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漫漫长夜

[翻译]漫漫长夜
作者：Prime Minister　翻译：凌心　校正：绿月迦蓝
原文网址http://www.vejiitasei.com/Stories/lngnght.html
首发于龙珠世界http://dragonball.lovezhangjin.com


贝吉塔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在漆黑的房间里回荡。那气息深沉而缓慢，带着渗人的冰冷，仿佛以前在荒原上修炼时，那时常轻拂过肌肤，从北方吹来的风。
他不是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呼吸声混杂在空气中，比他的急促，而且浅短。他的气息就这样，有些霸道地包绕着另外那比较弱的气息。他旁边那个呼吸声似乎有些不太寻常，仿佛有细小的物体哽在喉咙里似的。
“起来了？”他身旁的女人低声喃喃着，并没睁开眼睛。
“嗯，”贝吉塔同样含糊地回答了一声，目光不由地瞟向她那张仍沉睡着的脸。他有些想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那亮丽的紫色发斯在指间游动地触感很舒服，但那固执的自尊心始终无法允许他这么做。
布尔玛在他旁边坐了起来。
这是少数几个在睡觉前两人都无事可做的夜晚之一，所以她还穿着睡衣，里面是棉质的衬衫和与之配套的衬裤，粉色的小熊图案，极可爱的颜色和花纹。不过贝吉塔并不喜欢她这身打扮——他觉得无论怎样，躺在床上就不该穿那么多衣服——那套睡衣不仅愚蠢，也很多余。虽然这样认为，但他的手又有些想起那种布料的轻柔舒软，只是那自尊心又浮了出来，所以他那双手仍顽固地待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你没睡着。”她说，又摆弄了一下后面的枕头，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对！我不像你那么悠闲了，不会有睡不着的时候。”他回答道，这些话象尖利的冰块，阵阵刺痛着她的肌肤。
他又在找茬了！布尔玛没有屈服的自觉，屈服只会让他感觉更好。不过，通常为了别的目的，他是不会在晚上和她吵架的。布尔玛有点奇怪起来，难道他这么暴躁，是因为他们今晚还没有欢爱过？最后，她决定试探一下。
屋里太黑了，这浓稠的颜色让眼镜什么也看不清，不过她还能辨认出他那深黑色的眸子。它们不像平常那样明亮，有些黯淡，既没有怒火也没有热情——可怕的是这变化本身并没有被掩饰。即使是在床上，他也像大理石似的冷酷而无情。如果不是因为能够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能听到他那有节奏的呼吸声的话，她几乎要以为那只是个雕像。
“贝吉塔，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她关切地柔声问道。
贝吉塔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在布尔玛白皙的脸上停留了很久，好像想要用目光把她刺穿一样。
“没有。”贝吉塔的声音，是一种低沉的咕哝。他很了解，在她质疑前不能再找个茬儿，虽然即使把她惹火了，她也不会留下自己一个人。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肌肉结实的腿上。“告诉我吧！贝吉塔。”她低声说着，轻轻把头垂下，枕在他的腿上。
散着淡淡幽香的发丝摩擦着他腹部的肌肤，柔滑的，带着诱惑——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她这么亲密又真实地在他身边。他想把她拉进自己的臂弯，但不能那么做……因为自尊，他无法应付那种窘迫。
“没有。我的事不用你管，傻瓜！”他厉声说着，瞥了她一眼，忽然有点儿后悔自己所说的话。
那双漂亮的深紫色的眼睛里，一丝怒火闪过。
算了，这也好，怒火会转移她想了解他真实心情的念头……贝吉塔收回自己的目光。
布尔玛眼中的火花渐渐消失了，但她却转身睡到枕头上，不再看向贝吉塔。
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有点儿冷——贝吉塔知道，这样的气氛，就代表她是真生气了。
“我们在一起已经那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布尔玛质问的声音泛出一抹伤感的味道，她翻过身来，直视着他的脸，温柔地伸出手指，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她无数次观察过他的神情，可很少见他皱着眉头。她仔细打量那张坚毅又冷峻的脸……也许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已经惊讶于他年轻的外表了，当她有些了解他以后才知道，他的那个种族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么的年轻（不像她的种族），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吧！可是，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显得很……怎么描述呢……“很老”………………
