,就是samurai的易容也没用啊。”随即转向传奇,脸上神色颇为古怪,似笑非笑道,“传奇师兄,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我却不知道师兄何时转投在无殇宫门下了。”

此言一出,在场人都是心中一惊,怎么这两个人居然相识,甚至还是师兄弟。只是这师兄弟怎么仿佛是仇家,刚见面就冷了脸。只见传奇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我早已不是楼兰金觉的弟子,转投无殇又有何干。还真是烦劳城主挂念了!”

在场之人心中皆是一凛,中原之人早就听说北方楼兰的金觉城乃天下第一毒城,用毒手段天下无双,中原人城金觉为“毒王岭”,而金觉城主则被称作“毒王”,只是听说一年前城内突生变故,城主ADA逝世,城主之位由其弟子继承。众人只道金觉乃世上剧毒之所,却未想这新一任的“毒王”却是眼前这个眉目含笑,年纪尚轻的俊丽少年。

只是这楼兰几十年前便与中原武林断绝了往来,此时它的两名弟子又为何会出现在中土?

司徒布见传奇面色铁青,也不在意,冷冷笑道:“师兄说笑,我是奉师命继承的城主之位,其实才学哪比的上。只是师兄心中就是多有不服,也不应当背叛师门,甚至盗走门中要物,转投他人门下。”

“哈哈,心中不服?我哪敢有不服!”传奇一声大笑,手指关节“咯咯”作响,“师父自小便疼你,我不过是粗人,不会讨她老人家欢心,被逐出来也是早晚的,还不如我自己出来。”

言语之间,诸多嘲讽,竟是对两人先师大有不敬。司徒布皱皱眉,想他八岁那年被ADA救回金觉,传奇已是十四五岁,被ADA收入门下三年有余。年少时两人相处还算和睦。但随年纪增长,ADA教导司徒布之时确实更为用心,加上司徒布天性聪颖,又肯下功,武艺和使毒造诣上渐渐超过传奇,传奇心生妒忌,师兄弟二人嫌隙渐生,终于在司徒布继任金觉城主之位时,传奇盗走金觉世传的《紫宸录》,公然叛离……

“传奇师兄,你既已投了无殇宫,前事种种我们也不计较。只要你将师祖手书的《紫宸录》还来,我们就两不相欠。”

“笑话,那《紫宸录》是毒经《脉离》的残本,我既然拿了又怎回还给你!”

几人心中一惊,不想那四样秘宝之一的《脉离》竟有残本在楼兰金觉,但转念想到这《脉离》本是毒经,金觉被称作“毒王岭”,二者有联系也是应当的。

司徒布听了传奇的话,神色并无变化,他早就知道传奇自小便对他嫉妒极深,处处针对于他,若是把书还来才是出鬼。只是他现在投了无殇宫,势力变大,日后少不了要来找麻烦,着实祸害。

Rall见他二人说冷了场,心中早已有了不耐,再看不知舞坐在自己脚边,无法站起,正着仰头委屈的看着自己,脸上还有刚刚跌倒时的伤,神情好不可怜,心中怒火蹭蹭冒了起来,长剑在手中一展,已踏前一步道:“两位可是叙完旧了,可要轮到我了吧。”

司徒布见他神情,知这少庄主是要为弟报仇了,轻笑了一声“好”,便脚下一蹬移到了wendy一边。特兰克斯本正与samurai小声斗嘴,见Rall要出手,忙也持剑上前,眼中怒火又现,仿佛要将无殇宫杀个干净一般。

另十几名白衣人忙将传奇与盼姨围在中间,看起来也颇为强势。Rall冷笑一声,道:“你们无殇宫已多次找我们麻烦,这笔帐我们今次便好好算清楚!”说罢脚下一蹬,一个纵身,竟是直接越过这十几人,直接向中间的传奇击去。

传奇一声大喝,急急避身,剑身堪堪从耳侧刺过,惊出一身冷汗。Rall叫了一声“好”,又是一剑刺到,传奇这次稳了心神,忙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格在剑上,发出“铛”的一声,这扇子原来是用钢筋造的。

Rall见他兵器古怪,也不做他想,只将自身剑法施展开来,招式迅捷凌厉,传奇臂上腿上已有了不少伤口,所幸Rall顾着司徒布,想他多少要顾着师门情谊,故而未下杀手,伤口都是甚浅。传奇见他并无杀人之心,胆子大了些,折扇展开,飘来阵幽香,朝Rall左臂拂去。

“扇上有毒!”司徒布在旁叫道,想要抢身上前,奈何要顾着不知舞和由于,只得停在原地。Rall心中一凛,忙躲过扇面,剑身注入内力,压在扇骨一端,硬将扇面合了回去,暗骂自己怎么忘了这回事。然刚才已闻了些幽香,头已有些晕开,忙以内力强压下,出手已是慢了些,再加上要防他他使毒,优势已然去了大半。

这边wendy却是打的兴起,一人独对六人还站在上风之上,只是沈门门规严紧,不得胡乱伤人,是已出不了杀手,只能与之周旋。另一半人则是特兰克斯,samurai和杨夜联手对付,司徒布则守在不知舞与由于旁,虽然没有动作,却因有着“毒王”称谓,无人敢上前,颇是清闲自在。

特兰克斯武艺虽高,奈何才解了毒,气虚体乏,只斗了两人便有些力不从心。Smurai看出他吃力,便旋至身边相助,嘴上却道:“早说了你受伤就不要来了,也不知为啥听到‘无殇宫’你就发疯,若有个好歹怎么办!”话一落,心想这话有些奇怪,又加上了句,“你叫小月怎么办!”

“我的弟弟我自然会照顾!”特兰克斯一剑发狠,猛削上一名白衣人的左肩,伤口入骨,虽然没像之前他的同门那样掉下来,这条胳膊却也是废了。这人一声大叫,舍了剑就要扑上来,偏偏特兰克斯这剑动了真气,此刻胸内气血泛涌,支撑不住,一剑穿入地下。Samurai连忙踏步上前,奈何剑上功夫不佳,便也舍了剑,飞起一脚踢中那人胸口,直把人踢到几丈开外。随即又展开拳脚和另一人打了起来。

另一边杨夜功力虽只恢复了五六成,对付这几个普通弟子却还不致落败。他剑上留力,与几人周旋,心思却朝着娜娅那边,只见娜娅已昏了过去,被盼姨扶着。杨夜心中着急,心知娜娅若落入传奇之手,便会被带回无殇宫,只能是死路一条。杨夜心中盘算如何能救回娜娅,手上招数渐快,忽然头晕眼花,耳中嗡嗡作响,竟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wendy眼疾手快,也不顾门规所限,忙下了几个杀招逼退敌人,将杨夜救下拽到司徒布身边,司徒布搭上杨夜手腕,脸色一变,道:“他毒发了,我们须赶紧回去制解药。”

说罢飞身上前,长袖鼓动,逼退了几人,越至Rall身边,只听Rall说道:“你别插手,我快收拾他了。”

然而话虽冰冷平稳,Rall的脸色却已是惨白,还冒出一层冷汗,想是中了毒,正极力忍着。司徒布看着不忍,刚想开口,却有一细长物体打了过来,避身闪过,却是一段柔软白绫,前段系了一只铁菱角,转头看去,正是盼姨。盼姨一击不中,一击又到,司徒布心想这无殇宫之人武器皆很奇特,这铁菱角可打可刺,又能点穴,甚是厉害。刚要闪身,那白绫却拐了个弯,缠在了传奇身上,竟是要这样把他救回去。

“想的美!”Rall一声低喝,挥剑就要去斩那白绫,却看见传奇愤愤的看向司徒布,似是回忆起什么往事,忿忿道:“司徒布,我真是想不通,怎么人人都站在你那边,就算你杀了师父,却还能做上这城主!”

