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第一次发原创文……想不出好的名字……各位大人将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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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瑞狄斯
女剑士是较少见的。
别家的女子们总会做得一手上好的手工活,当向她们打招呼时,会仰起红润的脸庞,给予一个适当的微笑;而身份高贵的小姐们,一律卷曲的长发,大多是耀目的浅色。她们会用纤细的手指做出极优雅的手势接过绅士们的花束。
我的手,布满深黄的茧,这是自幼时起就握剑的结果。
我是个剑士,是女剑士。
我并不清楚父亲的想法,或许他是极恨母亲给他生了个女孩,因而从不将我视做女儿,更无意将我培养地与普通孩子一样。
我从七岁起就跟随父亲作战。暗红的长发自那时起就再也没长及过肩。
那么短,因而会飘起来。每一次挥剑会因头发的遮掩而看不清那奋涌而出的是鲜血还是我的发丝。
父亲在我十一岁那年失踪了。
战场在不断的变换着,五年前那次,我们在高高的悬崖上。
谁胜谁负,我已经忘记了,像无数场已经逝去的战争一样,从我脑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只记得一件事,父亲连着那匹月红的战马一起从悬崖上摔了下去。天落细雨,偏生河水又那样湍急。
我仍然看不清刀起剑落跃入我眼中的是发丝还是热血。
或许已经被训练到无法思索战斗以外的事,因此当父亲从我眼前消失时,我也只是想到同伴少了一人,应该更加努力。然而不知为何,手中的剑沉重了起来,我拼命与那把可恶的剑抗争着,直到失去知觉。
之后队友告诉我,我已经杀到红眼了。
因为那场残酷的战斗,我被正式编入队伍。陛下对我赞赏有加。他说女剑士是很少的,而我又那么优秀。
除了军队别无依靠的我,逐渐地成长起来。军队越来越强,据说,我们的国家已经称霸一方。
陛下斗不过岁月,将王位交给新王后就离去了。新王有新王的做法,于是战斗的理由开始改变,我们更多地是踏着别人的领土前进着。
我看过一些奇妙的眼神,在母亲护住儿女时,在青年护住恋人时。那眼神中有我无法了解的东西,我很想停下来,去了解那些我渴望的东西,但我不能停住我的脚步,国家就是一切。
在我越来越受到国王赞赏时,我的地位也丝毫没有改变。只因为我是个女的。不过无所谓,这里有我安身之处。周围的人对我又怕又鄙夷,从他们的目光中,我看到一种寒意,可我不明白出处。
有时,我迎着燃烧的晚霞坐在高耸的龙脊上,俯瞰着克雷普西尔大陆。温柔的风会徐徐拂过,,我伸出满是茧的手去触摸。那一刻,我出奇的安静,仿佛之前的撕杀都是一个残忍的梦。我好象回归了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有的样子,忘记了,我本应是个抛开了一切的剑士。
忠于这个国家,大概就是我一生的目标的罢……我举起剑,剑上反映着如血的残阳与我暗红的短发。
在奥里托亚,我见到了狂战士,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用着长刀的狂战士,而且,那也是个女子。
她挥舞着长剑,银色的长发如此招摇,发出嗜血的狂笑只身一人冲进我所在的小队。
须臾,我的同伴纷纷倒下。
那柄可怕的长刀,触及之处,无人能活。她驾着马换部走到我面前,我的黑马开始后退。
再进,再退。
如五年前一般,天又那么阴暗,只差没有落雨。
她突然催马快走两步,与我对视。我能看清这个看起来比我略大的女战士眼中充满不屑。
她的刀顿起,我本能地一挡,却连剑也被削断。
她放声大笑,一字一顿地说,“你这个不敢为自己而活的胆小鬼,我瞧不起你!”
说罢,她转身要走。
“等等!”我举着断剑向前。
“为什么?”
“你……你使我们的攻城计划失败了!”
她一笑,如绽放的樱粟。“我叫Samurai。”
“我没有问你这个!”
“想我杀你吗?”她右手一挥,刀已神奇地袭来。我的胸甲应声而落,却未伤半毫。“你还不配被我杀。”她就这样远远地离去了。
雨还是落了,天地凄凉。
Samurai
我是个女战士,是个类似雇佣兵性质的战士。但是一般人都叫我狂战士,大约是战斗风格的关系吧。
我不否认我的强大,于是我与我的爱刀在无数战斗中立下大功。不过这实在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用Wendy的话来说,我只是嗜血。
但不管怎样,我庆幸我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而活。
我瞧不起那些唯唯诺诺的骑士们,为了自己的主子、为了一点在我看来小得可怜的荣誉不惜牺牲自己和他人的性命。
只是一个命令,他们就可以去劫城掠地,杀人放火,却标榜自己为倍具骑士精神的忠心的战士。
多可笑!
