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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 [海城]关于年华(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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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8 21: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次写海城……我其实是为骗稿费而来……远目

精神之上的场所,在悬崖。
请不要这样永远反复反复,也请不要永远用拿记忆来当自残的武器,至少对于你是这样的,
克也。

哦哦,这句话,是舞说的。


我来对你讲个无聊的故事,但是请你认真,认真,认真听…………

上篇

城之内克也,男,17岁,童实野高中高二学生,父母离异,留下一个连死党都狂追的妹妹静香,热爱卡片游戏,勉强称得上是热血沸腾的决斗者,但是爱找强者挑战的性格让他10场游戏往往有8场输。
他的同学有同样热血却不是像自己那样迷恋卡片游戏的本田,有个子小小卡片玩却玩得炉火纯青的游戏,还有一名以后梦想着开赌场每天都会掷殺子占卜的御伽龙儿和立志跳舞跳到纽约去的杏子,好了,这群人就是平凡的城之内平凡的钢铁党羽,当然,如果只说同学的话,还有个不那么平凡的海马濑人,A型血,天蝎座,186的身高,在日本走到哪里都会让人联想到东京铁塔,时不时就会有些学姐学妹特意来到教室门口偷偷看他,每天专车接送,出勤率是倒数第一,学习倒是闭着眼也能考第一,这样的天才来这么个平凡的学校干什么呢?这是城之内的想法,当然,他没有说。

只是有时候在上课时突然会觉得后背阵阵发凉,久了,也就习惯了,是海马濑人特有的目光,这人相当奇怪,表情极其冰冷淡漠时,眼睛里的光能烧出火来,等到表情变得让人以为他正热血沸腾时(也就是他狂笑时),眼神偏偏能冻住太平洋。
当然,更奇怪的是,似乎所有的女生都会为这个矛盾的人欢呼。
摇头摇头,城之内克除了揣摩自己打工店里老板娘的心思外他一点也不了解女生。

有那么一天,静香扯着兄长的衣角问:哥哥,你的同学中是不是有一位叫海马濑人?
那一刻城之内真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不是吧静香,你也是他那群从操场一路排队到食堂的粉丝吗?
咔擦一声脑子短路,剩下静香在那里叫,哥哥你怎么啦??!!

平凡人的生活永远是平凡的,当然城之内克也有些不一样,除了家,学校,食堂三点一线外,还四处找兼职,所以说,离平凡的生活还是差了那么谁都不希望差的一点点,父母离异,家里还有那么个小家碧玉的妹妹,养家糊口的艰难任务落到这位上大学还带点奢望的高中生身上,一忙起来都可以用“抽风”二字来形容,快餐店的外卖尤其送得一等一的好,以至老板都很希望把他这个特点写到学校的挡案袋上。
“是啊是啊,也不错,省得以后连打工都没人要。”本田这人永远是会把自己的好意让别人曲解的那类人,奇迹的是竟然还注意不到自己搭着的金发少年头上的黑线。
“哈哈,本田,难得你讲句人话啊。”城之内克也苦笑。
秋风扫落叶,乌鸦当头叫,这是最好的背景图。
不明就里的本田君还在那里客气地讲“哪里哪里”时,金发少年一个右勾拳就差点让他破相,身边的朋友一边劝驾一边笑得没心没肺,脱口而出的那个字是:靠!!!(注意,是三个感叹号的口气)
这样的情况,手指再加脚趾,也数不清。
啊啊,垃圾学校就喜欢培养这样的人啊,虽然还有个能装点门面的海马濑人。

哦哦,这日子,指不准哪天就成了月子。。。。。。。。。。。所有人,都远目。

这样的,然后这个故事呢继续平淡无奇地进行下去,城之内克也,男,18岁,高中毕业,分数离大学差了一大截,但是身体健康,笑容爽朗,参加体检过了不多久后直接参军补给家用,这也罢,至少暂时不会有失业这种后顾之忧,本田那小子的预言可以在短时间内放到一边,照理说应该心情舒畅,偏偏在学校后面的小教堂里举行毕业典礼时搂着群朋友差点把自己灌到死,到最后走路都走不动,一向神经大条的自己一边笑一边哭,走到门口时一阵摇晃整个人就直接坐到了台阶上。
身后传来游戏关切的问候,推开他,这家伙对谁都好得没话说,不过刚才看到他和杏子在跳舞,估计现在已经是腿部和脸部肌肉都还在抽搐。
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城之内克也如是说。
很没形象,东倒西歪正所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竟然还能想起那次给本田的那个右勾拳,恍恍惚惚,竟然还觉得是在昨日,那些每心没肺的笑容,听起来还是那么刺耳,却总是有另一种再听一次的向往,本田和御伽那两个家伙总对自己的妹妹目光暧昧,游戏对着杏子一讲话总是脸红,青春期,成长期,转变期,似乎没变的就是自己了吧。
把头埋在掌心,叹气。

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一下一下有着让人欣赏的节奏感,以为是自己哪个修养提高的死党,没有回头理会。

“如果你不挡住我的路,我想我会非常感激。”结果那声音冷得波澜不惊,恰倒好处的音调,感情倒是找不出一点点。
一回头,有186俊拔身材的男人正站在自己后面,俊朗线条瞬间埋没了视线,刀削般的脸,帝王蓝的眼,冰冷的表情注视一个人时可以燃烧起来,一旦开始发笑太平洋也得封冻起来。
心跳慢了一拍,随即却莫名加速。
扑通,普通~~~~越来越快。
估计是无法忍受他眼里所谓平庸的聚会,海马濑人和往常一样很没纪律观念地早退。

“海 马 濑 人。”还叫得出名字是个奇迹,因为脑子里装满了跳舞的酒精。
星子明亮,月光如水,而夜晚的风开始大起来,掠过颈边,像在哭泣。
“我说,”海马濑人停顿了下,“如果你不挡住我的路,我想我会非常感激。”
商界新贵海马濑人,很少把话重复两次.
蟋蟀轻轻巧巧地从脚边跳过去,空气静默了一般,城之内大脑停顿了半分钟,终于明白海马濑人要表达的意思,感激还是讽刺,他自己明白。

身后有御伽和本田的声音,御伽说来吧本田,让我们掷殺子,来看看谁能在最后得到静香。
郁闷,所有的感觉都只是郁闷,靠!!!

摇摇晃晃地起来靠到门边,海马濑人目不斜视以惯常的人中龙凤的形态一脚迈出去,突然觉得侧边什么东西倒过来。
酒精发作,城之内克也站立不稳,直直倒向海马濑人。
人的自卫或者自救本能在天才的海马濑人脑中电光火石一样地闪过,转身,接住,恩,换言之,就成了城之内和海马之间有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温暖到不行的怀抱,脸却是有烧起来的错觉。
“谢谢,啊不,很感谢,啊不不不,是非常感谢,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抱歉,很抱歉,非常抱歉。”脑子混沌的金发少年,眼睛里一片迷离雾气,抓着后脑红着脸微笑,脑子里充满了酒精却还在不自觉地回忆海马其实非常温暖的怀抱。
海马脑中有六个排成一线的黑点点,天才的大脑,要抽风时也挡不住,当然人中龙凤的本能会让他继续保持人中龙凤的姿态走出去。
“海马少爷!”立正,鞠躬,再立正,开车门,毕恭毕敬,海马家从管家到司机一个个都是一板一眼训练有素,世爵C8D12  super charger,夺目的纯红内饰和华丽的闪亮金属,最适合衬托张扬华丽的年轻贵族.
倒是他们的少爷突然站住,把司机弄得脸部呆滞了半秒钟,一回头,某金发的少年摇摇晃晃地往大街上走。
那个人,平凡得一扔到人堆里就看不出来,眼睛被金色的发丝遮盖住,晃动着的浅浅的湖水蓝,有什么东西在眼角一闪一闪。
月光和风很多时候都是冰凉的,星子却可以在数不清的光年外闪烁出凛冽如钻石的色泽。
那东西,是眼泪,叫感伤。
不过年轻英俊的社长脑子里想的是今晚可能会出一场车祸,火葬场进一个死人,公安局进一个一脸无辜的司机。
于是海马开口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说,我送你回去,我送你回去,我送你回去!!!
当然,回音只出现于脑子里。
海马话一脱出口也觉得脑子开始晕眩,今晚狂欢的背后尽是伤感的隐忍,人么,总归是有感情的,海马虽然总是在所有人的心里重重地来重重地去,但是真的不会留下一片云彩。他就这么和往常一样没纪律观念地早退了,他实在不想把自己浸泡在太多的感性里面。
商场如战场,人尽皆知的一句话,做到却不容易,做到就成功了三分之二。
所以,海马濑人需要清醒,需要理性。
但是他有时会对一个词语动容,一醉方休。

十分钟后城之内坐到了海马的车里,混混乱乱地指挥司机往自己家开,指挥得司机都快迷路。
海马的想法是没酒量喝那么多干什么?
还有那个拥抱,弧度大得到现在都有点冷汗的感觉。
算了,人有失足,带他回家去。
他的目光城之内看不到,司机已经吓了一跳。
像``````````青眼白龙!爆发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海马开始觉得自己是带了条犬上车,金发的少年窝在车的一边,眼睛微微眯着,像含了一捧泪水在里面般无奈,过去很少关注这个实在算是品行恶劣的学生,印象里这个人占不了什么地位,只记得所谓骂人,打架,逃学(哦老天,海马少爷的出勤率次可是最低的),成绩似乎永远只能倒着往上数,卡片游戏10场8场输。
这样的人海马本应完全忽略过去,但是这个在海马眼里只能算是庸才的人似乎又和海马承认的游戏天才武腾游戏关系非常好(当然,海马眼里的游戏也只有卡片游戏玩得好),不,应该说,他和一大群人的关系都非常好,朋友这字在海马看来虽然有时候只是忠诚的狗的代名词,但是不得不承认,海马没有朋友。
所以这点,多少和海马那种势均力敌才有交往价值的观念形成了那么些的对比。

要清醒,要理性,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要孤独,但你能保证孤独不会来找他?