Rall楞了一楞,手下一顿,盼姨已将传奇和娜娅带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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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0 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嗷................哦的个神啊...............这真的有胜算么,乱斗ing..........

其实每次阿布姐姐出场的时候我都想到白银............华丽丽的..........美青年(?实际上不知道活了多久了.....)

话说那盼姨还真不是一般坏= =

姐姐加油哈~最后把图也都放上来吧~

p.s.BGM很好................很有气氛


 楼主| 发表于 2009-2-20 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图都是草稿……寒假尽玩了都没画……

能把文写完就不错了……(望天)

一天写完一回真是奢侈= =

PS:哦哈哈~~我写这一回的时候就想到这曲子了~配上若姐姐的气势~哦嘿嘿~~

盼姨是坏人!

………………以后大概不会出场了= =

但是正经的那个坏人会一直出来……大反派嘛……(望天)


发表于 2009-2-20 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舞第一部写完了吧?这算倒数第几章呢?

这bgm尊是太大气了~~武打写得也很赞XDD

写完就去大逃杀吧~~~XD

那啥的果然不改ws本色啊,请继续蹂躏他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2-20 19:12 | 显示全部楼层

恩,第一部分写了19回,后面还有四回~~就是寻宝了~哦哈哈~~

然后还有一个人会一出场死掉……和某人真是搭配(望天)

武斗场面写的特别高兴~然后为了参考手边是〈笑傲江湖〉,但是常常不注意就看进去了……笑

写完第一部分真是高兴啊~~~打滚~~


 楼主| 发表于 2009-2-23 12:03 | 显示全部楼层
要回学校了,一次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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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几人动身回到归云别院,将受伤和中毒的三人安置好。不知舞接好脚踝,刚能行动便活跃开了,直缠着要问出几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钰子湖旁。

wendy被缠不过,道:“我在第三天因门中有事,只得先行离开,谁知道却在路上遇到无殇宫的偷袭,说要找杨夜什么的。幸好zenry还有其他弟子当时与我一起,没被他们得逞。我心想其他人说不定也遭到埋伏,便急急回去相助,在飞氓山脚下遇到了小S的特兰克斯,那时特兰克斯已中了毒,形势危急,幸好在半路便遇到了阿布和Rall,没出什么大事。那知我们回到这里,却只看见小电和DK被打伤,还是小月说你被无殇宫的人劫到了钰子湖……”

samurai接口道:“我们便赶忙过去,刚好看见几名白衣人在林子里,料想他们就是无殇宫的人,就把他们打晕了,易容混在了其中。”说着他顿了顿,颇为不满的看了看正在内屋床上躺着的特兰克斯,说道,“最不懂事的就是那家伙了,明明已受了伤中了毒,却只听见‘无殇宫’这三个字就硬要跟来……”

特兰克斯此刻已睡了过去,离的又远,无法回嘴。wendy却在一旁大笑起来,不知舞颇为不解,只听他道:“哈哈,你没看见特兰克斯中毒的时候他那着急的摸样,抱着人还能疾走如飞,我在后面展了轻功都快跟不上了,哈哈哈……”

“哎,有这回事?那这平时关系不好吵嘴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呀。”不知舞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引得wendy哈哈大笑,samurai脸上一红,扑上wendy打闹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先别闹了。”司徒布从里屋出来,朝两人笑道,“他们三人都已休息了。折腾了一宿,大家也休息一下吧。所幸那少年的毒还有时间解,我们可下午再到钰子湖去。”

“好好,我们下午就去。”不知舞从旁跳起,兴致极高,却被司徒布拦下,笑道,“你可不能去,就出去了这一次已惹出了这些麻烦,你想你哥哥还能再让你出去么。”

不知舞想了想,不愿意的点点头,努起嘴,跑进里屋休息去了。

到了中午,几人已休息好了,wendy和司徒布动身前往去钰子湖。本想让samurai也一同前往,奈何samurai畏水,这钰子湖连湖岸边都不能呆,更何况要到湖中央去钓鱼?便只有他们两个去了。

司徒布与wendy到了钰子湖旁,只看到妩文坊虽不似夜间那么热闹,却也是有着不少人在玩乐,想是盼姨虽是无殇宫之人,这妩文坊却和无殇宫无太大联系,是已昨夜之事并无影响。

湖上除了私家船便是妩文坊的船,两人只好到坊内去借。船上姑娘见司徒布生的好看,直想也跟着到湖上去,被司徒布婉言谢绝,另有一个姑娘则是瞧着wendy,还把块手绢扔进他怀里,惹的wendy哈哈大笑,船杆一点,小船已离岸数丈。

也不知是二人运气不好,还是技艺不佳,坐了一下午,莫说是要入药的雪锦鲤,就是平常的鱼也未钓到一条。但看着着清凌凌的湖水,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所幸杨夜的毒还有时间可解,遍将钓竿垂进湖里,随意的聊了起来。

“没想到司徒公子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毒王’,难怪精于医道和毒理。幸好这些天我没有什么不敬的行为,不然还不被毒死了。”wendy性子直爽,心中没有他想。这话要是让别人说了去,便是讽刺,由他说来却是天然直率,直惹的司徒布满眼含笑。

“wendy兄说笑了。昨夜你也听说了,我不过是在八岁时被师父救回城,碰着运气才成了城主罢了。”

“哈,这有些什么,我也是小时侯父母双亡,被我师父拣回的沈门。啧啧,听起来像是搭讪……”wendy潇洒一笑,双手交于脑后,向后一倒仰躺在小船上。司徒布听闻此言,心中一动,不由得松了手中钓竿,小声问道,“wendy兄也是,也是……小时流浪,后被人救了的?”