当她的指尖抚过眼睑，他闭上眼睛，她的手指停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一小会，又移向那双深黑的、难以亲近的眉毛。（凌心：……这不是在挑逗小贝吗？）
“没什么相不相信的。”他说，眼睛还是闭着。
她感觉到他的眉毛在她的触摸下有些微微地颤动。像是什么在她的心里撞了一下，突然间，她明白了，贝吉塔的这种表情，是源于痛苦，而并非恼怒。
布尔玛把手收了回来，放在自己的腹部，叹了口气，有种奇特的柔软感觉传导到手掌中。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很多年了，甚至共同拥有一个孩子。然而她并不了解他，他的观念想法与她完全不同；但同时她又觉得自己似乎很了解他。不过，有件事布尔玛是确定的，无论她了解与否，毫无疑问她是他最亲密的人……她的手从腹部移开，纤细的指尖开始探向他的嘴唇。在他们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里，她曾经问过很多次，问他有什么烦恼的事，为什么他那么不开心，为什么他从不对她笑（凌心：汗……如果小贝真笑了我会晕过去的-_-|||）……她的手指柔柔地、探索性地抚上他的唇。
那嘴唇在她的碰触下的那个瞬间，似乎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是错觉吗？那，像是一个吻。他看了她一眼，接触到她望过来眼神中那几分探究的色彩，那神色，好像把他当作一个精致的艺术品那样研究和欣赏。
贝吉塔的记忆库里，回忆着在昏暗的光线里她是多么的可爱——即使他从不说出来。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从未这样平静地看过她，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她，是否真的关心过她。当她的手指还在他的唇边缠绕时，他不禁轻轻亲吻了它们。
他听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那个时候我想你会杀了我，”她平静地说，“我们第一次好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敢想象做完后你会放过我……不过当我看到你疲倦地躺在那儿，我突然不在乎你接着会把我怎么样了。我们做的时候……多自然啊……我甚至觉得离天堂很近……”她越说声音越小。
他扫了她一眼，她似乎在回忆那一次……他托着她的身躯，气息吹进她的耳朵……一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布尔玛，如果我死了你有什么打算？”他忽然问道，声音低沉宛如烟雾，整间屋子变着沉重起来。他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吸气声。
是时候摆脱虚伪了，看来她应该感到荣幸——还能看到他除了骄傲以外的神情。贝吉塔甚至觉得可以冷笑一声。
看着他那双黑眼睛，想着这句莫名的话不是在故意试探她；听着那低沉的声音，她却无法说出刻薄虚意的话。她觉得自己的面颊有些发红……他是很认真地在问……她思索着，直至他盯住她不放。“那我也死。”她低低地回答。（绿月迦蓝：并不太同意这里的处理呢，偶一直觉得布尔玛不是这样软弱的女孩^^）
她的话像一把可以插进他身体的剑，因为这答案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一个。他不希望她撇下自己的自尊……他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的自尊心几乎不相上下。难道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了解她？也许自己并不孤单？
“为什么？”他想知道，这样的渴望竟然可以让他的手在轻轻地发颤。
她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今晚他休想轻松度过），耸耸肩膀；他总要她做些事，她都照办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看起来，今晚她终于可以有机会拆除那道阻隔在他的身边，用冷言冷语和自尊建成的保护壁了……
“因为……因为……”她的声音变小，话粘在嗓子里很难说出来；她摇摇头，闭上眼睛——挺艰难的动作，因为她的头又枕在了他的腿上。“没什么，我只是不愿意再活下去了。”她嘀咕着。
她感到他的肌肉在绷紧。“为什么？”他又问，声音近乎急迫。
“因为我……我……”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并且闭着眼睛，那样子好像她正准备跳进一条冰冷的小河里。“因为我爱你。”谁知道这句冲口而出的表白在布尔玛心里酝酿了多久，不过她终于说出来了，所以她可以骄傲地挑战似的看着他。
他迅速把脸转过去：“哦。”
贝吉塔感觉到这声回答伤了她的心，也明白其实她期望着他会给她相同的回复，甚至更多。但他不能，真的不能，他还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爱，也不清楚对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曾质问过自己：为何会留下来陪着她……陪着一个柔弱的地球女人。身为一个赛亚战士本来没这些麻烦的，每天只想着不要被杀还有努力活着就行了！她一定知道这些，看来她似乎有种神奇的本事可以读懂他的心，不然，为何她总能提供他想要的东西？就是因为那个什么“爱”吗？