海马濑人这个高处不胜寒的男人,要是哪天来点起舞弄清影,估计各类八卦报纸头条能登一个星期,所以难免的,他总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囚禁着。

这样的年龄,这样的事业,其实他经常忘记自己同龄人的笑容离他已有十万八千里,其实他经常会孤独到只能把自己投身工作,他无可选择,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他拥有的东西也太多,所以,颠峰上的男人有时会觉得,寒冷。

淡定微笑,海马伸手让城之内换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他永远都不是适合照顾人的那类男人,但是被酒精和伤感困束住的夜晚对于一向乐天的城之内来说,应该不多,有也是隐忍,所以更让人觉得,有不忍心的微风吹拂而过。

半小时后的情况是,海马濑人依旧走得步步生风,城之内克也,应该说是被管家扶着,这个可怜的人一直觉得奇怪今天的海马少爷为什么会带这么一个人回家。
喝多了吗?喝多了的人是城之内克也!
倒是可爱的弟弟圭平跑出来,给了哥哥一个拥抱。
“哥哥终于回家啦!!啊````哥哥他不是城之内吗?为什么会来我们家。”笑容灿烂的小弟弟,海马舒心的是他总算没有步入自己冷冰冰的后尘.
“来住一晚上。”简单的对话,对于弟弟的爱还是让海马露出个算得上是柔和的笑容。

一小时左右后......
海马濑人家里在进行卡片撕杀....不过别误会,不是天才海马和热血城之内的决斗,这次的决斗全部往城之内这边倒.........
喝了杯浓茶,城之内克也稍微有点清醒过来,于是可爱的圭平找他玩游戏,他们倒是很早前就认识的,不过圭平和他哥哥比起来,单从玩卡片游戏上来说就差了那么一大截,热血的城之内到最后甚至到了越玩越无聊的地步,直到后来懂事的圭平看出拉这为伙伴的不耐烦,他表示城之内可以字房子里随便逛逛。
很客气,很礼貌,也带点感激。
孩童的心理,今天能有个玩伴实在太好了。

海马家大得让他有种走迷宫的错觉,城之内忘了自己是怎样进去的,他也忘了自己敲门与否,海马的书房铺着深色的厚绒地毯,华贵的紫红色的厚重窗帘在他身后用类似缓慢却是凝固的姿态遮盖住外面的世界,包括阳光。
有书,有书柜,全部是华贵瞬间压倾过来的质感,却因为暗而无法看清。
暗,很暗。
唯一的光源是海马濑人前面的电脑屏幕,深色的蓝光映在男人的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那双眼睛太蓝,帝王蓝,蓝得近乎能凝结出瑰丽的紫色来,藏着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深深城府。

城之内突然就感觉到海马的孤独,非常孤独。
锐气,棱角,尖利得像一把熔铸了千年的剑,无尽的凛冽锋芒能刺透最完美的防御,却能让人联想起冻得发白的酒杯里盛着的金艳欲滴的香摈,在带着面具跳舞的商业聚会上慢慢倾灌。
他属于的东西很多,他最不应该属于的却是虚伪,他却那么执着地选择在虚伪里舞蹈。
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冷冽的气质浑然天成,哪怕是在极暗极暗的地方,那种隐而不发的光芒还是会让人不自觉地去联想它们迸发时的灿烂。

他不能不说自己不知道海马,嚣张,跋扈,骄傲,无论多少尖锐的词语都可以吐露地轻松自在,但是气质却永远是那样的轩昂。
问题是那些数量宏伟的下等词汇他是怎么收集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书房里的来访者,海马的目光从机械的屏幕中抬起,阴影处的脸上线条幽深得像打上了金属般的棱角.
嘴角只是轻轻地勾勒了一下,眼睛却是可以让人自甘堕落进去的蓝。
“你忘记敲门了,凡骨。”
“```````````````”
“```````````````”
“你说什么?”
城之内的感觉是,自己的嘴角在抽筋。
海马的眼睛是会写字的那种,光泽度好得像镀上了一层水银。
不管是不是客人,海马濑人讽刺人的本领一向是数一数二的那种,何况我们也不能完全否认他是否在为今晚自己如此不寻常带回来这样一个太过寻常的客人而觉得苦恼,但是总归```````````
那样幽深的气氛算是一下破灭了.
“凡骨。”他这样说,玩弄一样地偏了偏头,似乎是想让对方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表情,“我是说,凡骨,恩?不明白?”狭长的眼睛里装着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怎样的表情,随即大声地笑了出来,倒像是个小孩恶作剧成功的那种感觉。
海马濑人的生活,已经无聊到要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笑了吗?
不用觉得了,城之呢已经可以从那双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整个嘴巴都在抽筋。

天杀的!这样的人就让他孤独一辈子吧!!!!!!!!!(这是凡骨灵魂的叫声,要喊出来我们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惊天动地)。
低下头,忍一时风平浪静啊,我是文明的动物!(动物???!!!)

勉强了段时间,总算是很不爽地压下口中这口气,抬起头来时年轻的社长却已经起身离开书桌.
厚重的地毯有极其温软的质感,当他缓慢地用那种让人愉悦的优雅步伐过来时几乎是无声无息,披风在履行它应该扬起的角度,而沉郁的蓝色光泽还在房间内流转,海马却做了一个相当怪异的动作。
怪异,是相对于他的动作,英俊却是昭彰而明冽的那种,他用手托住城之内的下巴,半跪一样地俯下来,用了一种可以算是注视的神态看着城之内.
手指修长漂亮,骨节分明,修剪得非常好看的指甲在城之内的下巴缓慢地滑动,却是连一丝的温度都没有。
只听到时间凝固住空气的声音,而蓝色已经浓郁到把人吞噬的地步,冰一样锐利而凛冽,却美丽得足以让人热泪盈眶。
心跳声,扑通,普通,扑通。

后来,是在不久以后的后来,城之内突然明白了那双眼睛里所藏着的深深悲凉。
最符合少年的心态的那种,他只是忘记了海马濑人根本就是和自己同岁,天才也是有和同龄人一样的心态,只是太多辉煌的成功,掩盖了他的苦涩,没落,孤独。
“我能想象他的不甘心”后来城之内说,“我能想象。”
“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那样自在地微笑,哭泣,只有我必须戴上千万重的面具,和沉淀了千年的宿命,为脱离命运既定的路线努力.
一生,一世。”

一如多少年前的夏日,辉煌的神殿中孤独祈祷的神官也在想,为什么我要为所有人的梦想挑起那样沉重的负担,一生,一世。
琥珀所制的棺材,奢侈昂贵,却总是美丽得让人忘记里面存在的尸体.

几生?几世?

“但是他的目光那样的宠溺,我看得出来。”城之内说,“我到后来才突然明白,为什么我会因为他的目光而后背发凉, 因为他在看我,那不是巧合,他只看我”
因为他在看我,他只看我,而那天我全身都在发凉,只因为他更加认真而专注地看着我。

后来,海马只是吻了他,很轻很轻的吻,连舌头都没有伸进去,但是口腔内干净纯剔的感觉却是可以互相传递。
海马身上的香水,内敛的尊贵,在暗处散发出自恋的香味。

他只会看你,城之内,其实他看的人只有你。

没有关上的门,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切的圭平悄悄地转身离去。
当然不要以为是这可爱的孩子懂事,事后向他哥哥八卦来八卦去,海马只能怪他为什么不看看完---------因为他们什么也没做-_-..
这就是少年时光的青涩,所以后来,后来他们拥抱在一起时也会想起那个时候.
那些幽深的蓝光婉转,那些暗处泛涌的冷香,和口腔内干净的触觉.
回忆,是梦在醉千场后的痛楚,这点,直到后来,他们才终于看出了觉悟明白到透彻

忘记说,第二天城之内的早餐是梨子味的面包,据说海马府邸时闻某类生物的叫.
游戏一群人听后的反应很相同`````````````远目即是.
不知道哪位名人说了这四个字,时间飞逝。
城之内,男,20岁,参军二年```````````````平凡得扔在一堆兵里就会被埋没,这和他当初走到街上瞬间就会被人流吞噬是有相似之处的。

无聊,生活更加无聊和单调,太平盛世,每天训练,吃饭,睡觉,看天上蓝天白云太阳高照,似乎人就成长了,又似乎就这么原地踏步了,找来找去,迷茫,没有目标。
每月津贴寄回家,静香读了自己以前的那所高中,所幸成绩每月她哥哥那么差,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打打电话,结果对着话筒两个人发呆半个小时冒不出一句话,再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隔阂啊隔阂,代沟啊代沟,城之内扳着一只手的手指都能算清的年龄现在竟然跨都跨不出去,
一次和高中一不良少年偶遇,这家伙和自己多次上演KOF,结果现在剪了头发扔了香烟戴了眼镜上了大学,一幅斯文的样子让自己就差把眼睛挖出来。
结果那人推了推眼镜看清了是城之内,问了句现在生活怎么样啊。
推回自己即将掉出来的眼球,同时响亮(注意不是骄傲)地回了句,我是个军人。
最后是那位曾经的不良少年的眼镜直接掉了下去。
其实也就着样,一毕业大家各奔东西,游戏,杏子,本田,御伽,大家近乎断了联系,平凡的人,吞没在世间沉浮里,各有各的喧嚣热闹。倒是海马濑人,这个平凡学校不平凡的人城之内用半个脑子也能想象得到他肯定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光无限,是,也只有他这种修炼到这样登峰造极的男人,才能这样骄傲地维持自己的坚持,冷眼看这世间的起落。
记得有天看报纸,发现他除了脸上棱角更加分明了点,身材更俊拔了些,和印象里那个自负(其实城之内的意思是自恋)到骨髓里的形象还是几乎重合的那种。
很英俊,英俊到足够所有女生都尖叫的那种。
很自负,自负到骨髓造出的血液都流淌满骄傲。(注意了,城之内措辞错误,这是自恋滴意思)
高处不胜寒的男人,那风衣还是一丝不苟地甩着它应有的角度,真是辛苦了海马濑人的服装设计师,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可惜啊海马濑人在报纸上没能发出他那足够封冻太平洋的笑,再次感叹下,真可惜,真太可惜了。
但是那天闭上眼睛的时候,却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在海马家内,那个男人口腔内干净的气息静默地传递,和他身上从暗处散发的香水,内敛着的尊贵。
当然,还有那个叫他抓狂的二字:凡骨。以及``````````梨子味的面包-_-.

青春真的次让人想FUCK的疯狂滑道!
                  ---------------------- BY城之内克也


某日,某人,这个人就是本文的主角城之内克也,出现在邮局,给她妹妹寄津贴。
人说,人走路的时候要目不斜视,何况是我们的军人城之内克也呢,可惜啊,平凡人总是会出错,于是呢,就让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某卡店内聚集了一堆的人,当中连胜多场的,就是我们即将登场的舞,金发碧眼,身材好得城之内弄不清楚周围一群的男人到底是在玩卡片还是在看她。
后来,那种感觉,被城之内称为热血沸腾,被海马城为脑充血。

我是热血沸腾的决斗者!
              ---------------------BY城之内克也
手伸进兜里,那叠每天都会着魔般带在身上的卡片,是他不能遗忘的记忆,他记得自己曾经的热血沸腾,他记得自己的高中,热血沸腾了整整三年的高中,而且他说,城之内说,不变的人一直是我。

于是凡骨与香水女王的VS开幕.
这是凡骨与强者10场游戏8场输中很少数的2场.

舞后来是泪眼汪汪,但是城之内只被她的香水熏得差点晕过去,把香水涂抹在卡片上,让自己不用看也能得知抽到的是哪张卡,奇怪的做法,城之内是这样想的,因为你抽到的卡是注定改变不了的.



这就是命运。
哪怕你看到的是七弯八拐,哪怕你对自己与他抗衡的力量是多么的自信,到头来都会来个让你瞠目结舌的一锤定音。

城之内克也是带着一身香水味回宿舍的,一个想法,洗澡,赶快洗澡!不然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在这味道里滑道,对了,大家都知道,他是神经大条的人,在从决斗场上下来时就急着回去,只记住了舞有双泪汪汪的眼睛,却忽略里面的火焰足够沸腾整个太平洋。

当然,因为------洗澡啊苍天,让我赶快告别这味道!!!