“恩,大概是十年前吧,我流浪到蕴晌城,恰好碰到我师父从外回山,见我无依无靠,就把我带回山,还收我为徒……哎,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提来也没意思。”wendy笑道,随即停下来想了想,续道,“说起来,我当年会到蕴晌城来,也是因为这湖来着。我记得在我小时侯,家里曾挂了副老爹的画,上面画的正是这湖水,我问他可是到过这里,他却死不承认,只说是娘亲到过这里,听她描述画出来的,真真是奇怪,我还和弟弟说,老爹没去过的地方也能画出画来,不是他是神人,就是他在胡扯……”

司徒布听着wendy所说,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此时夜已入暮,wendy又是仰躺,看不见司徒布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小声问道:“wendy兄,你说的,你说的那幅画,上面可是画了大片的湖水,湖水周围连着大小长亭,还有一座短亭在右边,岸上皆是杨树,只有短亭旁是一棵柳树……”

Wendy“啊”的叫了一声,猛的坐起身,想要抽出配剑,却没将兵器带在身上。只疾出一掌按在司徒布肩后大穴上,含力不发,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只见司徒布双肩微颤,手放在身侧,握了又松,松了又握,颤声道:“只是却说,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哥,你又偷跑到后山去玩,小心爹娘罚你抄书……”

这两句话,表面看来毫无干系。而这第一句,却是天陇山庄庄主午夜书画中的一句;而第二句,则是司徒布小时常对自己大哥kotenka说的话。若说这第一句,别人能仿了去,这第二句却是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知道。这两句话出了口,在wendy听来犹如雷震,只见他直楞楞的看着司徒布,半晌说不出话,再一会,眼睫湿润,似是马上就要哭了。

“……你是阿布……?”

司徒布见他如此反应,又叫出自己小名,心中更加确定,上前拉了他的手,也是眼睛湿润,哽咽道:“大哥,是我……我前些日子碰到当日害我的贼子,听他说爹爹和兄弟都未死,我只是半信半疑,如今,如今……太好了,你真的还活着……”

至此两人再无他话,双手紧紧相握,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过了半晌,两人互看一眼,只觉得两个男的如此哭了出来,实在是有点丢脸,不由得一起尴尬笑起来。wendy抹抹脸,再看司徒布,只见他眉眼都还有着儿时的影子,只是发色银白,眼瞳金色,像是西域人,是已没认出来,不由得笑道:“我只道你们都……,还以为家中只剩了我一人。阿布,你的眼睛和头发怎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说着伸手摸了摸司徒布的发尾,猜想弟弟一定是经历了许多苦难,心下一阵凄凉。司徒布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是小时误沾了毒物罢了,不碍事的。哥你倒是同小时长的不太一样了,更像娘亲多一些。若不是已知道你还在世,我还真不敢就这么认了。”

Wendy大笑了起来,随即又想起什么,急急问道:“你说爹爹和二弟他们都还活着,那,那霜岚谷中的天陇山庄……”

司徒布神色一黯,摇头苦笑道:“哥你也和Rall兄弟两个相处过了,你觉得呢……”

Wendy一听,也是神色黯淡,轻笑道:“我何尝不知,只是还存了点希望罢了,却不知他们现在在何处……”

兄弟二人又互相问起这几年过往,司徒布只摇着头道:“都是旧事了,不说也罢。”说着便看向了湖岸,只见湖水清澈,岸边长亭相接,确实同当年午夜所作的画一模一样。然而目光转到了某处,忽然心中一动,心里暗叫奇怪。

Wendy见他神色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司徒布又仔细看了看,转向wendy道:“哥,你可记得爹爹当年画上所画之景?”

“不就是和刚刚你说的一样么。”wendy心中奇怪,只见司徒布摇了摇头,又道,“那大小长亭,包括那株柳树,爹爹都画的丝毫不差,可是那树旁的一座短亭却到哪里去了?”

Wendy听闻此言,也是看向岸上,同心中所记的画仔细比对,确实如司徒布所言。他心中生疑,却也没有多想,随口说道:“也许那亭子老了拆了呢,老爹那画也画了有十来年了,又或者老爹是随便添了座亭子上去……”

“也有道理……可是爹爹什么都画的一样,为何偏偏多了座亭子……”司徒布蹙起细眉,猛的站立起来,“我还是去问问。这地方总让我觉得古怪。”

“啧,偏要究根刨底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wendy口上抱怨,却还是随同他起身。司徒布但听他如此说着,心中一暖,柔柔笑起来。但觉得能有人说你小时如何如何,实是天下最温暖的事了。

两人上岸询问,得知这钰子湖旁从未建过短亭,倒是那连着的大小长亭和柳树是早就有了的。Wendy并不将此放在心上,只说是午夜当年随意添画的,直说天色已晚,应快些抓到雪锦鲤回去为杨夜解毒。司徒布却心中生疑,按着记忆中那短亭所在的地方寻了去。Wendy没办法,只好口中抱怨,只好在后跟着,却听见司徒布“咦”了一声,身影随即隐入夜色里。

“阿布?!”wendy心中一惊,忙快步上前。此处树木不高,枝繁叶茂,加上天色已晚,颇是阴森。Wendy找不到司徒布,刚要出声呼喊,一袭白衣已到了他的眼前,却是司徒布自己出来了,携了他的手便往林子深处走。

“这是怎么了?”wendy只是疑惑,司徒布却并不答话,直领着他到了一处隐秘地方,这才开口道:“哥,你看着那图案可觉得眼熟?”

Wendy依他所指瞧了过去,只见一棵杨树底部隐隐有些划痕,仔细辨认之下,不由得睁大了眼,道:“这是老爹在画上的落款。”

司徒布点点头。天陇山庄迁至式微山后午夜才开始作画,在画上的落款既非字,又非画,形状奇特之极,外人皆未见过。若是别人见了,也就当是一般小孩所以刻的划痕,一笑而过罢了,但两人都是自小看惯了,此刻在这树干上见到,一眼便认了出来,同时心中皆觉奇怪。

“小时侯老爹死不承认来过这里,怎么他的落款却又在这?这落款别人都没见过,他定是说谎,只是,只是说这谎,却有什么意思?”wendy百思不得其解,呆在原地,司徒布却开始四处打转,仿佛在找什么东西。Wendy看的奇怪,问道:“怎么了?”

“我不觉得这落款会凭空出现在此地,这里肯定有什么……”司徒布盯着那自幼便看熟的图案,心中思索,这落款在树底部,这么低,显是刻意划上去的,却又为了什么……凝视间,忽然察觉这图案未免刻的太周正了些。一般人要在这树底刻字,多少会因为身子要低下而刻的有些歪斜,而这图案,却好象是刻划之人一大半身子直直的进了泥土,平视着刻划的位置刻上去的。

想到这一层,司徒布心中一动,忙弄掉脚下的泥土草叶,却见脚下露出一块大青石版,已有了年月。Wendy见他如此,心中好奇,凑了过来。却见司徒布取出火折,打着置于石板旁边,之间那小小摇曳了几下,随即便灭了。

“下面是空的。”wendy低低叫了一声,与司徒布对视一眼,二人合力将石板掀起,一阵潮湿之气扑面而来——石板下果然是空的。


 楼主| 发表于 2009-2-23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回

二人没有说话,互看一眼,已是知道彼此心中所想。当年江湖曾传言午夜与终极在式微山顶决斗,双双跌下山崖,后来虽然午夜回了来,说三宝已随着终极毁了,却始终有人不信,然而午夜身边确实没有秘宝的踪影,这才让他能平静隐退。难道,午夜竟是将宝物藏在了这里?