贝吉塔想起了那一晚：他的特训毫无成果，怒火象毒瘤般在身上蔓延缠绕，终于在他们的房间里爆发出来。那时她穿了件很短的睡衣，正站在床边整理头发。他冲过去撕掉睡衣，她抗拒，结果肩上留下了细小的伤痕。他将她推倒在床上，毫不控制自己强大的力量很粗暴地对待她（凌心：……我想力量还是要控制滴，否则布尔玛岂不挂了？脸红……）。当他回忆起这件事，觉得那时的自己简直象禽兽一样。结束后她的肌肤有多处受伤，嘴唇也因暴力的亲吻而渗出血丝。他撤回搂着她双肩的手，看向她的眼眸，对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然而，当她望向他时，眼中并没有责备、害怕或是愤怒之类的神情，有的只是奇特的谅解和微妙的渴望。带着对自己的厌恶之情，他迅速离开屋子，把她一个人留在床上。
隔天晚上当他回来时，她的腰部和胸部仍带着青瘀的伤痕，他慢慢上床，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熄灯前轻轻亲吻了他的脸颊。她虽柔弱但也固执，整整一个星期没和他说话。痊愈后，他竭尽所能以之前无法想象的温柔和爱抚对待她，但令他困扰的是：他无法知道她是否理解，是否了解他的想法。
他的喉间滚动着一丝单音，因为感觉到她在膝盖上翻转变换姿势。她为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需要她？他难道很软弱吗？……他又皱起了眉，这样的动作与有时代表着叹息。只是那一次，他忘掉了他的孤独、他的自尊、还有他所经受过的挫折……他开始爱她了。在那些时候她令他觉得自己是完美的、无敌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关系更象是单纯生理性的原因之所在。这个压抑痛苦的想法几乎要将他劈裂……他想着，低头看向自己膝盖上的那个女人。
布尔玛细心地观察着贝吉塔的脸，她知道，他好像又在考虑着什么了。
她坐起身来，把手放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希望他会有所回报……
他看着她。
她的眸子里映入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记忆。
她知道，他的冷漠源于那个已经毁灭的行星所给他的教育，感受到他的自尊心，也知道他在弗利萨手下时经受过了无数耻辱。关于他的混乱思绪在她四周盘旋，仿佛形成另一个贝吉塔……在某些方面他们很相像……那影像忽然消失，她顿感失落。她仔细看着他，发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坐进他的大腿里，双手抚着他的太阳穴，将他的头移向她……如果他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会是她。
几分钟过去，他还那么躺着，那双不可捉摸的眼睛眨动着，即将睁开……
她忽然又很想逃开。
他有些窒息——如今她什么都知道了！他希望自己那痛苦的孤独感永远不要影响到她，波动的情绪给他无助的感觉。“布尔玛，”他重新开口道，“我……很抱歉……那些我做过事……”一滴泪落到他脸上，掩去他继续想要说的话，但他却在内心里退避了，因为那颗泪珠来自她的眼中。
“我知道，”她对他微笑，“谢谢你这么说，我的王子。”
“你是我的妻子，”他低低地说，“我的伴侣。”他窘迫地转过头去，她的手停止了活动。
“我爱你，贝吉塔。你再也不会孤单了。”她轻语，环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脖颈。
贝吉塔感觉到她温暖的泪流过自己的皮肤，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冰冷被它们带走了。他从来不会很好地表达感情，只得寄希望于她的理解力——看来她懂的。他将她抱得更紧，她静静地笑了。
“永远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嘶哑地透过她柔美的头发。
“永远不会。”她的吻回应着他的话和他的脸颊。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ps：凌心桑，你把全英版也贴上去吧：）

［此帖子已被 凌心 在 2004-1-14 9:12:02 编辑过］

这可是一篇粉精典的布贝同人啊！！！偶超喜欢 ！！！！

绿月姐姐和凌心姐姐真的好厉害！！！！

塔塔和布布的内心真实写照……描写得细致入微！！！

[em02][em02][em02]

看来龙珠的爱情故事还真得另选贤能才能写得出来啊，鸟山太过轻描淡写了。

哈…………像这种文文还是交给俺们来好了………………

估计老鸟是铁定懒得写的咯……呵呵

是好文章。

不过看的人都眼都花咯，。，

这样细腻的感情真是难得啊~~~~要看布玛跟小贝的感情果然还是要找好同人

真的写的好好，看的我都眼花了。

可怜的贝吉塔，可恶的弗利沙。

我也喜欢英文版的龙珠（PS：没看过中文的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