却在宿舍大楼旁边的停车场附近看到一个让他似乎有些恍惚的人影。
那不是刻意地去看,而是根本无法忽略的优雅剪影,和那与生俱来绝代风华。
三秒钟的屏息,心跳开始加速,扑通,扑通,扑通``````````内脏都似乎在紧缩。
面容隔了太远看不清楚,但是光芒却是无法掩盖的灼灼,日本刀出鞘一般锐利的锋芒,风衣永远恰到好处的角度,连那从车内出来的样子也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人中龙凤的少有姿态。
海马``````海马``````海``````马``````濑``````人``````!
是海马濑人!

就像你后来说的一样,你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兴奋的感觉,因为你那时候你只知道,你和他的交集,顶多只是两年前那个早已停滞的吻,而那一切,只是让你全身冰冷。
可是就只是兴奋,就只是激动,在无聊得比死水还死的生活里,他耀眼的锋芒和凛冽的轩昂在霎那间就可以刺痛你的眼膜,划裂掉一直捆束你的枷锁。
海马濑人!

没有过多的举动,金发的青年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太阳打着明亮而晃眼的光洒遍了他视力所能及之处,而他的感觉只是心跳加速,不断加速,连肺泡内的空气都似乎因为极度的兴奋而颤抖不已。
扑通,扑通,扑通。。。。。。

海马濑人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的,在离城之内10余米的地方,有太多太多的人在他身边,他那天穿着的白色披风,在拥挤着的黑色西装内俊秀出尘,张扬的弧度几乎覆盖了城之内瞳孔扩张的极限,他甚至无法确定海马是否看到了自己,只是觉得在人影交错间,那双流光异彩的帝王蓝双眸似乎在不经意间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与他擦身而过。

无声无息,连小说中常有的诸如衣料摩擦的细节都没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城之内只是站在那里,当然如果旁人看过去难免会觉得这人有点痴呆,10余米的距离若即若离,而他的呼吸在急速地起伏,他甚至无法确定海马是否就看到了他,那个男人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一点情感的波动,却足够让金发的青年在好奇与怀疑中焦虑不安中让血液膨胀起血管。
谁叫那个男人,永远都是奢侈的代名词。

而事实上,不断加剧的其实是两个人的心跳。

回到宿舍,一个人也没有,因为是周日,大家都去过自己的生活了,好,非常好!直接冲进浴室,冲啊,洗啊,淋啊,香水那伟大的感染力啊,为什么就这么伟大?!城之内在第三遍冲洗掉身上的沐浴露时这样想,当然当然,他诅咒了 一千遍一万遍善良的城之内克也也只是去诅咒香水而不会去诅咒我们的香水女王,于是也理所当然地没有想起告别时香水女王的可以烧出火来的眼睛,叹息,叹息!

而更可恶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潜意识里现在填满的人影更是诡异,某个男人身上也有香水,是让他在无意识间可以深深陷入的那种,他昂贵的帝王蓝双眼冷光洌洌,注视过他,亲吻过他,冷冻般的火焰挑战精神紧绷度的极限。

什么东西,像最苍白的鬼火一样,
在暗处如疯狂的腾蔓,热烈地成长着,沸腾着。
却一瞬间收尾于无穷尽的深深悲哀。

变,不变,成长,停滞。
一切还不如结束于那个停滞在两年前的吻----有一瞬间是这么期待的,时间停滞。

“哗啦啦~~”水流冲下来,热气浮在四周,城之内的觉得眼睛很迷蒙,浴室很小,回过头去就能看到穿衣镜,被水汽笼罩得朦朦胧胧也能看出镜子里自己已经不能算是少年的身体,他用手背去擦眼睛,觉得上面湿漉漉的,竟然还带有些许的咸腥味。
是眼泪吗?
他疑惑地停下,想不明白,也不能解释那种似乎是因为潜伏已久所以迸发出来显得特别强烈的悲伤,草草地拿毛巾擦干身体,披着浴巾,拉开门走了出去。

目瞪口呆。

极其修长的人影安静地斜靠在门边,已经是傍晚,西垂的暮色下,他肩膀上KC的勋章却鲜明得像在讲述一场铺天盖地的灾难,表情隐没在暗淡的光线里,泛出的光泽却有如金属般瑰丽。
“海``````海马?”城之内觉得自己的舌头似乎突然抽筋了。
“恩?”挑了挑眉毛,细节处都是熟悉的优雅,光线欲发阴暗,那棱角深邃俊朗的脸上,眼睛成了最亮的光源。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无话找话,舌头从抽筋进化成了打劫。
“我才觉得奇怪,今天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你,不过凡骨在这种用不着头脑的地方确实是很合适。”海马的声音好听地起伏,城之内竟然觉得自己在里面听出了一丝愉悦,简直就是错觉么!
他就这样因为一个表面的现象忽略了对方一语双关的讽刺。

“抽空来的,听说你在这里,看来没找错。”啊,嘴角的弧度啊,标准的15度,看起来真的是愉悦的那种,不是错觉不是错觉,自己脑子不会因为洗次澡就抽风的,绝对不会!城之内暗下决心。
他真的是把“凡骨”二字PASS了……

当然当然,城之内克也很相信海马濑人绝对不会找错,虽然两年前他请了个非常没有方向感的司机,但是不代表司机的主人和司机一样无能(好吧好吧,可怜的司机我替城之内向您道歉了,那绝对是他的错,绝对的!您无罪,无罪!)。
而人间帝王此刻心情确实是不错,因为那眼神看过去是从未有过的炽热和``````温柔?!上下扫瞄,肆无忌惮的表情也只有他能做得如此优雅从容。

啊,那个,我先去换件衣服吧。”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某城终于注意到了身上只裹了条浴巾,腿往后悄悄移动有小步,眼前这个男人散发出的气息让神经大条的他也嗅到了危险的前奏。
对方却快一步地握住了自己的肩膀。
“比起以前来,似乎坚韧了不少。”仿佛自言自语般地,眼睛蓝得像最深最纯净的海,却是在10岁时就开始筑起太深太深的城府。
“啊?你说什么?”大脑短路了。
所以当被抱起来时,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城之内差点就晕眩过去。
太突然了。
为什么?

气息肆意地蔓延,那尊贵而内敛的香水味道是海马连骨髓深处都弥漫着的深深骄傲,他的注视那样近又那样明亮,仿佛是野生动物面对一只鲜血淋淋的猎物,城之内有些明白过来,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怎么不会全身发冷。
防不胜防地,海马垂下头去细心地咬啄城之内的耳垂,一只手灵巧地绕过背后,拉下浴巾。
一口冷气。

“我也不能解释,但是看到你的确会让我感觉愉悦呢。”永远是商界贵族不露一丝痕迹的冰凉谈吐与气息,但情欲的味道却在嘴边扬起的弧线中逐渐加浓,手在腰部游走,姿态优雅而又随意,似乎他永远都能轻易地把握住一切,手指的形状光是感受就已经能想象得出有多么的修长美丽,骨节分明的质感让每一根神经都极其敏感地把感觉传递给大脑,上帝在塑造他的时候一定是多下了点功夫。

“啊~~~~等一下,我~~~~~可是男人。”很茫然,单只是感觉到了什么,但直觉地想挣脱。

“知道。但我想要你,就这样。”简洁明了永远是海马濑人不变的特征,一边回答一边就把城之内的腰搂住,直接就放到了离身边最近的一张写字台上,连挣扎的余地都不给对方,当冷漠的触感传递过来时,城之内有些麻痹掉了的视线跃过海马的肩膀直接就看到了如血一样的残阳。

他第一次发现,那瑰丽的颜色欲发残忍,整整染透了半边天空。

“看哪里?”对方却没有给他多少机会去看每天重复的夕阳西下,半是温柔半是强迫地扳过他的头,一个很深很深的吻直接抵在了唇上,牙齿重重地镶嵌进柔软的下唇,浅浅的痛,但是吮吸时却更是一种挑逗,帝王蓝的眼睛折射着满室流转的光波,视线那样直接,灼灼得像要烧起来,但爱抚却又在同时满盈盈地盛出。
海马要传递的,是种美丽与嚣张兼顾的概念。

“恩。。。。。。啊啊。。。。海马你。。。”第一次的羞涩和难堪让嘴唇有些不受控制地张合着,但发出的声音却非常甜美,因为单是舌尖就是种非常灵活的挑逗,城之内自己也有些惊讶于这样呢喃渴求的声音会发自自己的声带。
“恩,什么?”轻轻地噬咬,温存的话语柔软地坠落身旁,"别说床在这里,我喜欢你这样."冷猎猎的气息也褪去不少,玩弄的口气倒是凭空加进了不少湿润的气息。
“不。。没。。啊!!别。。。”想推脱,却连自己都觉得口是心非,从骨髓内都出现的酥软让他有些苦恼自己敏感的身体.
“别什么?我好象说过我要你吧?就这样,别让我再重复一遍。”霸道得连哪怕是假意的拒绝都不假思索地剔除,用来迷惑的气息却温和地吐落在耳垂。
他低垂的眼神就宛如一只最美丽的野兽,让你在瞬间分不清温柔和阴谋。

“安静点,现在你就是我的。”

修长的手指仍然在用相同的力度抚摩,挑逗的意味也毫不犹豫地更加浓重,牙齿和舌头灵巧地配合,城之内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正在渐渐地渗透出一种浅浅的红色。

羞涩,耻辱,男性荷尔蒙的气味透过那高傲和淡漠的香水开始把自己冉冉浸没。

不断涤荡的波动,正在逐渐地汇聚成滚烫的热流在向小腹处汇集,而对方的挑逗却依然是非常恶趣味地不紧不慢,仿佛是种刻意营造出来的享受。
从喉结起到大腿,欲发走向成熟了的线条连成流畅的线条,随着不断加速的呼吸起伏,海马干脆把城之内整个都放倒在写字台上,冰冷坚硬的桌面让赤裸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但随即那个男人难得温和的气息却迎面扑来,一只手轻松地挽起自己的腰,使它呈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手劲却大得让骨骼都在咯咯作响,绝对是恶意的挑逗,让自己的下身特别突兀地立了起来,抬起头看一眼都羞涩得不行,随即金色的头发被修长五指抓住,重重地按了下去。
“海马你这恶趣味。。。。。。。。。唔!”
发不出声音的喉头象哽塞般让人窒息,而那双在两年前留下一个太轻的吻的嘴唇近在眼前,棱角俊美得让人多看一眼都是种沉醉,贝齿扣唇,带来健康男性清新的荷尔蒙芬芳。
“被发现了,真没办法。”一个优雅的耸肩,轻松自在的表情,温和的笑容像是种无限眷恋的似水柔情,不断下滑的手指却已经碰触到了柔软的花蕾,虽然有了防备,但还是敏感地收缩了一下,"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逃不过海马的眼睛,恶作剧一样的眼神,只是浅浅地进入,又马上退出,肆意地玩弄,城之内在两年前可是见过一次,才能和人品绝对是两个毫无关联的东西,自己被抚弄得近乎酥软,而对方还是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海马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怀疑他的心理年龄,面具戴了一层层,可能到现在,连海马要寻找真正的自己可能都有些困难吧,但是总有不经意间的一丝流露,还能让人感受到他对于过早失去的童真的一种补偿。
干脆地闭上眼睛,去感觉那片迷离间双方都沉沦的温柔.