想到此处,wendy不由得一阵兴奋,打起火折就要下去,却被司徒布拦住,送上一粒药丸,笑道:“下面封了这么久,必有瘴气,把它服了吧。”

“还是你想的全。”wendy一笑,将药丸吞下,等了一会才下洞。司徒布自己也服了一颗,跟着wendy跳了下去。

洞并不深,两人落了地,只见到火光照处,是一条幽深的过道。二人对视一眼,依着火光往前走,只走了一会,居然没有路了。

“这里塌方了?”wendy瞪着眼前的“土墙”,看这里显然已是塌方许久,没有通路,不由得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咱们费这么大劲找到这里,结果这里居然塌了??老爹,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宝藏在里面啊……”

司徒布听着wendy说笑,轻笑一声,觉得自己这大哥这么多年性子也没变,实在是亲切有趣的很。同时也觉得走到这里居然遇到了塌方,心里颇为惋惜,也只盼这里没什么要紧的东西才好。正想着,忽然隐约闻到一股草药味道,似是从旁边传来的。

司徒布八岁被ADA救回,当天晚上便开始接触各类毒草药草,是已对草药味道很是敏感。这洞内药味虽淡,他却还是能够察觉到,只是却觉不出是什么,仿佛了千百种药物混在了一起,而这洞内却寸草不生,是已心中极是奇怪,也激起了知根究底的小孩心性,定要将这源头找了出来。若换是其他人,譬如现在正在说笑的wendy,莫说闻不到药味,就是闻到了,也不会像他这般执着寻找,只会一笑而过罢了。

Wendy说完了话,转身想叫司徒布回去,却看见他低下了身,似在寻找什么,便也低下身问道:“你又找什么呢?难道这里还有一个暗洞?”

“我觉到了草药味……”司徒布并未看他,只是寻找。Wendy心里奇怪,转转眼睛,“奇怪,我怎么没闻到有什么味……”

“……是在这里了!”

司徒布寻到了药味来源,小心的敲开土墙一角,却见里面埋着一只木匣。这木匣已有了些年月,只是因为不见阳光空气,才能保持远样。司徒布静了静心,打开木匣,只见里面躺了本书,边角微微泛黄卷起,封皮上不过写了两个字,却让司徒布和wendy两人的心都狂跳起来。

这书正是《脉离》。

想是撰写《脉离》之人本就是药物行家,身上药味有些沾到书上也不出奇。而后来得到《脉离》的也都是用毒用药的高手,每人身上药味都沾了一点,是已这书上才会混着千百种药味,让司徒布找到它。

司徒布将书翻开,只见前几页的内容皆与《紫宸录》所书一样,想来是真品无疑。他抬头楞楞看向wendy,竟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看我做什么,还不把它收好。”wendy笑了一声,随即拉过司徒布往外走。“我也不懂医理药理的,留着也没用。再说这书是因你才找到的,自然该你好好收好。只是别和别人说才好……”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外面,天色已经全黑,wendy仰头望天,今夜里天上并无星辰,天色昏暗,他的身影隐没在大片黑色里。

“这就是天意吧……”

Wendy与司徒布直到大半夜才带了雪锦鲤回到归云别院,samurai几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接过雪锦鲤急急为杨夜熬制解药。不知舞想起要用雪狐的血作药引,忙去把雪狐抓了来,抱进怀里,柔声哄着,让司徒布来取血,眼睛一动不动的死盯着他瞧。

“看你担心的,我只是取血,又不是要杀它。”司徒布看到不知舞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随即让不知舞闭了眼,拿出柄短匕首,在雪狐后退上割了一刀,把小杯凑到伤口旁,接了一小杯血,便帮雪狐止了血,拿着杯子制药去了。

忙了一夜,杨夜的毒总算是解了。Rall与特兰克斯的伤势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特兰克斯因连着打斗伤了真气,依旧气虚体乏,要再做些休养。又歇了半日,Rall便要带着不知舞和DK小电回霜岚谷了。

“小若这么早就要回去了?”司徒布笑问道,Rall白了一眼。不知舞听见这话则哇哇叫了起来,问道:“怎么阿布你叫我哥哥‘小若’?哥你什么时候取了这么个名字……”Rall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

“我们出谷已有些日子了,是该回去了。”Rall淡淡答道,对不知舞叫嚷着要再留一阵子的话置若罔闻。司徒布听闻此言,转转眼睛,朝Rall笑道,“既然如此,我也跟你回去。”

Rall抬眼看他,实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呵呵,听闻天陇山庄庄主午夜是江湖上少有的能人,故想去拜会。”

“家父闭关许久,平日里我们都见不着。”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用想了。”

“哈,那不是还有少庄主你在,少庄主也是江湖上少见的人物呢。”司徒布轻笑起来,引来Rall的疑惑眼神。不知舞却没想什么,听到司徒布想要一起回去,登时高兴的蹦了起来,拉着Rall的衣袖道:“这可是好事!哥就让阿布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Rall架不住不知舞磨蹭,只得点头答应,看着不知舞欢天喜地的跑去收拾东西,无奈的叹了口气。转眼又看向司徒布,只见他正朝自己眯眼笑着,忍不住一翻眼,也起身收拾去了。

几人收拾了东西,即与其他人话别。不知舞拉了samurai,絮絮的不知说些什么。Wendy则是亲昵的拍了拍司徒布的肩膀,说道:“万事小心。”

“自然,哥你也是。”

另一边说话的两人对视一眼,samurai说道:“怎么只出去了一晚上,这两人就如此亲密了?真真是奇怪……”

不知舞却是在心中想:“什么万事小心,就好象我家是什么凶险之地似的……”

送走了五人,wendy拉了samurai,说道:“小S,我师父已经出关了。那日我离开就是因为这个。你不是有东西要交给他?今日就去吧。”

Samurai听他说起这事,心中一动。这几日几人说笑打闹,他早就把此事忘至了脑后,今日让wendy提起,不由得又想起当日十七自杀的场景来,一时心中悲怆,几日来的欢乐之情不剩了半点。

他伸手进衣袋,摸到了那只笛子,朝wendy点了点头,道:“恩,我这就去。哥你带我过去吧。”

两人到了墨山之上,wendy先行进去通报,留samurai在堂外等着。samurai但看着这庄严建筑,心中说不出的厌恶,只想快点见到沈凡,交了东西好尽快离开。堂外来往着些沈门弟子,samurai先前曾在沈门住过几日,也认识了些人。有弟子认出了samurai,便要过来说话。samurai此时心中烦躁,不知该答些什么,恰好wendy出了来,便急忙跟着他进到正堂内。

厅内只有四五名弟子,samurai挨个看去,只见到zenry站在左首,其余的皆不认识,而刘茫等几人并不在其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再看正中椅上坐了正坐了一中年男子,年纪和十七差不多,却不像十七那般自然潇洒,言行不羁,而是神情严肃,一派正气,颇有大家风范。wendy上前作了一揖,叫道:“师父。”

Samurai心中一震,看来这人便是沈门掌门沈凡了。

沈凡朝wendy点了点头,看到samurai站在一旁,说道:“你前日说有人东西要交于我,便是这位小兄弟了?”

