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家里面现在没有钱了。从今天开始你也要给我出去打工赚钱来补贴家里面的经济来源状况了。。你一天在家里白吃白喝的而且修炼都不积极。你那我这个通灵王夫人放在眼里了没,你知道不!
民宿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天早上,安娜把叶叫到棂门前丢给他一只包袱:“叶,你今天可以不用特训了”
“真的么?安娜”叶的眼睛里闪着感动地星星,原来安娜也有很好人的一天啊
“不过”安娜冷酷地将话风一转“你要去其他民宿取取经,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生意的,哼,看看隔壁”她强将叶的头扳过去“隔壁阿婆开的浴堂的生意都比我们的好啊”
“不特训,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呢”他还以为自己今天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呢,没想到``````“我要现在就去么?”
“当然——不过”安娜的话风又是一转,睨了睨旁边“他们两个——”她指了在廊下喝着牛奶的莲和努力擦着地板的霍洛霍洛“也要跟着你一起去”
“什么?”
“没搞错吧?”
道莲丢下了手中的牛奶,霍洛霍洛抛下了手中的抹布,齐齐望着安娜,要学别的民宿管理经验要叶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干吗还要搭上他们两个?
“你们有什么意见吗?”安娜冰冰得丢着冷眼
“``````````”沉默。还是沉默
“那还不快去,愣在这里——想要死吗?”她将眼一横
“是”
“知道了”
“去就是了”
女王的魅力果然是难以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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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安娜所预料,出了民宿,真正的宇宙是外面的花花世界
就在叶三人决定要先选择哪家民宿来做调查的时候,一家民宿走出两位漂亮的女店员,一前一后,抓住了三人的胳膊
“喂,你们干什么?”
“光天化日下不要拉拉扯扯的”
“被安娜看见我就死定了”
“先生,请光临小店吧”
“我保证您不会后悔的”两个女店员撩起裙角用甜得发痒的声音说话
“不``````不去````````”
“走嘛走嘛”两个女孩子半推半搡地将三人推进了店门
“女人的力气可真大啊”叶感叹地说道,不过反正也到中午了,就在这里简单吃点东西回去也可以向安娜交差了,没想到`````````````````
“啥?一千一百九十八丹?”虽然知道三人出来花费要比平常买菜要大一些,可没有这么多吧?一千丹?吃这么多?想到这里,叶拿过计算器,细细地算了一遍“怎么会这么多”他还是不免怀疑“我们只是吃了三份牛肉饭套餐,外加三个蒸蛋,满打满算,500丹就到头了````````”
“叶主公,好象——那两个女孩子在我们用餐的时候还给我们唱了很好听的歌曲”
“我知道啊,阿弥驮丸,可我又没叫她们唱”
“还有,她们上毛巾的时候是用很郑重的跪礼”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风行一时的跪式服务”
“可恶”莲将马孙刀一横“这家是黑店”
“算了算了”叶好脾气地掏出钱,不然这家店的招牌就要开裂了“这是两千丹”叶咽着唾沫将钱递了上去,完了,今天回家怎么和安娜交代啊“剩下的钱```````”他张开想说剩下的钱请找给我们
“剩下的钱就全当是小费了”
“吓!!”天啊,叶真的要哭了,如果一千一百九十八丹当做买教训回家让安娜海扁一顿也值了,现在居然还谈上了小费,老天爷,安娜会杀了他的。
收钱的那个女孩子笑道:“先生不要说笑,这点钱是消遣不了我们的”
没办法,叶只好硬着头皮拿出平日里藏的私房钱,出了店门才发现自己的冷汗早就湿透了整个衣衫
“一刀````````````”出了民宿莲抬头看看这家民宿的招牌,不禁暗语“的确是一刀,但这一刀宰得可也太狠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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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三人的意料,回到家,安娜并没有因为此事责罚三人而是``````
“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就算是花钱买教训付学费吧”
她自语着,卡着腰在房间的中央走来走去“这么说——我们也要招酒女郎么?”她的眼睛在玉绪身上晃了晃
“安娜师姐”玉绪胆怯地看了她一眼
“不行不行”安娜不耐烦地扬着手,玉绪还不够成熟,根本没有做酒女的资本(那当然安娜自己不计在内)∩//∩
“女的不行——还有男的...”安娜充满信心的笑了
次日
民宿前响起高低起伏的美妙男音,可走近一看``````````
“先生,请光临小店”
“小姐,我保证您不后悔”
“哇”
木刀之龙笑得太可怕,没进门的顾客全被吓跑了,就算是很难得被叶他们招进来也在门口吐出了隔夜饭
“这样可不行”安娜从民宿冲出,夺下了木刀之龙的侍应服“叶,你去把「好」找来”然后转身冷冷依旧是副老板娘架势“你被炒了,回去继续给我刷厕所去”她指着木刀之龙的鼻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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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渺小了”
“好````````````”叶知道他的表情铁定就是这样
“不过,我答应了”
“诶?”