我能见到他这样的表情,该是种荣幸吗?
后来的有一次,城之内这样想。

什么东西,总会在到达一个极点时沸腾.
唇已经被吻得微肿,交缠着的肢体,男性温柔而又清新的麋香在男人优雅的强迫中四溢.

就像谁也无法否认,有海马在的地方就会凭空漫荡奢华,而现在,也无力去阻挡,男性从欲望底处迸发出的欲望,先前再怎样温柔的抚摩和挑逗都是奏章的序幕,只为打消那过于羞涩的第一次,他俊美至无懈可击的身体现在就半跪在城之内身边,灵巧的舌头早已在口腔里翻腾逡巡,自己也主动地去挑逗着,深深地卷住舌根直到吸吮到两个人都发麻时,城之内闭上眼睛,能感觉到海马一只有力的手将自己近乎倒立样子地举起,大开的双腿,冰凉的空气迅速渗入,赤裸于空气中的欲望却被另一只手抚摩得滚烫火热,高高地耸起,尖端分泌的蜜液让自己都喘息,却又被紧紧钳制,冰凉而又火热的快感,而那个男人的眼神用永远肆无忌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荡,无可奈何欲望被撩拨得太过强烈,颤栗着,激动着,渴望着、想催促却又隐忍,终于用力地支起身,把手埋入海马茶色的发隙间。
“来,要来,就快!”
汗水把金色的发丝贴在脸上。
“你这家伙玩够了就快些!”
喘息的在胸腔内发出的,海马又一个深深的吻,让自己对上了那双同样同样渴望已久的眼睛.

“嘿,搞什么,原来你也欲望难捱了呀,海马濑人!”
海马黑线……
“凡骨不要用肯定的口气和我说话。”

天光已暗,如同暗处盘生的藤蔓终于决定用自己的妖娆去拥抱阳光,那发出冷香的香水也在激越和亢奋中被分解成情欲的芬芳,手指终于深深地进入,去寻找能容纳自己的柔软地方,浑身都热得发烫,从未被进入过的内壁传来被硬性扩张的痛楚,但一波一波的快感却如同满月的潮水般根本无法抵挡,城之内努力地伸出手去拥抱海马,手指退出,男人的骄傲就抵触在那里,火热刀刃一样的感觉,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即将融合般地等待呐喊.
要把脉脉温情与血腥的野性完美结合……

“啊。。啊啊啊啊啊!”
浪漾开了,空气中尽是甜蜜的疼痛。

太痛了,也太甜蜜了,连血的味道都那样甘甜而亢奋,火热的骄傲与自己的身体紧紧融合,深深埋入,是怎样一种喘息着也要更多的快慰.
完全忘记了先前羞涩的感觉,被冷空气刺激的皮肤因为热痛反尔泛出汗水,连叫声都懒得去掩盖,简直是近乎垂直的俯冲,写字台上蒙上一层汗水,海马在进入时红胀的内壁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迎合,腰在直觉与本能下配合着海马的抽送,那一刻的温柔甜蜜在颤栗的快感从身体内部涌至最高峰时,连精液都有被沸腾起泡的错觉。
痛,很痛,漫步云端又深深坠入,但却是那样叫人甘愿沉沦的销魂蚀骨。

眼泪在满是汗水的脸上滑下,城之内无法解释这是因为什么,因为同时快感在嘴边洋溢的笑容也在无法抗拒地徐徐绽放,就像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直到现在海马的眼中还有能让他感觉窒息的孤独。
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样的激情中,两个人却都感觉到有什么样的空虚感在缓慢地升起。
这种感觉,到海马退出来时空气里除了喘息就是两人都刻意地保持沉默。
而天那一方,久久能见,如血残阳.

能肯定的是,这来得突然的事情绝对不是一场梦。
因为腰痛得厉害,嘴角被吻得红肿,那家伙一做就做得特别彻底。
当城之内再一次从浴室里出来时,海马正坐在写字台边,有意无意地看向天际,已经很暗了,血红色的浮云却还是意犹未尽地徘徊于茫远的地平线那方,而几颗较亮的星子已经闪现,光泽钻石般冷冽。
这样一种景象,竟然给人一种死亡且沉沦的感觉。
那个人用右手轻轻地支住线条俊秀的下巴,凝固得像一座完美的雕塑。
城之内发现永远弄不明白海马的心理,以为对方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人却已经缓缓地转过了身。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突然就发问,发梢下逆光的面容安静地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似乎刚才火热的激情全部没有发生过一样。
“因为,”想了想,“大学没考上,静香又读高中了,这样,正好可以补贴点家用,到处打工也总不是办法嘛”一边笑一边用手抓着后脑一边笑,这是城之内在不知道应该什么做时经常出现的动作,海马倒觉得配上那张笑脸这个人特别的生动。
“恩,那你想过离开吗?”
翻译:你要离开
“不想,为什么走,我在这里还好。”依旧保持那个动作那个笑容,但是海马已经感觉不到生动。
凡骨和天才其实是有代沟的。
沉默了一下。
然后凡骨打破沉默:“那你这次来是因为什么?”
海马一幅你的回答我不太满意你竟然还敢问我问题的表情,不过因为没有讲出来,所以城之内一直未能正确解读。
请注意大家不要以为海马那表情是翻白眼,如果翻白眼某凡骨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可惜社长大人似乎永远也学不会损形象的动作。

“因为军火。”沉默了一下,四个字吐出来的速度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慢,“因为这里以前向海马公司有过关于军火的合同。”
“军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海马你不是一上任就废掉了军火的所有相关部门吗?”
“是这样,但是合同是当初和刚三郎签的,现在还在生效期。”海马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眼前这位凡骨解释那么多。
“哦,那代表什么?现在又提起这么久以前的合同?”
“因为战争,马上,你要继续待下去你就会发现生活变得很多姿多彩。”海马濑人在赞美的时候十有八九是讽刺。
“马上是多久?”
“我也不知道,可能对凡骨来说算是很久吧。”不明不白的答案,城之内这回还是一头雾水,但是海马稍稍紧皱的眉头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那么,这又说明什么,海马公司会提供军火吗?”
“不会!”海马猛一抬眼,话说那气势啊,导弹如果有眼睛都会被吓得调转方向,逼得城之内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他注意到海马的手因为握得太过用力指甲已经让手掌泛起了血红,但是随即,眼睛里的光泽又慢慢地暗淡了下去,“但是如果违约的话,违约金和信用度的下跌````````”海马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有讲下去,从城之内的角度看来,他似乎是逐渐地隐没到了黑暗里面,那种感觉,竟然会徒然地升出一丝绝望。

心跳声在静默中起伏,扑通,扑通,扑通。
竟然会有,心痛的感觉。

半响,倒是海马的脸又逐渐清晰起来,表情却仍然难以捉摸,他抬手看了看表,然后站起来告别。
“晚上还有个会议,再说,你那群室友也快回来了吧?”
不等回答,走到了门边,却没有直接走出去,倒是回过头来抛了一句话,“今天和你在一起,还算是件愉快的事。”脸上的表情勉强算是个微笑。
设想下海马濑人其实是多么的会讲话啊,如果他把这话换成“谢谢招待”我们该做何感想。
而城之内的回答自动成了两个字:不谢。
再次证明天才和凡骨的代沟是宏伟的。
“你好好想一想吧,要发生战争,你们是首当其冲的。我也想不明白,你当初和那个叫本田的家伙不是一伙的不良少年吗?竟然来到了这里。”丢下这么一句话,海马倒是真的没做多少停留,直接走了。
我们能理解为这是海马濑人为数不多的“苦口婆心”吗?
走廊上已经响起室友的交谈声,时间果然扣得精准,到底是海马濑人。
转回身往自己床上一躺,忍不住呻吟了一下,腰真的好痛,明天还要晨练呢,真是。
呢喃地低吟了一句,被子拉过来,迷迷糊糊地进入了睡眠。

这一边,KC的社长在谈判桌上依旧挂着张看不出表情的面具依旧进行着他伟大且优雅的口才辩论,一边的叽野已经是汗流浃背了,社长无论如何也不准备松口但是情况确实对海马公司不利,而如果接下了这又是一笔大生意。。。。。。。。这个在海马手下当差多年的人头脑中转过各类信息数据股票行情并迅速加工,看来受海马那个媲美电脑的头脑影响的人多少也会不一样,所谓近朱者赤么?如此,如此啊。

等到回到招待所时,事情还是没有一个结局,加上公司里的其他事情,海马不得不连夜看一堆的文件,在一边的叽野注意到自己的上司时不时地用手指微微用力地按在太阳穴上-----这是他表示疲惫时常做的动作,加上之前的激烈运动,海马已经不知不觉地把第三杯咖啡送到了嘴边,紧皱的眉毛,是他特有的感性,在咖啡香气的腾绕中显得有那么些的不真实,叽野在尽量不影响到社长工作的情况下悄悄地退出去,把门带上时默默感叹今天的社长大人怎么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

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动,海马在叽野离开后调出了一个文档,打开来是那段关于多玛战斗时自己记录下的资料。
目光在亚美鲁达的资料上微微地颤抖,他与些恼怒却强迫自己回忆起那个在幻影中出现的城市,寂静的城市是成堆尸体的栖息地,那个男孩有和他弟弟相似的笑容。

然后,死了。

对海马来说,那简直就是破空而来的逆袭.
猛地抬头,连回忆都给自己梦一样的感觉,好象刚三郎还在眼前好死不死地晃,关了电脑,竟然觉得连这世界都开始不真实,自嘲地笑起来,长期和虚拟系统打交道,已经让自己堕入一向非常无视的超自然境界了吗?
抿了口咖啡,苦涩后浓郁的回甘终于勉强把社长大人拉离了那让他非常厌恶的所谓超自然(普通人想涉足其实也相当不容易)的境界。

视线回到成堆的文件上,工作狂也难得地感觉到了疲惫肢体都有种酸麻的感觉,但是精神不知道是因为咖啡还是其他什么仍然保持着亢奋。
慢慢地站起来躺到床上,一旦关了电脑后疲惫就特别快地来了,眼皮像垂了铅一样重,向主人打着报告要求休息,却又总是隐约看见,有缕金色的发丝有意无意地在意识里闪过,还有下面```````那张在自己看来相当生动的似乎永远乐天的招牌笑脸,完完全全普通公民的正面写照,真是张,(在自己看来)非常幸福的,勉强也算得上用“天真”来形容的脸啊。
而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在10岁时就已经与这种生活绝缘了的海马濑人,竟然凭空地就会羡慕起城之内的那些在他看来原本应该平庸到回首都懒得的快乐。
直到在毕业典礼那晚见到了那么一个竟然还可以流露出所谓悲伤情绪的凡骨实在是意外,也就是那天,成了海马濑人生命中非常莫名其妙的那天,他和他之间有个莫名其妙的拥抱和莫名其妙的吻,还有那种自从10岁起就消失了一样的莫名其妙的温暖。
而停滞两年后的开场白则是一场激情得近乎销魂的狂欢。
这种感觉,伸出手,很近,却似乎永远接触不到。
慢慢地闭上双眼,数据股票合同客户今天奇迹般地没有光顾海马社长的大脑,工作狂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我们无从得值知其是悲是喜)。