我偏激,因而我恨不得杀尽他们。每当只身冲入敌阵让他们全倒在刀上时,我无比快乐。
那有什么,他们也不过是杀人无数的人,也应该有被杀的觉悟。
我从不认为我是正义的执行者,说我自私也无妨,我不过做我想做的事而已。
Wendy对我的态度总是不以为然。但是没有国籍的我们能做什么?
战争会将人们的棱角磨平,但我却在战争中越发鲜明。如果狂战士是给我的称号,我欣然接受,疯狂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我遇见了她,似乎叫梅瑞狄斯。
我总会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不远处的战场,盘算着即将给予我的奖金是否值得我出战。时常,我会一眼就发现她,那个骑着阴天颜色战马的女孩。她有一头暗红的短发。虽然除掉这些,她与别的骑士没什么两样,一样呈着银光的铠甲,一样的剑,一样的骑术是剑术,但我总能认出她。
我曾以为她比我更嗜血,只要挡在她面前,她都毫不留情,似乎在她字典里不允许“抵抗”二字。
可那是我的错觉。看得越多就越明白,她不过是个比其他其实更“忠心”的蠢人罢了,一个没了国家与君主无法生存、没有自我的家伙。
这让我对她厌恶之极,可又有种沉重的迟疑深埋其中。
一般的其实在胜利到手后会狂呼,她却只是牵着马,拿着点赏钱给龙骑队的士兵,然后爬到一头龙身上,飞到高处静静坐在那里。
我决定去会会她。
我杀入她所在的小队里,斩尽她的队友后与她对峙。
我进,她就退。
她一定以为是她的坐骑在害怕,实际上,那不过是她的心在逃避,那种不安的感觉传递给她敏感的坐骑,所以,马就代主人逃了。
我对那次会面失望无比,但我只留了姓名却没有伤她。
“她不值得我啥。”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Wendy
Samurai一直在擦她的剑,我知道她很失望。
卫生呢们要在乎那个女骑士?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士兵罢了。对于我们雇佣兵来说,这个时候的敌人,或许就是下个时候的同伴。
我没有Samurai的偏执,我喜欢笑,微笑,嘻嘻的,而不是那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狂笑。Samurai说我失去了心,失去了某些感情,对此,我只能一笑,在这个时代中,能活下去也就庆幸了。
我,Samurai,还有梅瑞狄斯,是少见的女战士,可也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做着同样的事罢了。
如果是梅瑞狄斯是为了君主,Samurai是为了自己,我又是为了什么呢?真是奇妙的感觉啊。
我问Samurai,如果我在你眼前快被杀了,你会救我吗?
她很奇怪地看着我说,说你如此之强,还用得着别人救你吗?
需要拯救的东西,偶尔也不光是生命呀……我知道,我其实是在逃避死亡。
我的龙会在半夜发出咯咯的类似人类的笑声,那是在以它特有的方式嘲笑渺小的我。
我觉得,我会救梅瑞狄斯。
Samurai
梅瑞狄斯的队伍在那次失败之后,加紧进攻。我只是带着我的伙伴们做抵挡,仅此而已。可是,很累……
梅瑞狄斯
我被叱责,国王暴怒,可我们实在无法攻入Samurai守着的那座城。
Samurai在交战时总会与我擦肩而过,我总是不可能与她交手,好象在逃避我似的。
我第一次开始急噪,我在追逐什么?与她交手可能意味着被杀,难道我在追求死亡?
我还是会爬上龙脊眺望远方,总会在远处看见一头赤色的头,那是属于Wendy的。
美丽耀眼的红色,不似我头发那样黯淡的红,让人抑郁,看了就讨厌。
Wendy
Samurai还是让梅瑞狄斯的军队攻入了城门。久违的胜利啊,他们一定很高兴。
梅瑞狄斯
国王很高兴,但又很愤怒,他要我们赶尽杀绝。
Samurai
我看着军队在街上横冲直闯,心中无限空落。我决定杀了梅瑞狄斯,不让这种空落蔓延下去。我告诉自己,关注她仅仅因为她也是个女人,如此而已。
梅瑞狄斯
我们遇见自发组织的百姓的抵抗部队。拿着长棍、锄头的他们让我感到一阵异样的寒意。我的队友们看了看我后就冲了上去,他们知道我是不留情的。
是的,我不留情,而且,我看到了Samurai,她一如往常,安坐在马上静静看着我,看着在队伍最后的我,好象我们之间的那场血腥不存在一般。
Wendy
我看见两人静默地对峙,直到一个小孩默不作声地拿着刀跑到梅瑞狄斯的身后。
赤龙如离弦之箭载我赶了上去,用剑撩翻了小孩。
梅瑞狄斯惊慌地回过头,举剑就刺,好痛……
Samurai
我杀了那些碍眼的骑士,看着那些哭泣的人们,然后洒下我全身的钱。
梅瑞狄斯
似乎由我开始也该由我结束,可是总觉得偌大的街上安静的可怕。
为什么Wendy要救我?
我无法知晓今后的岁月会怎样。
我举起剑,银色的光辉中反射出很多东西,可第一个映入我眼中的,是我暗红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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