“正是。Samurai早已到了蕴晌,只是师父一直闭关未出,是已今天才过来。”wendy言语恭谨,全不见与samurai几人相处时的不羁模样,想是心中对师父尊敬非常。

沈凡看向samurai,从椅中站起,走近了一步,问道:“不知小兄弟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在下?”samurai听他言语客气,先前的敌视之心去了一小半,朝沈凡拱了拱手,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这是私人的东西,不知沈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知是什么重要物件,要费如此周折?这里也没有外人,小兄弟但说无妨。”沈凡嘴上客气,samurai却知这是在防着自己。想来也是,自己一个平凡小辈,突然说有物相送,还要单独说话,别人自然心中起疑。当下叹了口气,将那竹笛摸了出来,红绳坠在一端,送到沈凡面前,道:“沈掌门可认的此物?”

沈凡神色一变,“啊”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厅中弟子只有wendy见过这笛子,却不知这就是samurai要交给沈凡的物件,又见沈凡如此反应,心中着实奇怪。只见沈凡定了定神,向几名弟子挥了挥手,道:“你们先散了吧,我和这位小兄弟说些话。”接着就领了samurai离开前往后堂,竟是不再回看一眼。

Wendy心中好奇,拉过zenry,小声说道:“不知师父和他说些什么,我们去听听。”

Zenry本想反对,奈何自己心中着实也是好奇的很,便点点头,跟了他一块过去。其他弟子虽也好奇,却知道自己非师父器重的首徒或二弟子,没有偷听这个胆量,只盼大师兄和二师兄能听回来,向他们透露个一言半语,就是好的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5-24 12:08:42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9-2-23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回

沈凡将samurai领至后堂房内,关上了门,一时心乱入麻,稳了稳心神,接过笛子,轻轻摩挲着,过了半晌,才抬眼看向samurai,问道:“小兄弟,你,你是十七师弟什么人?”

Samurai听他问起十七,一时气恼,但看到沈凡眼中确实是关切,就也软了心思,答道:“十七是我师父,我小时是被他救了的。”

“恩,是这样……他,他最近可好?”

Samurai眉头一皱,目光冷了起来,“他已经死了。”

沈凡一听,胸口突然一震,猛地抓住samurai的肩膀用力摇晃:“你胡说!他,他怎么会死的!”Samurai被他抓着,不怒反笑,讥笑道:“哈,沈掌门你居然问我?当日不是你下的命令,‘抓到叛贼十七,不疑有它,就地阵法’!”

几个字犹如青天霹雳,轰隆隆打在沈凡耳边,打的他心中砰砰乱跳,我怎么会下此命令?是了,那时我正在闭关,把门内事物都交给了涓生师妹打理,是她,肯定是她……可笑过了十几年,十七,还是被我害死了……

Samurai见沈凡松了自己肩膀,双目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想起他与十七之间的关系,心中明白两人必是有什么误会,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想他们分离许久,最后却是生离死别,连信物都要别人转交。叹了口气,慢慢道:“……沈掌门,其实师父离世前仍然挂念着你,还想着你的声誉,为你隐瞒……”

沈凡仿佛回了些神,抬眼看他,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Samurai心想十七大概是不想自己记恨沈凡,而为他瞒着。其实自己又怎会不知。式微山地处偏远,那小湖更是在隐蔽之地,何来顺路救人之说,定是他特意去的,可叹他为沈凡着想,只说他做了一件很不对的事,却不说具体是何事,一是不想毁沈门掌门名誉,二是不想他沉浸于仇恨之中……如此用心,自己本不当辜负,奈何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不得不发,不由得脱口道:“沈掌门,当年天陇山庄的灭门惨案,你是参与了吧。”

“你,你怎么……”沈凡胸口一震,那段最不愿回首的往事仿佛在眼前流转开来。当年怎样收到义父命令,怎样为了建功服众遵从师命,怎样同十七争斗,怎样打伤十七,怎样带着一身鲜血回到沈门,怎样眼睁睁看着十七离去,却再也没了挽留的资格……

samurai见沈凡不再说话,也不知是要抒自己的闷气,还是为十七不平,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当年从天陇山庄带走的画被十七拿去,后来他又留给了我,先前我只是见那画眼熟,并未多想,过后我却想了起来,那画,正是我爹爹画的……前后一串,才知道原来灭我家的,原来有你一份。”

“你,你是天陇山庄的……!”沈凡听他口中说“爹爹”和“我家”,不由得一惊,samurai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午夜之子。”

“原来如此,那你是来报仇的了……”沈凡说着,忽觉得一身轻快,这十几年来他本就担着杀人重担,只是因要执掌门派,才勉力支撑,如今听闻十七已然不在人世,忽觉得这世间再没什么可留恋,如能死在眼前这少年手上,助他报了仇,实是大幸,便开口道:“如此甚好,你就杀了我吧。”

那知samurai却是嗤笑一声,摇头道:“你道我找你是报仇来着?我可没那闲心。只是奉师命把这笛子交给你罢了。十七从来便是潇洒自在,没有约束,我也愿意学他,在江湖自在闯荡,不受报仇之心所累……”说着,目光转柔,看向沈凡,道:“何况十七是我师父,自小养我长大,他既喜欢你,我又怎能杀你?”