噩梦。
海马濑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那些爱过的,恨过的,斗争过的,报复过的。
他的理想,他的手段。
真实得纤毫毕现。
黑雾,废墟,猎鹰般凛冽而又决绝的杀戮,海马在扑入眼帘的全景图中清晰地看到前方的废墟里一个单薄的人影,金色的发丝在黑烟滚滚的空气中折射出占据满整双眼睛璀璨,而脚下的满目创痍还在无限延展,那个人影却在远方伫立凝望,他金色的发丝光泽流淌,浅色的湖泊蓝眼睛里,什么东西在灼灼闪光。
城之内克也站在黑雾中。
污秽的风卷过他破烂的军装,那双湖泊蓝的眼睛茫然得望不到焦点,海马濑人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个人突然就能生出一丝的,那所谓的沧桑。
镜头前推,电影一样的角度完美地体现了这个地方的每一处的破碎与创伤,城之内克也的身影单薄而突兀地立于废墟间,像笔直旗杆上的旗帜还在猎猎作响,脚下躺着的模糊人影,熟悉,却无法准确地回忆。
什么样的什么样的似乎是即将被永远埋葬的彻骨哀伤。
什么样的什么样的似乎是转瞬就永远遗忘的深深悲凉。
把那蒙太奇式的镜头转换,海马濑人看到城之内似乎在缓慢而艰难地做一个动作,什么样的东西或者说意识,在灰色的破败与黑色的硝烟中灼灼蔓延。
杀机。
城之内手中闪着金属色泽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像只迷茫的眼瞳,却是在那样努力地瞄准着谁。
被污染的天空连飞鸟都会不屑一顾。
只有象征人为毁灭的战斗机还能发出尖锐得刺痛耳膜的啸叫
还是杀机。
亲爱的,天堂特意为您预留了位置。
枪响。

他惊醒过来,冷汗涔涔。
睁眼的时候才发现有淡淡月光映进屋里,侧脸过去,能看到墙上自己被无限放大的修长线条。
黑色的,优雅而淡漠的黑色,像是人性的黑暗面在无限量地扩张侵略。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
影子扩张了,就成了,黑暗。
海马濑人无由来地就想到了这些在他看来连提起来都显得多余的东西
有些恼怒地叹了口气,右手指甲微微地在手掌内用力,似乎还在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多久没这样的感觉了,在梦中时意识无比的清醒,回到现实却难以置信,。
这确实不像一贯作风坚定坚决坚持不懈的海马濑人。
他翻身坐起来,重新打开电脑,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以至于在清醒的时候他不想浪费一点时间。
但很倦怠,很寂静很悠然的散漫还是抵挡不住地弥漫过来,独裁式的领导者需要永远保持超凡的能力,而就算是全能的人类,也总会在本能的要求下乞求些放松与自由。
鬼使神差地,轻轻地打开那个银色的箱子,从高中时代就一直带在身边,视如珍宝的东西,现在却很少真正地打开来看,那充斥了满满一整个眼界的卡片,是连海马濑人都觉得瞳仁充血的存在,强大,华丽,震撼,海马濑人绝对强势的风格,而为首的三张青眼白龙在月光里闪烁出奇异的光泽,像是在期待着能在决斗场上再次爆发出那毁灭的白光,又像在守护着什么,那强悍的体表下,似乎隐隐地含着让人无限感伤的温柔,在那一场静默中注视着灵魂深处的湛湛哀伤。
海马觉得,自己似乎有种要融化进那片蓝色中的感觉。

亲爱的,天堂特意为您预留了位置。

什么意思?
海马略有些恼怒地用手拂开档住眼睛的发丝,似乎在为自己因为一个梦而思索有些不满,恋恋不舍地合上箱子,强迫自己保持注意力的集中。
哪怕是深夜,只要自己清醒且没有其他事情绝对会把工作排第一,标准的海马濑人作风。
邮箱内塞满了未读的电子邮件,醒目的红色,一封一封地打开,一手支着下巴,一只手轻轻地滑动鼠标,那是他工作时经常做的动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无可挑剔的优雅。。
果然,关于这次军火的事情在公司里已经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五大老确实已经被自己铲除了,但是残余的势力,还有公司大股东们的想法,都不是自己可以完全控制的。在铲除五大老时,大部分的股东都未表态,当事情对自己没有造成多少伤害时,玩味的态度可以看一场好戏,而现在的违约金会造成什么后果?海马濑人没有说出来,但是君王帝国里里头脑正常点的人都是可以联想的。
等到危及到自身利益时,再用看戏的态度来看戏就有不小心掉到戏里的危险。
海马濑人拿出难得的耐心-----一封封看过掉公司绝大多数高层的意见------除了他也没有谁可以在这样的荧屏前做这样的动作。
最彬彬有礼的职场用语,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笑容,那悬挂于脸上的面具在恭维的语句间跳跃,而字里行间的空间却似乎都在凝固,咄咄逼人的眼神,当下属对上司用上这样的眼神时``````
空气似乎在逐渐地归结为寂寞。
驳回!驳回!!驳回!!!
删除!删除!!删除!!!
什么东西在心底里如野草般疯长蔓延呐喊。
冷静。。。冷静。。。冷静。。。。!
那一次,他精准的知觉在很多个瞬间产生了错觉。

当白瓷一样的牙尖咬上嘴唇时,敏锐的神经准确地捕捉到血液渗出的痛楚,清晰到能勾勒出每一线血丝蜿蜒辗转的美丽画面。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要疯了。

优雅的动作滑过寂静的空气,眉尖即使微微皱紧能见到的还是出尘的俊秀。
海马即使在独自一人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地尽力在表面上掩盖掉焦躁,静默中的心跳声,在鼠标的点击与键盘上的敲打声间格外清晰起来。
一声。两声。三声。
弦凝紧了,只待箭发。
可是那支锋锐的箭,真的是从自己的手上射出吗?

而梦中城之内克也的眼神,是连一向非常鄙视非科学的海马濑人也无法忘记的灼灼闪光。

东方逐渐出现不断拉长的瑰丽光线,启明星却在依然深色的天幕上闪光。

就如同凝视着他的男人一样,散发出钻石一样的光泽,冷洌而又璀璨,锋芒四射。

我在那个时候很多次地想起他明亮的金色发际,他纯粹的灿烂笑容,他眼睛里对这个世界对这样的生活最美好的向往与最执着的追求。
那是我永远得不到的生活,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幸福。

曾经以为,2年前的那个夜晚只是场可以抹去的记忆,我以为,他口腔内干净的气息只是高中时代的印记而已。
因为人总是会变的,人是容易被改造的生物。
我在过早进入社会后找到那样纯粹简单的他,高中的生活,喧嚣的热闹,最简单的人生,是我有时候会突然非常向往的幸福,而后,当各奔东西的时刻来临时,我以为,我一定会忘记他,忘记那个夜晚。

海马濑人突然发现他其实对偶尔成这个样子的自己也很无奈。
谁叫他总是习惯了去保持自己的绝对清醒与强势。
为什么当再次见到他时会兴奋,为什么?
他穿军装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搞笑,他看着我的眼神更搞笑。
让我忍耐住嘲笑的冲动都难。
凡骨。

我似乎总是这样嘲笑他。

但是这次,我突然那样地要去肯定自己的决心。
他的气息,我要去验证,连同他身体内部的气息我都要一并得到。
而他,是我这两年来见过的,唯一没有变的人,他还是他。
从来没有哪一次,哪一个人,能让我这样坚决地要站在他背后暗中保护,守卫住他最简单也最执着的幸福。

我希望他幸福。我希望他幸福。我希望他幸福。
海马对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的自己略微有些头疼,这样的自己要自我接受似乎都有些勉强,而眼下的问题让工作狂也不得不很努力地去理清思绪。

星子的光辉,逐渐埋没到辉煌的太阳光下。

当叽野在准时地必恭必敬地推开门时,海马正从窗外转回视线,藏在茶色发丝间的帝王蓝双眸,在第一眼迎上去时竟然连惯常问候的话语都开始打结。
“早。。。早上好。。。濑人社长。。。”舌头抽筋,抽筋!!!
“早上好。”怪异地看了眼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心腹人物,海马没有多加注意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其实他没发现比较怪异的是自己。
怎么像是。。。。。。。待战的青眼白龙。。。。。。就差白光喷发了。。。。。。。(可怜的叽野现在应该能体谅当初海马的某位司机了)

我希望他幸福,我会尽力去守护。
虽然有四个字我必须要知道,千辛万苦。
海马在再次冒出这个想法时正对着镜子梳洗完毕,差点就一拳砸向镜中的自己。

“今天社长心情不太好吗?”叽野一边看着今天的日程安排一边(在脑中)嘀咕。
过了一会儿这个人又突然开始笑起来。
“是啊是啊,合同的事到现在都还没解决呢,濑人社长怎么可能会有好心情。”
还好是在大清早,没什么人,我们很难想象当很多人看到海马濑人社长的心腹一边走一边傻笑时会有什么感觉,尤其是那些似乎不用训练就能直接晋级专业且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狗仔队队长OR队员们。
然而更让人掉眼镜的是此人的下一个动作来了个360度大转变,连个过渡都没有,脸一下子变得严肃,或许从很多个角度看还带些悲哀。
“啊,社长现在心里的烦恼我应该替他分担才是,眼下那么多问题,社长不说出来我也应该体谅次对啊,我竟然还在这里笑,该死!”竭尽忠诚,无微不至,鞠躬尽瘁的工作人员,叽野就是典型的完美代表。
我们再庆幸下现在没人看到这一幕吧,不然难保被那些职业写手的笔墨迷惑了的大众不去想象海马手下的人全都被那个冷冰冰性格的社长变得神经兮兮。
或者说,是更深一点的东西。。。。。。(打住!打住!这一幕一定要打住!)

当镜头切换到这一边时,阳光正温柔地抚摩着有个人金色的发丝,他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线。
起床时间到了,晨练时间快到了。
晨练啊,那刚开始非常不习惯现在已经非常习惯但还是非常讨厌的晨练啊!
可是,今天,为什么?
才刚动了一下,腰部就痛得让城之内差点叫出来。
“海马你这个混蛋!!!”
不过,是差点,事实上这三个感叹号的喊声他只是喊到心里去了而已,可惜,真可惜!

虽然其实。。。。。。在昨天。。。。。见到他时,竟然还是有那么一点。。。。。。应该是高兴的感觉吧。

最后一名室友在穿好衣服后疑惑地看着城之内还在被子里差不多在蠕动的身体。
“再不快点就迟到了哦。”好心地提醒。
“知。。。。知道啦。”拼命忍住不喊痛,身体却在百般努力下还处于蠕动状态。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帮你请假吧,迟到了的话后果很严重哦。”
“不。。。不用了。。我很好。”咬牙切齿的城之内把微笑挂在脸上,这样的理由怎么说得出口!
“恩,那你要快点了,再见!”
目送着室友拉开门出去,城之内在再一次努力改变自己的蠕动状态失败后,内心的火山终于爆发。
“海马你这个混蛋,我绝对不饶你!!!”(请问他需要你的饶恕吗?)