“好,你能三陪吗?”安娜不放心地问道
“三陪?不会吧,安娜”叶难以相信地看着安娜“不是当初说好,哥哥只是负责迎接工作吗?”
“你给我闭嘴”安娜一个巴掌飞过去..
“陪酒我可以千杯不倒,陪唱我得过帕齐豆瓣奖,陪笑``````````”HAO说完这些话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叶的心思太简单他一下就看清了“陪笑.....”叶王式笑容“你认为有人会抗拒这笑容吗?”(台下的好迷:哇!!!好帅啊!!!偶们爱死你!!!)
“真恶心”安娜将头转向一边“好了,快点开始工作。叶,你继续去其他的民宿做参考”
“是”叶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句,完了,哥哥一来就又和自己挣安娜了,想到这里,叶在隔壁的民宿里一杯一杯地没滋没味地喝着夏凉茶。
“叶”风吹起了门前的迎客的风铃,夏日的炎热里,叶似乎看到有个穿和装的女子轻唤着他的名字却看不见她的脸,恍惚间,只有微微金发在风中飘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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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山安娜低头看自己手的时候,有一片雪划过肩头,簌簌地落了下来,压在积雪上时有厚实的微弱声响。她透过指缝看着地面上那一片纯白的雪,茫然地垂下眼脸。
又一片雪落了下来,晃悠悠地,在乌蓝的背景里晶莹地旋转。安娜抬手将红头巾的边缘往下拉了拉,抵住眉。从来没有认真打理过的金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参差不齐的发梢垂在黑色风衣的边缘,沉静如水的寂寥。她回头看了眼伫立在落雪中的废屋,踏着雪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下雪的夜晚,天空透着种说不出的,暗淡的明亮。
严格意义上来说,麻仓叶并不能算是个很懒的人。准确地形容的话,应该是三分懒散,七分悠闲。他的生活里从来没有什么鲜艳明媚的色彩,也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事件,一直都是如湖泊一般静默平和。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他开的那家咖啡店里深浅不一的同色调,在安宁中慢慢地向前过渡。他就是那么一个无时无刻不让人温暖安心的人,一直带着温和的微笑,在咖啡氤氲的水气中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醇和得让人放下了全身的防备。
他想或许老天也觉得他的生活平静得不象话了,才给他降下这么个意外,意外到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不同的色彩。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看自己的手心的时候,依然会看到那绺零碎的金色发丝,绵绵延延地缠绕在左手无名指,烙下了一辈子的印记。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安娜是在一个雪天。寒冷吞噬了人脑中所有的思维。客人们紧紧地用手心贴着热乎乎的咖啡杯,寻求着温暖。店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懒怠开口,仿佛就要这么陷入昏沉沉的睡眠中。只有咖啡杯被放到盘子上时发出的清脆的陶瓷碰撞声在静静萦荡。
时间就这么在咖啡逐渐黯然的热气中渐行渐远。时针已指向十二点。不少人一口喝完仍留着些许余温的咖啡,与叶道过再见后便开门走进一片飞雪中,被不断飘落的雪花模糊了背影。叶安静地送走每一位客人,脸上依然是那淡定温和的笑。手边的咖啡壶中,深褐色的液体正咕咕地冒着气泡。每一天的最后一杯,他一直固执地留给自己。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太老气横秋了呢。
其实他也不过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每天安静地在咖啡店里等待客人的到来,亲手为他们泡上一杯香醇的咖啡,附带一个浅淡的笑容。叶不太常说长长的句子和大段大段的话,也不常有什么鲜明的表情。没有客人的时候他常常坐在吧台后,手撑着脸呆呆地看着窗外,什么也不去思考。日子于他便真如水一般平静,颇有那么些结庐在人境的清冷味道。
“店长,我们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两个女孩在门口回头冲他笑笑。叶收回不知又游荡到哪儿去的思绪,微微一笑:“好的。请走好。”
人已渐渐走光了。叶收拾好后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将咖啡倒进杯子里,细细地呷了一口,满足地长舒一口气。他眯着眼看着窗外的街道,漫不经心地用小勺在杯中卷起浅浅的旋涡。雪地在夜色中反着冥冥荧荧的光芒。
等倒咖啡见了底,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洗掉咖啡杯后,拿起一角衣架上的外套,走出了店门。雪仍然在空中飘荡着,不知何时才能停下来。叶仰起脸看着天空,雪落到脸上时有微微的凉意,刺得似乎深入到皮肤里。他呵出一口气,看着它在眼前不断消散至完全没踪影了,才低头关上门,向家里走去。
叶在东京的家离咖啡店很近,总共才一条街的距离。他轻车熟路地在渐暗的路灯中向前走。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耳边只有橙色耳机中传来的鲍勃滚滚的音乐声。新的一天已经在人们的睡眠中悄无声息地来到,而叶的生活也从这一刻起缓慢缓慢地开始变化了……
他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发现了雪地中那一点反常的金色,于是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发现了那几乎被雪掩盖的少女。金色的长发在雪中若隐若现,仿若幻觉。叶一愣,慌忙跑上前把她“挖”了出来。
黑色的风衣,金色的长发,鲜红的头巾,银色的项链——真是显眼的颜色呢。叶思忖着,将她抱了起来,凑到门口的路灯下。少女不知是失去意识了还是已经死去,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曾经温暖的气息。冰冷精致却毫无生气的脸上停留着零星的雪花,像是个洋娃娃般易碎。银色的链坠上,几个字母在灯光下静静地反着光。叶微弯下上身,努力地辨认着那几个愈加模糊的字母。
“……安娜……?”