“沈掌门,我师命已达成,就此别过。”

说着不再看沈凡,推门而出,却看见wendy和zenry站在门外,想是一直在偷听,见他忽然出来,楞在了原处。Samurai朝二人笑笑,拱手道:“我话全说完了,这就走了,以后再见。”

说罢便展了轻功,朝山下而去。

Samurai下得山来,只觉得一时轻松。他本就生性潇洒,跟着十七,更是养成了一般的自由自在,豁达不羁,报仇之心也就淡了。转念又想到十七与沈凡本是同门师兄弟,却因种种事由成了仇人,十七亡命天涯,沈凡暗自神伤,最终落了个生离死别,不由得一阵感叹,心想自己可不能像他们,要潇洒自在一辈子才好。

回到归云别院,Rall五人已走,而由于今日有事也不在,院中空了一大半,别是冷清。Samurai转到特兰克斯房内,本想再与他斗斗嘴,却看见床铺是空的,心中一阵乱跳。

“怎么他竟然也走了?”samurai皱起眉毛,想起这几日两人几乎都是在一起,特兰克斯却一声不发的就走了,心中颇是不舒服。

恍惚间,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低头看去,正是小月,不由得抓住他的肩膀,急急说道:“小月,你哥哥走了……”说到一半,自己先停下来笑了。特兰克斯如此心疼弟弟,怎么会留下小月一个人离开,心中讪笑了一下,忙改了口,说道:“你哥哥走到哪里去了?”

小月看着samurai,心中颇上奇怪,抬手在空中划了几个圈,“说”道:“哥哥在后花园。”

Samurai道了声谢,直奔后花园去了。

归云别院的后花园虽不大,却是花朵繁茂,杨柳枝繁叶盛,假山小桥水池什么的应有尽有。Samurai心中感叹,有钱人家就是会享受,连一个别院的小花园都要弄的如此漂亮,却不知那正经的归云庄是什么样子,定是要比这里还要好上上百倍吧。

正胡思乱想着,就看到特兰克斯坐在水池旁的青石上,低头望着清凌的池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Samurai看见水,心中一慌,不敢再靠近,只得站的远远的,开口问道:“你伤全好了?怎么又乱跑开了。”

特兰克斯听见是他,并未抬头,只是说道:“你又如何?要做的事已经完了?”

“那是自然,小爷我办事利落,当然做完了。倒是你,怎么不在房内,跑到了这里?”

这次特兰克斯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池水,不知想些什么。Samurai久等不到他接话,心中着急,却又因为有水,不敢靠近,只得在原地干垛脚。特兰克斯听见他的动静,抬起了头,仍旧神色淡漠,眼里却有了笑意,张了张嘴,忽然想到什么般,笑意忽然隐了,又把头垂了下去。

Samurai看的大为奇怪,若是平时,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早就该斗上嘴了,如今却如此安静,实是不正常。索性把心一横,眼睛转向别处,不看那池水,慢慢靠了过去,那知脚下一绊,身子不稳,猛的朝特兰克斯推了过去。

“你干什么!”特兰克斯猛的站起,所幸躲的及时,没有掉进池子。Samurai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斗嘴模样,心中一喜,嘴上却不承认,调侃道:“我做什么?当日你把我打进湖里,如今我把你推进池里,不是正好扯平,两不相欠。”

特兰克斯听他如此,目光一冷,点头说道:“正是,你我马上就要各走各道,正应两不相欠才是。”说完,不顾samurai眼中诧异,竟是扑通一声,自己跳进池里了。

池水并不深,不会有什么伤害。Samurai的心神却早在看见水的那一瞬就乱成一团,他看见特兰克斯跳入水中,登时想起自己小时在湖里险些溺毙,恐惧之心立现,身子也颤抖起来,费力的伸出一只手,颤声说道:“你,你,你你你,你快,你快上来……”

“怎么他竟会怕水?”特兰克斯心中奇怪,想起当日自己将他打入钰子湖中,虽然立时将他救了上来,samurai却已经昏了过去,却原来是这个缘故,一时心感歉意。又想起两人初见时的场面,不由得笑出声了。

“你,你又笑什么……快上来啊!”

特兰克斯不作理会,索性爬在池边岩石上,看着samurai。Samurai看他没有上来的意思,又不像会溺死在水里,加上心中着实恐惧,冷哼一声,就要抽身离开,却听见特兰克斯小声问他:“你为何会如此怕水?”

“我小时侯曾差点溺死在湖里……”samurai心中畏水,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却看见特兰克笑看向自己,似是在打趣,不由得一恼,脱口道,“哼,你又怎样,为什么一听到‘无殇宫’三个字就会发疯?”

话一出口,已觉得不妥。再看特兰克斯目光一暗,心道不好,暗骂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净说错话,讪讪就要抽身离开,却听特兰克斯开了口,说道:“无殇宫,灭了我全家。”

Samurai只觉得心中受到一击,竟暂时忘了池水,只怔怔的看着特兰克斯。特兰克斯闭起眼,回忆道:“当年我不过八岁,小月只有四岁。一天夜里无殇宫的人突然闯了来,将我父母叔伯同家中家丁一起杀了个干净,多亏我师父赶到,救下了我和小月……小月也是那时受了惊吓刺激,才不能说话的……”

Samurai听他肯开口讲自己的事情,心中高兴不已。然而听到的却是如此惨烈的事情,又是一阵悲怆。但觉的眼前之人与自己如此相象,心里不由得又多亲近了一份,只想再知道些他的事,小声的问道:“那,无殇宫却为何要灭你全家?”

特兰克斯这次却没有开口,只开眼睛看着samurai。Samurai见他如此,知他问的过了,二人关系还未到可以问这个的时候,不由得一阵烦躁,就想离开。只见特兰克斯伸手握住他已伸出半天的手,小声说道:“以后我再告诉你。”

Samurai一阵高兴,却感觉特兰克斯手指冰凉,这才想起他还在水里,对水的恐惧感又重新回了来,颤声道:“你,你快上来……虽然六月了,水,水也……”

特兰克斯见他如此反应,心中觉得有趣,便手上用力,假装要把他拉下水来。果然见到samurai一声大叫,就要松手,特兰克斯一阵哈哈大笑,脚下使力,轻松越上了岸。上了岸,看见samurai一副想要发作,却又畏惧池水的样子,不由得又是一阵大笑。

Samurai见他笑的开心,心想自己从未见他如此这般的大笑过,心下一阵高兴,却有想到他是在笑自己,又气不打一处来,忿忿说道:“笑个鬼!等我哪天也发现你怕什么,定比这厉害十倍来笑你!别笑了,去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走,走什么……?”特兰克斯停了笑,还是弯着眉眼看着他。

“自然是离开了,你伤也好了,还想在这里赖人家一辈子不成?”虽然他是有这个想法来着。

特兰克斯听闻此言,心中一冷,起身说道:“是,是该走了……你,你要到哪里去?”