于是这个时候药店里突然出现了替他的上司买感冒药的叽野。


于是上篇结束了…………
[此贴子已经被samurai于2007-9-4 13:44:47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7-8-30 02:37 | 显示全部楼层

[海城]关于年华(草稿)

中篇

命运不喜欢纯粹的人,命运喜欢用未知去折磨人。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清醒地意识到这全新的一天,阳光正漫天漫地地温柔铺洒,似乎要把这世界最阴暗的角落也镀上那特有的金色温柔,到处都是流光飞舞的迷人芬芳。

预示胜利的青眼。
象征希望的真红眼。
是谁的手要把那辉煌的底牌轻轻覆盖?让殉葬的灵魂打消重见天日的奢望。
而又是谁,要让那奢华至极的曼珠沙华,在暗处灿烂盛放。


早上的晨练突然取消,让赶紧赶慢最后终于抵达的城之内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一群人被拉到平时召开紧急会议用的大报告厅,冗长的会议前面加了个紧急,称之为:紧急会议。
而城这个会议为鸡毛信会议的城之内百无聊赖但还是装模做样地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虽然腰部的疼痛传过来时他多少还是有点暗自庆幸,要是早上要晨练的话,天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要爬着回去。
海马,你的“杰作”啊~~~!!!

挂于报告厅前方的钟表上,秒针一圈圈地转,给了时间滴答滴答流逝的声音。
而空调轻轻地吐出冷气,让室内的温度极其舒适,导致神经大条的城之内整个身心都在慵懒地放松。
透过窗户静静洒落的阳光,在很多人的脸上都绘上精巧的光斑,而报告厅里高高的天花板上,灰尘在温暖的光束中静默起物。
报告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带着“长”字号的人物轮了一位又一位,有许多甚至是没见过的。
备战状态,实战演习,武器革新~~~~~似乎确实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官腔官调却还是一成不变。
城之内在无聊中饶有趣味地观察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结果让他更加无聊。
全部是一张张绷紧得像固定了层钢筋的扑克脸。

“那么紧张干吗?”自言自语,如果是高中时代,大概自己早就用手支着下巴数着绵羊打瞌睡去了。
战争就战争呗,弄得那么紧张兮兮干什么,不过是你们上层人物玩的游戏,我们紧张也好兴奋也罢还不都是得按你们的意愿按部就班地当颗棋子。
又不是人人都能像海马那样。。。。。。。。。
城之内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想起昨天海马对他讲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战争什么军火,又说什么自己一定不会提供军火,想仔细点问又不说,好象只有他才有资格了解一切一样。
真是个跟所有高干一样让人讨厌的人!尤其是。。。。。。还把我。。。。。。
“做得那么彻底”这几句话在城之内脑子里闪现了那么一小下后马上就被主人伟大的意识给压制下去了。
下次就换我在上面了哈哈哈哈!!!(天音:下辈子吧)
再抬眼,才发现周围还是的固定了钢筋的扑克脸,不是那么悲哀吧,大家难道都被海马那家伙感染了吗?
粗神经的城之内在心底悲悲凉凉地叫了一声。
海马海马海马,为什么我总是会想到海马那家伙?那个混蛋!
狠狠地眨了眨眼想把海马从意识里剔除,却突然不自主地想起了昨天目光跳过海马肩头所见到的如血残阳和之后在暗淡光线里那个完美得就如同大理石雕塑的男人仿佛隐没入黑暗的错觉,竟然无端地升出一丝悲凉。
“这次的情形和以往不同,我们将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备战状态~~~~~”
时间还在流走,滴答,滴答,滴答。
他帝王蓝的双眸,幽深得就像一片海,掩饰着什么,又吞没了什么。
而他真的,真的能像自己一直认为的那样自主地支配命运吗?或者说在这世间存活的每一个人,谁又能真正地让人生的方向紧紧地握于自己的手心?
不然,为什么总会感到海马这个人其实是极度的孤独呢?
“我们必须有绝对的信心,武器提供商~~~”
他可能也有他的无奈吧,虽然我不了解。
这已经是城之内思考的极限了。
同时他漏听了最重要的那句话。
直到身边有人好心地拍了下他的肩,才惊觉会议已经结束,随着人流走出了报告厅。
迈出大门的瞬间,城之内才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真的太过灿烂了。

我们曾经的天空里,是否也在某一时刻装载过一样灿烂而完美的梦?

而阳光那纯剔的镜头却还是可以那样不紧不慢地慢慢掉转。

偌大的会议室,静默得像个华丽的坟墓,海马的微笑虚浮地挂在脸上,纤长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轻轻巧巧地做着记录。
秀挑的眉尖,努力地压制着不要皱起,冰冷的形状的眼睛却可以燃烧起来。
对方的态度难以琢磨,而自己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与自己谈判的高层笑容模糊琢磨不清。
海马非常厌恶这种感觉,绝对反常的行为。
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手心渗出的冰凉汗水,他敏锐地觉查到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图在暗处把目标瞄准了他,却到现在也无法拍板定夺。
笔记本电脑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摘录和各类企化书,邮箱里却没有一封是关于昨天意见被自己反驳后的回复,且叽野那边竟然也没接到一个公司里的电话。
太平静了~~~
连目马那个小鬼都安静得异常,以往的出差总少不了一天一个电话。
却募地想起刚三郎四千的模样,似笑非笑。

我培养的后代,是为海马公司君临天下的那一天而做准备的。

从会议室出来时,海马很难得地有了近乎虚脱的感觉。

在招待室用的午餐,叽野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向海马社长报告,前段时间海马公司在这个城市设立的分公司经理非常希望海马社长在这次出差的时候能顺道光临指导。
下午的行程是难得的空白档,他没有想休息,直接答应了。

  城市是在边境地区,繁华市中心如织的游人和拥挤喧嚣的街道让车不得不放缓速度,海马轻轻地靠在后座,利用这一点点时间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晚上应该给目马打个电话了呢,不然心里总会有不安的感觉。
他到现在,都还是个溺爱弟弟的哥哥。

太平盛世末期的街道,繁华抵达至高峰,奢侈品商店豪华的橱窗里,美仑美奂的奢华几乎已经是肆无忌惮,连空气里都是浮华享乐的味道.
没有人会想更多,沉醉在物质对太多的人来说就是幸福的生活.
因为事实上,物极必反的道理也只有掌握在暗中部署游戏的人手中。
海马微微眯着的眼睛里不经意间总能看到几丝渗露的微蓝光芒。
太讽刺了。他这样想。
就像在遭遇“少年之春”之前的贝鲁特,没有遭遇内战的奢华姿色可以那样当之无愧地充当扮演东方巴黎的角色。
那么后来呢?
当那位有勇有谋的梅厄夫人指挥的枪声响后能肯定的就只有刚三郎又再次拥有了扩大海马公司势力的机会而已。
他突然非常地想笑,这就是海马刚三郎君临天下的方式!

杀机。
嘴角讽刺性地划开角度时,身体的本能却猛然觉醒。
借助了消声装置,子弹射出之时繁华的街道依旧能够扮演它奢靡的平和。

叽野觉得空气似乎只是稍微地震动了一下。
帝王蓝的双眸依然维持淡漠的光泽。
玻璃碎了。
微微侧颈的瞬间,能感觉到金属擦过发际的触感,死神一步之远。
另一边的玻璃也碎了。
贯穿了两边的车窗玻璃,一边碎裂的残片还没落地另一边已经开始飞舞。
阳光下刺眼的锋芒。
还有迟来的尖叫声。
叽野觉得,自己连眼眸都已经开始颤抖。
等到回过神时才惊呼:社长大人!
没有人。
空荡荡的后座,在自己颤栗的瞬间没有看清海马是怎样离开车厢。

但是耀眼的阳光明媚地洒在那个人茶色的发间,那双帝王蓝的眼眸,在猛然睁开时迸发出的凌厉杀气让周围的气压似乎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的反应能力永远让人咋舌。
在车外,深蓝似海的眼眸里一个精准的焦点在形状美好狭长的眼线中几乎要燃烧起来。
9毫米“西格绍尔”P226手枪,瑞士的精致与德国的严谨在那一瞬间于阳光下划出瑰丽的金属蓝。
似乎是连瞄准的时间都给省略掉,海马轻松地一甩手间,叽野又感觉到了空气受到强烈刺激的波动。
直接击穿喉咙。
阳光下鲜艳的红色呈现出一条完美的弧度。
尖叫声更响了。
“还没完。”蓝得要凝出紫色的眼睛里划过讽刺性的笑容,只是细微地调整了下枪口的位置。
有一刻金属蓝的光泽宛若情人眉眼间的盈盈爱抚,枪械那永远暗含杀机的瑰丽美艳。
昂贵,奢靡,永远不会拖泥带水。
海马濑人一贯的作风。
子弹出膛。
这次是在暗处,鲜血喷溅的弧线似乎是预先设定好了一般完美且鲜艳。
叽野这下对社长的目光已经从单纯的崇拜直接升华到神圣的地步了。
也是因为他有绝对的能力应对这类事情,所以海马濑人出行从来不带保镖。

“社…………社长大人,你没事吧。”叽野因为自己这句实在很多余的话而唇舌打结。
没有回答,海马往四周尖叫的人群看了几眼,确定了没有其它同党后才坐进车里。
“社长大人,现在去哪里?”
“回去。”
“回去?”
“恩,刚才的事情是有预谋的。”
他们调头离开。
残局就交给警方来处理吧。
因为去海马分公司是临时安排的事,而刚才的暗杀竟然选择在那样繁华的大街上,而且进行得有条不紊,一看就知道是事先精心安排过的,虽然冒险,但是如果要成功的话,放慢的车速无疑是个关键。
他们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海马濑人!