安娜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仍不时有小雪花回旋着加进来。屋里很温暖,连被单里都是久违的太阳的味道,恬淡的干净的。她微微侧过头,默默地凝视着不断洒下洁白的天空。
“要喝咖啡吗?”屋里一角传来一个清澈的声音。安娜这才注意到房里还有另一个人,徐徐转过头。耳边有一绺头发落到了枕头上,冰冷冷的金。
声源处斜靠着椅背坐着个约莫十七岁的少年,简单的白色毛衣黑色长裤,一双不合时宜的拖鞋闲闲地挂在赤裸的脚上。少年冲她微微笑着,浅浅地勾起嘴角,一杯咖啡在他手中放着姗姗的香气。
安娜掉转视线,扫了眼房间。这房间并不大,也没什么杂乱的东西,一如主人的风格般简单而随意,却又透着那么点温和的暖意。她迟疑了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件羊毛外套在双肩感到寒冷之前披在了身上。安娜回头,方才还坐在一边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仍然是那云淡风清的笑容:“别着凉了。”
她往温暖的被窝里缩了缩,略带着些防备。刘海垂在眼角,又多了几分冷漠。
叶微微紧了紧眉心,很快又散开。他没多说什么,回到椅子边坐下,端起咖啡杯。
许久,他出声问:“那么,不说点什么吗。”
安娜略侧过头,沉默地注视着他。窗缝中有雪融化了,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床沿,在雪白的被单上慢慢地扩散开来,接近圆形的小巧。
她仍然沉默,仍然没有表情。叶不知道她是不想开口还是不知该说什么。他站起身,声线清暖:“还是喝杯咖啡吧。”
安娜看着他动作娴熟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疲倦,很想无知无觉地好好睡一觉。她低下头,收起双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任凭外套滑落。时针指向凌晨三点,除了叶手中的咖啡流入咖啡杯的声音,万籁俱寂。这样清冷的夜晚,带给她的却是许久不曾感受的安然。
睡意缱绻。安娜阖上双眼,昏沉沉地向睡神靠拢。她听到叶走了过来,步履平稳,还有咖啡的香味弥漫。
“请用。”淡浅灰色的咖啡杯,银质的小勺,怎么看都有点专业的感觉。
安娜接过咖啡,浅浅地呷了一口。凝香微苦。恍惚有点像她现在的心境,散漫,又带着几分微微的苦涩。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地喝着咖啡,再次陷入平和的沉默中。叶微抬眼脸看了似乎在沉思的安娜一眼,忽然觉得有些安定,像是苍穹下的原野,或是渐入黄昏的深山——他无法形容那是什么,只知道那是一种安定,盘根错节无法撼动的安定,深深地沉淀在落雪声中,没有一丝罅隙,越来越厚实。
等到两杯被刻意拖沓地品尝的咖啡见了底,叶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收过咖啡杯。尽管喝了咖啡,睡意仍旧浓烈。安娜不觉有些古怪——她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睡眠。她总是睡不安稳,也常常做一些毫无来由的沉重的梦,因此她对睡眠甚至到了排斥的地步。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晚上,在这样一个屋子里,在这样一个陌生人身边,久不光顾的睡意却忽然降临,让她猝不及防。
“那么,”还是那个清澈的声音将她带离思绪,安娜看向他。叶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这样合不合适,但最后还是说了出口:“好好休息,安娜。”
她怔住了,仿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自己。不是用冰冷的代号,而是一个真切的名字。
叶有些许的尴尬,他习惯性地抓抓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那个,我在项链上看到的,我想那应该是你的名字……”他又停了下来,探询似地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许久没有回音。就在叶有些放弃的时候,床上的人却轻得仿佛没有般点了下头,像是蜻蜓点水般一下子就消散了涟漪。她缩回被窝,转过了身。
身后传来松了口气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安娜无意识地看着面前被单的一角,然后想起了那个废屋,还有废屋中静静地淌着血的尸体。
究竟该不该,就这样和“绯”,和过去,决绝地道别?
那么道别之后呢?自己又将何去何从?难道她还能找到一个容身之处么?
安娜攥紧了手中的被单,缓缓地阖上双眼。
雪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一片一片连绵不断地落下来,堆砌了纷飞的白,掩住了所有曾经黑暗曾经污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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