“什么我要去哪,这话该我问你才是。”samurai笑答道,见特兰克斯疑惑的看着他,心中一暖,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以后在告诉我?我自然要跟着你等着听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2-23 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回

Wendy看着samurai离开,心神还未从刚刚听到话中恢复过来。Zenry看着他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不由得担忧害怕起来,怯声问道:“wendy?再不走师父要发现了……”

仿佛被“师父”这个字眼纠回了心神,wendy回过身,却是把zenry往外推,自己踏进了里屋,不顾zenry低声问话,只静静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问。”

Wendy心神激荡,脑中乱做一团。他与zenry来偷听,本只是抱着半成的把握。沈凡平日教徒严谨,又内力深厚,耳聪目明,只要稍有声响便会被发现。哪知这次因为挂记十七,竟是没有察觉两个弟子就在窗外。这才让wendy听了个清楚。

然wendy此时却只盼自己从未听到过。自己自小敬重,收养自己,教与武艺的师父居然却是当年杀了自己全家的凶手之一。只觉的既震惊又悲凉难过,然而更重的却是仇恨心情,是已将zenry关在门外,大踏步走进里屋中。

“师父。”wendy心中泛涌,只觉得再不该叫此称谓,却又不知能叫什么,是已还是这么叫了出来。

沈凡此时心中悲切,半晌才察觉wendy在叫他,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又垂下去,挥手道:“你且出去。为师现不想见人。”

Wendy气血泛涌,只觉指尖冰凉,双手牢牢握拳,逼自己说道:“师父你……小S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沈凡听他提到samurai,心中一动,知道这个管不住的大徒弟定是在屋外偷听,此刻也没心情责罚。若在平时,他定是厉声否认,绝不毁沈门和自身的半点声誉。然此刻只觉的此身已无可留恋,声誉种种更是身外之物,毁了也就毁了。勉强回了些心思,说道:“他说的半点不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Wendy听他亲口承认,顿觉天昏地暗,心中再无希望,勉力支撑住身子,颤声道:“好,好,你真好……”

沈凡心中一动,只道wendy是来责怪他,却不知他如何说这话。只听wendy继续说道:“我自小敬你重你,只把你当作父母兄长一般。我只道毁我家的是恶人歹人,却不想我自小敬重的师父……却是其中一个!”

Wendy声音颤抖,说道最后已是哽咽。只见wendy红了眼眶,却是冰冷冷的瞪着沈凡。沈凡见他如此,已是明白,叹气道:“原来你也是……当年放火烧山之时,我已受伤,还是后来听说的,说没有见到午夜庄主和四位公子的尸体,他们不知逃往何处……却原来,你在这里……皆是天意……”

Wendy听他对当年事情不加避讳,详细描述,心中奇怪,却是不明白为什么。随即问道:“当年参与除了你,还有谁!”

只见沈凡摇了摇头,答道:“当年参与之人皆是身穿黑衣,黑布蒙面,谁也认不出谁。我只知是师父命我去,我便去了……真是权势蒙了心……”

“我对不起你们……你这就杀了我报仇吧。”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wendy一阵悲凉,听得沈凡道歉,心中伤痛之情更重。抽出腰间配剑,剑却如同万斤重物般抬不起来。沈凡见他动不了手,叹了口气,将那只墨绿的笛子放入怀中,摸出一只令牌来。令牌通体漆黑,红色写了个“沈”字。Wendy认得这是沈门的掌门令牌,又历代掌门代代相传,只是不知沈凡为何现在将它拿了出来。

只见沈凡朝他苦涩一笑,说道:“我知此生再做什么也补不了这过错,我师弟也因这死了……wendy,我现在就将沈门给了你。你,你自己打算吧……”

说罢竟是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Wendy只觉得胸口憋闷,厉声说道:“谁要这令牌,你……”只说了半句,却猛的看见沈凡嘴角流下了鲜血!

“师父!”毕竟做了十年师徒,惊忧之情远大过仇恨,忙抢步上前,搭上沈凡手腕。他虽不像司徒布般精通医术,却也能觉到沈凡脉象微弱,即而消失,已是活不成了。

Zenry功力不如wendy,加上心中畏惧被沈凡发现,刚刚在门外时并未将samurai与沈凡对话听全。这次更是觉得wendy神情有异,在门外不敢离去,只能断断续续听见wendy与沈凡的声音,此刻忽然听见wendy叫喊,立时抢进门,只见沈凡倒在地上,wendy如失神般站在一旁,手中还握着剑,心中一惊,忙探上沈凡鼻息,又检查身上,发现没有伤口,心中竟是大松一口气。

“wendy,师父,师父他怎么了……!”

Wendy回了些神,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死了。”

Zenry惊叫一声,已有些弟子闻声跑了来,看见沈凡倒在地上,都是一声惊呼。顷刻间,沈门弟子除了涓生今日带出去的,已都聚集在里屋门口。

“大,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一同站在厅内的几名弟子已叫出声来,“难道是刚刚那个小子……!”说着就要下山去追人。

“不,刚刚那少年出来的时候,师父还活着。”zenry出面阻止,担忧的看着wendy,小心说道,“刚刚大师兄出声叫喊,我才发现师父……”

众弟子立即讲目光转向wendy,zenry心中不安,他知道wendy与沈凡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知自己此言是对是错。Wendy却面无表情,缓缓说道:“他是自绝经脉而死。临死前将掌门令牌交给了我……”

弟子们一阵骚动,有的为沈凡哽咽,有的向wendy询问,一众女弟子们已有大半哭了出来。混乱之时,有几名弟子忽然高声叫了起来,“大师兄,你说的话有何凭据?”

Wendy看了一眼,那几名弟子乃师叔涓生门下,为首那个名叫龙涛,平日里就对自己有诸多不服。若是往常,他定会反唇相击,不教对方讨半点便宜。如今却是心灰意懒,不想多做争辩,冷冷道:“没有。如何?”

龙涛得意起来,洋洋说道:“既然没有凭据,传承掌门如此重大的事,怎能凭师兄一面之辞就定了,还是等我师父回来,再做定夺吧。”随即眼睛一转,又是一声冷笑,说道:“师兄说掌门师伯是自绝经脉而亡,我倒是请问大师兄,掌们师伯为何要自杀?我们真真是不明白,莫不是有小人在逼迫吧?”

言语之间,竟是把wendy当作了杀人凶手。Zenry心中激愤,手指着龙涛道:“你又在那里胡说什么!大师兄为了什么要杀师父!”

“呵,我又没这么说,这可是zenry师兄你自己说的。”龙涛得意一笑,堵的zenry说不出话来,又继续说道,“虽说是师徒,却难保不会对掌门之位起觊觎之心,动手杀人。师弟师妹,你们说可是如此?”

周围一片弟子点头附和,连平日与wendy交好的几人也将目光投向wendy,心中颇多怀疑。Wendy冷冷一笑,枉他们平日称做兄弟,在这掌门之事上却是没了半分情谊。再看zenry,正担忧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柔,毕竟还有一人是在为自己着想。

Wendy冷笑一声,拿出令牌,郎声道:“谁说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了?他不过是将令牌给我,托我转交zenry罢了。”随即手腕一翻,令牌已到了zenry手上。“还不来见过新任掌门!”

这一举动,别说是那些弟子,就是zenry也是一惊,忙挣开手,低声道:“你胡说什么!师父怎会将掌们之位传给我!”