绝对是预谋。
海马不自觉地把手掌握起,让指甲嵌入肌肤的微微疼痛令自己冷静下来。
也多亏了刚三郎摧残式的精英教育,加上平时自己高度的警戒心,不然刚才那两名狙击手的下场恐怕就得换到自己身上了。
果然,公司里的上层不会甘心自己上次对所有提议的反驳,也因为他们太了解自己的脾气,所以直接采取了行动。
他再次微眯上眼睛,迅速联想起谈判时对方难以琢磨的态度,模糊不清的笑脸,还有适当时候的电话,那时自己下午的行程正好是空挡,还有反驳湖的意见,长时间不来电话的目马。
都是有联系的。
“不要回军区。”
他突然抬头对叽野说。
这个城市已经危机四伏,但是下面海马要去更加危险的地方。
目马危险了。
“回童实野。”
他果断地下了命令。

  
“社长大人?那这里合同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叽野在说完这句话后直接被海马从司机的位置上拉了下来。
我弟弟重要还是这些杂碎事件重要?
而且……我对那个人说过……我不能提供军火……战争一爆发直接受命到前线的就是军人。

我想保护他。

当然海马没有说出来,特潇洒地把方向盘一转油门一踩呼啦一下这车就直接升华成火箭了。
一排人的尖叫。
有句话是这样形容海马濑人的,他轻轻地来,又轻轻地离开,他只挥一挥衣袖,就迷倒了众生。
然而叽野这位忠心耿耿的手下脸色变化得出奇之怪,其实原因也很简单,无非是其一海马濑人在的飚车速度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尤其是现在在非常热闹的-----大街上,是人的总会顾忌下交通问题的,飚车也得选对地方,当然我们这里不是说海马不是人,相反地更能体现他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世间帝王的地位(称号过多我们就不一一记载了)。其二的原因更严重,就是------我们来让叽野亲口说吧:
社长大人啊你怎么能当我 的司机呢我承受不起啊啊啊啊啊啊!!!!!
这对叽野来说不是件折寿的事么?=。=
怎么说也好,海马濑人这一路可谓红光无限,警车成排护送,那些还指望什么暗杀的人这会儿也只能识相地先撤就撤,当然不多久有得是办法的海马濑人也绝对会让这些护驾的警车明白这个道理。
当然,所谓年轻有为又英俊不凡男人心中的偶像女人梦中的对象的-----海马濑人大白天在那么大一条街那么多人前遭遇暗杀----未遂------我们能说这不是一条绝对爆炸性的大新闻吗?我们能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我们能不感叹媒体的伟大与快速吗?
海马濑人受八卦杂志的欢迎程度经常是超越了当今的什么所谓大腕级明星。
于是,这边城之内克也很难得地盯着张什么什么的晚报出神。
占据了满满一个版面的报道,上面那张海马濑人挥枪的照片像是特工电影的剧照,但是在城之内看来他眼角的余光就像在秒杀自己。
也不知道是谁把角度抓得这样好,海马果然是防得了一切就是防不了狗仔队,不过树大招风这人不结几个仇城之内是不太容易相信的。
身边一个人我们暂且称呼为战友甲因为有事过来找城之内也顺便好奇地凑过来看。
“啊,那不是海马濑人…………果然很帅呢。”
“能不能不要用一种花痴的口气对一个男人来发感慨?”
脑子里凭空就浮现出海马上次“吃”掉自己的样子,城之内的额头上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很多十字路口,嘴巴也跟着恶毒起来。
“你是妒忌吧?”被恶语中伤的无辜战友甲有些不满地努了努嘴,不过也没有和城之内吵架的意思,倒是神色怪怪的。
其实这里想插件更无辜的事,海马确实是挺帅的-_-。
“忘了找你有事的,外面有人找哦~~~”后面那声“哦”被特意加长了下,城之内怎么看也觉得这家伙似乎是带着这样的两个字在说话---桃色。

“到底谁啊。”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的城之内远远地就看到了个似乎有点熟悉的身影在朝自己挥手。
一时想不起来,出于礼貌当然还是要打招。
“你好,请问~~~”
天空似乎闪过一道光。
“啊~~~小克也~~~~好久不见啦!!!哎呀~~~似乎也不是很久呢,就昨天嘛啊哈哈哈哈~~~”
克~~~克也?这叫得是不是太亲热了些?
城之内的眼睛眨了眨,希望自己分清幻觉和现实。
不过马上被一个大大的拥抱附上加上一个香吻顺便留在脸上时他倒是反应过来了。
香水女王孔雀舞站在他眼前,金发碧眼S形身材顾盼生辉----这就是那为战友甲面带桃色的原因----吧!?
当然对城之内来说快要把自己熏倒的香水味也迎面扑来,他脑子里飞速转着昨天见面时的每个情景,除了自己赢了香水女王外似乎找不出哪里得罪了对方,当然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一直作为底层小市民生活着的城之内克也其实是有轻微的被害妄想症的,至于是不是因为高中时代有位神态冰冷时眼睛能烧起来一笑起来直接封冻太平洋的人间帝王和他坐在同一教室这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很快在热情洋溢的舞面前城之内大致地明白了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捕获了眼前这位香水女王的那个什么---芳心---吧?!
城之内在以往的意识一总存在着只有男追女这样的概念,当然这很大一部分是出于自古以来的封建思想影响或者是因为他接受了谁的封建思想,所以当他面对舞的追求----我们这里可以说已经升级到挑逗吧---城之内只觉得自己眼睛一花嘴唇就已经被舞啄了那么一小下。
他心里想虽然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但是也不用这么热情飞扬吧,笑得快把南极冰山都融化了,温室效应都得靠边站。
舞一个媚媚的眼神扔了过来说这是你初吻吧。
城之内撇撇嘴说不是。
他心里想真不巧啊香水女王,有个人的速度总是特别的快,而且为什么你连嘴唇上都带着香水味?!!!
然后就开始震惊为什么自己对此似乎还相当得意相当开心,再然后就更加震惊为什么旁边似乎有很多双隐藏的眼睛,他突然再次想起战友甲桃色的神情。
对孔雀舞来说,有种爱情叫一见钟情。
对城之内来说,有种感觉叫看天望地。
虽然城之内没有承认,但是很多双隐藏的眼睛觉得这事就这么定了,城之内克也这小兵今天应该是撞了桃花运。
城之内后来才明白香水女王孔雀舞四处决斗加上无论实力或者相貌都非常优秀其实也免不了帮游戏公司做些代言什么的,于是也有很大一部分-----男性居多的-----粉丝。
当然城之内是不知道这一些的,更想当然的那个时候其实他也不知道香水女王一个---对他来说更大的-----秘密,其实孔雀舞在不久前被海马公司签定为长期合作的代言人。
所以说,晚上当城之内浏览着战友甲乙丙等等给他找出来的舞的资料和一些报道时,尤其是看到和海马公司那段的合作时,差那么点下巴就要掉下来了。也由此得出和海马公司有关系的人总有那么点的不正常,因为在城之内眼里现在舞笑起来的杀伤力和海马有得一拼,一个封冻太平洋一个融化南极冰山……反正撞上了都是非死即伤。

为什么我的生活里总少不了海马濑人?!!!
这是城之内对着夜晚那轮明月所发出来的感叹。

而在看最近的规划时,城之内发现实战演习凭空就增加了很多。
是嫌生活太无聊要加点调味剂吗?他有些百无聊赖地双手交叉在脑后躺在床上。
不过看起来局势确实有点紧张就是,不然不会连海马那家伙都弄得神秘兮兮,还军火什么的,按那个人的性格就算他真的提供军火其实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一想起海马的身世来,城之内有点禁不住为他伤悲起来。
其实他,也真的是很不容易呢,一个人就这样撑下来了,一定会,
很孤独吧。
摇头摇头摇头,为那家伙悲哀个什么啊悲哀,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还……还想上人家的时候就上(大家注意了城之内这里称自己为:人家—。—)……也就不过是高中同学而已么我们两个男人就那个那个那个(某城脸红了)……我应该祈祷他多遇上几次类似今天的暗杀才对!!!以为自己是007啊拔个枪还把动作搞那么帅!!!!!!!

城之内克是个行动派,他一边想一边已经随着自己的思维在床上手舞足蹈起来。
这在旁边的人看来要不奇怪恐怕是很难的吧?
“喂城之内,再不睡觉明天就起不拉了!”一边有位以为城之内是因为五月的事情而兴奋过度睡不着的室友半是妒忌半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太夸张了吧?高兴就高兴还要手舞足蹈地让人以为你中邪了?

其实我想的是海马濑人啊~~~~!!!
                    ——————遥远的天音才是城之内克也的心里话。


抬头望着天,月已低垂。
一向以高速度高效率高质量著称的海马濑人把一天的路程成功地缩短成半天回到了童实野……当然他那辆像城之内这样的人努力奋斗几十年估计也买不起的车得大修理或者……扔掉……了。

KC公司门口,两个人影光明正大地闪来闪去。
“社长大人,经过检测,大门的密码已经被修改,初步估计公司内部总监控室的电脑系统已经被全部修改。”叽野一丝不苟地在作着报告。
海马在一丝不苟地打着电脑。
两个人在自家的公司门口很有默契地一丝不苟。

“啪”地合上了电脑,海马轻轻地活动了下已经酸痛的脖子。
“怎么样?”及时发问的叽野注意到了社长大人微皱的眉尖。
“很严重。”海马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是:叽野你不久之后应该可以不用再叫我社长了。

股票以惊人的速度被购买,且这之前自己竟然没有发觉,而自己在欧洲的活动资金竟然被冠以“来历不明”的原因被冻结,国内的银行则凭空升出个“抵押物评估价值不够”的理由抽掉了海马公司在日本几乎全部的贷款。
能这么干的,至少得能够和海马财团平起平座。
海马又在电脑上忙碌了一阵,叽野心一跳一跳的也得沉默不作声。
“果然是修雷特财团干的。”合上电脑后那个人沉默了很久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
吉克.弗雷德.冯.修雷特
欧洲的资金被全部冻结,也只有影响力足以匹敌海马财团的修雷特财团做得出来,而且在欧洲,他们占据绝对的优势,这么多年来,修雷特家族和和海马家族就一直处于敌对状态,而这几年海马公司一直致力打开欧洲和北美市场,直接就触犯了修雷特财团的利益,少不了要往海马公司派遣商业间谍,而现在军火的事情又导致海马社长和公司的大股东产生直接的冲突,在这个时候来个里应外合,日本与欧洲的资金几乎全部就被他们控制住了,这个时候想要阻止他们并购海马公司的股票,只能感觉到力不从心。

  “可恶,果然是老鼠的做法。”海马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微微地疼痛。
他有种想把眼睛转开的冲动,他知道这个公司很快,或者说,已经不属于他。
虽然有点戏剧化,但确实只是很短很短的时间问题而已。因为被军火的问题烦恼太久,很多事情就交给公司的高层处理,所以有时候就算是海马濑人这样的人也会想到这句话: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现在最正确的事情就是马上去美国,查询后自己只有在那里的资金还没有受到影响,虽然数目不算很多,想要快速扳回一局非常困难,日本自己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像今天这样的暗杀事件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忽略性命危险之类,恐怕光是媒体就让海马有的忙了。

不过大家知道总有那么些事或者那么些人让雷厉风行的海马濑人改变作风。
目马呢?他在哪里?
“社长大人,恐怕你得尽快去美国,很多事情还要处理。”叽野达不是不知道海马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他想自己有义务提醒一句。
“可以了叽野,你现在可以回家了,还有以后你可以不用再叫我社长了。”海马那个时候看向叽野的目光里勉强算得上有那么一丝的感激,于是注定了下面叽野要讲那么一句老套的话。
“不,您永远是我的社长大人啊啊啊!”(某布:与之类似的话请看多玛篇,偶只是引用而已- 。-)
当然,为了本文的CP能够继续下去,海马最后还是发挥了他一等一的打发人水平,叽野带着依然对他的濑人社长崇拜到神化的心情-----失业回家了。

海马把笔记本电脑放到随身带的那个银色箱子里,一个版面的卡片又豪华地闪了下风采。
修长手指抚摩过青眼白龙时,其实海马已经猜得出来目马现在的处境。
能进入总监控室并且顺利地修改掉密码的人除非得到了钥匙,不然就算他能够成功速度也不会这样快。
而钥匙只有两把,就他和目马胸前佩带的相框。
自己的还在,打开来时里面弟弟的笑容还是那样纯粹的童真。
无由来地会想起令一个人,金色的头发下面那个笑容灿烂得阳光都可以失色。