“怎么不能。”wendy朝他柔柔一笑。当时沈凡将令牌给他,叫他自己打算,他就想这么做了。虽然自己从前并非没有继任掌门之心,然经过这一事,却再也不想和沈门扯上关系。Zenry拿他无法,只得面对众弟子,说道:“传承掌门之事过于重大,还是等涓生师叔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几名弟子点了点头,却已改口叫他掌门。龙涛见事情有如此发展,不由得又气又急,提声说道:“谁不知大师兄与二师兄自小交好,这掌门之位,嘿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两个人一块坐的。”

如此说着,自是已将wendy认定成杀害沈凡夺取掌门之位,又将zenry也拉了进去。在场弟子之中,倒是有五分之一是涓生的弟子,皆点头附和,另有一些或是小辈,或是已逝世的先一辈人的弟子,也都怀疑的看着wendy和zenry。Wendy心中冷冷一笑,但觉得这自小生长的沈门,再没有自己的立足所在,当下大笑一声,说道:“谁说我还要留在这里了。我今日就下山去了!”说完袖子一拂,就要走了。

“你做贼心虚,掌门之死尚未明了,你不能走!”龙涛抢步上前,已是拦在wendy身前,就要出剑。Wendy眯起双眼,看的他打了个寒战——这大师兄乃平辈弟子中武功最高的,自己一人绝无把握。

“你敢拦我?”wendy不怒反笑,又有弟子拦了上来,战事一触即发。

“大胆,你们谁敢拦他,让他走!”zenry见形势紧迫,忙举起令牌,行使起掌门权力。众弟子见他手持令牌,都不敢造次,退了下去,只剩下了龙涛。龙涛见只余他一人,一番咬牙切齿,却也只得讪讪的退下。Wendy见zenry如此待自己,心中感激,转身朝他抱拳,郎声道:“我这就走了。我们有缘再见。”

Zenry朝他点点头,心知他这一走,再见面不知是何时,心下着实难过。只见wendy展开轻功,顷刻之间,便已不见了踪影。

Wendy下了山,便直奔归云别院。刚刚只想到了沈凡是仇人之一,却忘了samurai正是自己的二弟,一时激动不已。难怪两人初见面时便觉得相熟,原来竟是兄弟。Samurai同小时侯其实很是一样,怎么却没认出来……

进到归云别院,正看见由于在院中,便上前拍了他的肩膀,问道:“小S呢?在哪?”

由于肩上吃痛,又见上来就问samurai,好气又好笑,笑道:“怎么师兄一来就问别人?这是我家吧。”

Wendy也觉得有些不妥,朝由于笑道:“这不是着急么,怎么就剩了你了?小S他们在哪?”

“samurai公子和特兰克斯公子,小月他们已经走了,连杨夜公子也自己走了。我刚送走他们,师兄你就来了。”由于笑答道。却见wendy神情一滞,似是十分失望,不由得好奇道,“这又是怎么了?师兄今日是因什么来着?”

Wendy听他左一句师兄,右一句师兄,想起他虽是挂名,却也是沈门弟子。加之想到自己与samurai只差了一步,心中一阵烦躁,答道:“也没什么……”

由于心中奇怪,却看wendy神色不对,不敢再问。Wendy见他关心自己,心下一阵宽慰,叹口气道:“我师父,他死了。”

由于“啊”了声,脸色惨白,颤声道:“怎,怎么,掌门师伯他……”定了定心神,由于散了家丁,把wendy拉到隐蔽处,问道,“大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Wendy见他是真的关心,当下把沈凡如何将掌门令牌交与自己,而后自绝经脉身亡,以及如何受到众人怀疑,将令牌给了zenry,下山离开等等都一一说给了由于,只略过了samurai同沈凡见面一事,只说是沈凡听闻师弟十七身亡,伤心而去。自己的身份什么,也都瞒着没说。

由于听闻wendy所言,很是不平,忿忿道:“龙师兄怎么能那么说话!师兄,我们且回山为你讨个公道去!”

Wendy摇摇头,淡淡说道:“罢了,我不在乎这些。沈门我已不想再回去了。”

“那师兄你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么……”wendy目光放远,想到自己不久之前还和朋友兄弟在一起玩乐,共同挡下无殇宫的偷袭,现在却剩下孤身一人。自己只一日之间,便失了师门兄弟,亲人好友,天下之大,却难以找个容身之处。只得失神道,“我就到外面随意走走吧,天下之大,总该有我能去的地方……”

“师兄已有此打算,小弟也不强留。这有些银子,师兄拿去做盘缠吧。”

Wendy听了,笑道:“哈,我就知道你够义气。来,先给哥哥拿一千两来!”

“师兄!”

“说笑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识逗。”wendy哈哈一笑,接过银子,心中忽然一酸,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才能像这般开怀大笑了。

TBC

========

第一部分完了,下次开新贴,加上番外刚好20回,望天


发表于 2009-2-23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太痛苦流涕了……

家里停電了

現在還沒看完多少,我還是先回復好了~

小5真努力

支持一下咯,我覺得我這種隨從角色不錯耶,嘿嘿


发表于 2009-3-10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小5你现在回学校了,还有时间写文么?希望不要坑阿

 楼主| 发表于 2009-3-13 10: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会写的

我不会坑了

现在正在画插图啥的,总之会更~

等放假回去在更文吧


发表于 2009-3-13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放假回去?是说5.1还是暑假?哦。。。。那等的时间可长了 恩

 楼主| 发表于 2009-3-16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说暑假……捂脸

五一放三天还不够我坐火车……望天

我会努力的~~~正在画图~(周末网居然坏了而且网管休息……搞咩啊)


发表于 2009-3-16 16:12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不知舞在2009-3-16 10:57:31的发言:

……是说暑假……捂脸

五一放三天还不够我坐火车……望天

我会努力的~~~正在画图~(周末网居然坏了而且网管休息……搞咩啊)

怎么才放三天?不是5天么?这样算克扣假期吧? 算了,反正等我再次放假至少能攒出不少篇来看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3-19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不知道是怎样啊……望天

反正在学校的时候没心情写文(借口= =)‘

阿布下次什么时候放假??要是太久远了我可以直接打包给你了……望天


发表于 2009-3-23 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关系不用打包,在这里爬楼看也很有乐趣,更何况香港上网很方便的,我可以经常来看看

不觉得我们好象把这里当留言板了么?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09-3-24 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哈哈哈哈哈哈~~反正这是我的地盘~~~~叉腰望天~~

恢复一代水王风范~~~我最近正在画稿子,终于画正稿了.....抹泪 周末上色

...我畏惧上色....捂脸


发表于 2009-4-3 16:29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得你以前上色满好呀?有什么好畏惧的~发吧,我支持你~期待华丽风~觉得你那草稿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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