亲爱的,天堂特意为您预留了位置。

海马突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困难。
夜晚的童实野如果不是在闹市区,其实是非常安静的。
安静得海马可以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
他其实是觉得,什么东西他都要失去了,是都要失去!
目马的相框里装着的是自己,10岁之前那个还可以笑得比弟弟还灿烂的自己。
有些懊恼,海马不是很乐意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那样的自己。

把枪装满子弹,再细心地检查一遍后才重新放到贴身一个很隐蔽的枪夹内,舌尖轻轻地舔了下下唇,已经被牙齿咬得微微出血,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有用疼痛来镇压紧张感的习惯。

海马公司的大门处,标志性的青眼白龙立在那里。
海马濑人走过那座巨大的雕象时,轻轻地回望了一下。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镜头,似乎某个头发金黄的凡骨说过这坐雕塑以及自己的“坐骑”------青眼白龙的私人飞机----很没品位=_=。
然后凭空地,海马濑人额头上多了些十字路口。

他是从公司后面进去的,后门远没有前门那样近乎恢弘是气势,只是简单的铁门安静地关着,但是事实上这里的密码防御措施却是比前门更加完备,而且有一道是与监控室隔离的,其实当初设置的时候只是出于一时的警惕心态,想不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海马苦笑了下,把挂在胸前的相框拿下来,对着一道不太显眼的暗门内划了下去。
门开了,与料想中的一样,这道密码暂时还没被人发现。
海马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那种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的心态。

对于海马公司内部他永远是熟悉的,虽然用这样偷偷摸摸(当然海马不会承认这几个字)的样子进来很让他不舒服,但是还是很直接地进入电梯,熟悉地按下了顶层的按纽。

这样的电梯空间,这样的走廊,这样沉静回荡的脚步声……往监控室走的路,一步一步……
海马濑人是非常熟悉这一切的,虽然总有什么东西似乎在绊着他的脚,让他不得不很多次地把脚步放慢,再放慢,等到到达监控室的门口时,几乎连推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全部都是汗,他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无力赶,连手抬起来放到门上过的时间似乎都有过几了个世纪的错觉。

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似乎特意是为了等他而设置。
暗的空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电脑上一些键还闪着光。
而刚才羁绊住自己脚步的感觉的真实感却越发强烈地存在了起来,全身似乎都在泛着冷汗。
要不要开灯要不要开灯要不要开灯?!
快要疯了。
最终,他把手按在了开关上。
已经有什么羁绊住自己人生并且让自己非常珍惜的脉率,像被紧紧拉开的弦,即将崩溃。




海马目马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的哥哥。
海马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就去回应这个笑容。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目马,哥哥在这里呢。
从心底里都开始欢呼起来。

然后,再然后。
他努力,非常非常地努力,终于把声从心底泛涌而起一波一波让血液都颤抖的尖利叫声压制了下去。
一丝血腥的味道都没有,但确实是连空气中都是战栗的感觉。
不应该的,绝对不应该的,可是海马濑人真的就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极端地恐惧过,他也终于明白了那牵绊住自己往这里走的那种感觉为什么会存在得如此真实。

海马目马依然笑着望着自己,他已经是一具标本。

虽然在被袭击时就已经猜到,虽然在公司大门的密码被修改时就已经预料到,虽然在推开那扇门时就已经感觉到。
但是最终。
缓缓地,缓缓地,海马濑人跪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大半夜的城之内在和静香发短信(本来想说电话的,但是我记得军营深夜似乎不能随便喧哗—。—),她说半夜打搅哥哥真不好意思,但是实在是很高兴啊,这个学期因为申请到了助学金所以不用哥哥再汇学费过去了,而且学期结束以后的暑假正好有两个月时间我要去看看哥哥,我真的好久没见到哥哥了呢。
少女甜蜜蜜的声音银铃一样响着。
静香真的是越来越懂事了呢,城之内想,顺便看了看日历离学期结束还有四个月时间,自己当了兵以后都两年没见妹妹了呢,我这个哥哥实在太不负责了,不能像海马一样给了弟弟一个承诺就能为那个承诺努力地创造一个新世界。
恩,有钱就是好啊,城之内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很诡异地,突然就觉得有阵阴风吹了过来,而且非常之凄厉猛烈,抬头看了看窗户和门却是关得好好的,然后赶紧打消掉自己的想法,城之内更加坚定了凡事和海马联系在一起的总会是不正常的。
只是那天晚上,城之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他很奇怪地想起在自己高中毕业晚会上听到的那句话,御伽说来吧本田,让我们掷殺子,来看看谁能在最后得到静香。
真是的,这两个人,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御伽,本田还是游戏,都真的好久没联系了呢。
我高中时代的生活,静香要来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我其实很怀念的,真的。
闭上眼睛换了个舒服的入睡姿势,城之内却发现什么东西流到了嘴边,舔一下,咸咸的。
我这是,怎么了?

这一边,支撑了很久之后,海马终于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
吉克知道海马迟早有一天会来到这里,他也知道总有些防御措施是自己所不能预料的,再加上因为面对的是海马濑人,所以总会非常好心地来一场兄弟爱的演出。
玫瑰一样艳丽的男人,在欧洲的风月场上对佳人和美酒缓缓绽放开笑容。
赢你是迟早的事,海马君。

而海马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马上就开始做最平常的事情,打开电脑,用过去的合适录象代替掉今天自己过来的这一段,然后输入了另一段指令。
出去的时候小心地把门带上,也没有回过头去多看一眼那个依然笑盈盈的目马,让一切都维持原状。
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对不起,目马。

他离开海马公司的时候,童实野的午夜的钟声刚好响起。

我们说,这个时代总是充满了戏剧性,这句话是对的。
第二天海马就飞去了美利坚,第二天城之内与孔雀舞的绯闻照片就登了出来,第二天海马就看到了城之内与舞约会的照片刊登在头条,第二天海马才发现这个人其实就是自己过去公司的代言人……这伟大的第二天!
他还是义无返顾地飞去了美利坚—。—

从此以后海马濑人失去了音讯。
从此以后城之内开始过着经常演习+偶然约会的日子,他虽然无法准确地想起为什么自己要和舞在一起,但是这边忙得已经没机会让他这个神经大条思考这些。
逛街,有的,非常讨厌。
接吻,有的,可是没感觉。
做爱,有的,不过舞说他最适合的位置其实是在下面。
总之,事事不顺,但是还得忍着,因为不知道谁说的对美女就要温柔也不知道谁说的舞是个美女更不知道谁说的舞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倒是静香放假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面了她一定长得比舞要好看多了。
城之内想着想着,突然眼前一花,他的“女朋友”(请大家自行理解引号的意思OTZ)孔雀舞闪了过来。
“小克也,你看我这身装扮怎么样?可是最新的包装哦,似乎是说要配合最近公司的改动,似乎我这次包装的主题是,战争。”
城之内抬眼看了下——只见一个戎装美女站面前,迷彩服,手里AK(的模型),背上一个小型的火箭炮(的模型),腰间暗篼里还有把匕首(的模型)。
城之内想说的是这一装扮连你都快成模特(的模型)了。当然嘴上还是要赞叹下。
突然脑子里闪过个念头,舞不是海马公司的代言人吗?什么时候海马那小子转变迷上模型了?不对不对,可能是这季度新推出的游戏以战争为题材的吧。什么跟什么,还说自己最讨厌战争,海马这人什么时候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胡思乱想之际被舞一拉而起。
“小克也今天难得我们两个都有空要去逛街哦~~~”
某城望天状。
而与此同时海马在美国突然就感觉到了来自日本方向的一阵阴风。
“日本那边,又有台风了吗?”他想。
然后全日本的人都感觉到了一阵来自美国方向的——冰风!

我之前说过了,这是个戏剧化的年代,的确如此.
因为在两个月之后,城之内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
两个月后静香没有来看他,当然来也看不到了,因为他已经拿起了武器站在了前线瞄准了敌人。
他在心里骂:FUCK!!!
所有的军需品上面全部写满了两个字:KC。
他有些明白舞那个新装扮的意义了,他也有些明白海马当初那番莫名其妙的话的意义了,但是他不太明白的是,海马不是说自己坚决不会提供军火的吗?!
他沉下心来,在去前线的前一晚找来最近的大部分新闻资料,发现海马公司的社长——海马目马——正笑盈盈地望着大家。
他在心里骂,海马濑人你什么时候已经连见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海马濑人你什么时候已经连见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战争从局部扩展到全境,似乎已经找不出什么地方没有被战火波及,所见到的几乎每个人都习惯性地带上防身武器,城之内也总算明白什么叫全民皆兵了,或者,他冷笑一下,也可以说是全民KC。

那一次,当敌机从上空呼啸而过时,城之内克也站在阴影处小心地向天空张望,那一刻的阳光对他来说显然过于猛烈。
眼角被照得流出泪来,低下头的那一刻却笑得说不出话来。
敌我双方的所有武器上原来都写着两个字:KC。
“海马濑人果真是绝对的胜利者呢。”他对自己说,而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已经震痛耳膜。
想起舞昨晚在欧洲千方百计给在前线的自己打来的电话,她的行动速度永远比自己的思考要快,她说来欧洲吧克也,和我在一起,这里很安全,克也,克也!
他没有回话,直接挂机,这是记载中城某人第一次抗拒香水女王的命令。
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他端起抢,KC是武器,是指路灯,也是所有人都要瞄准的目标。
有个想法却突然很强烈地困扰着他,如果昨天打来电话的是海马,你会怎么办?
城之内一犹豫,瞄准失误暴露了目标,连翻了几个滚才把自己掩护在一处废墟内,同时抓住差点从自己身上飞出去的一张卡。
每天都带在身上,接近护身符的病态。
因为只有它,才能与那预示胜利的青眼相匹敌,它召唤希望。
而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在几声强烈的爆炸声过后已经浓烟滚滚。
那张卡是真红眼。

就在那天晚上,城之内听说童实野遭到毁灭性的轰炸,据说是战事很紧急,需要把城之内所在的一个师都调到那里去。
他冷汗涔涔,努力地稳住连按电话键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手,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拨打。
静香。游戏。本田。御伽。杏子。。。。。。他所记得的所有号码。
全部是盲音。他有些迷茫了。
其实还记得一个号码,海马公司的客服热线,他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竟然连这种都记得似乎有点刻骨铭心,真可恶!
你现在又会在哪里呢,海马?童实野应该也算是你的故乡吧。

海马当然也不是不知道童实野的情况,来到美国后虽然行动确实自由了些,以前一些少数的心腹也重新聚拢了,暗杀却也是时有发生的,短短几个月时间海马都觉得自己的防身术比起以前来又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而报纸上目马一成不变的笑容依然可以看得他眼睛发涩。
海马公司的总部已经在一个半月前宣布搬到欧洲,傀儡这东西让他自己一想起来就恶心。

知道童实野遭到轰炸是海马抵达纽约后的第二个夜晚,电视新闻里播放着战地记者拼死拍来的实况,当剧烈的爆炸过后那种绯红色的浮尘腾空而起时,他看到标著着KC的轰炸机无比醒目地一掠而过。
而在电视屏幕的左下角,目马那定格了一样的照片再度出现。
每一个角度都抓得如此完好.
海马觉得,眼睛刺痛。
手掌因愤怒而爆发出的力度之大竟然直接就把手中的盛着红酒的酒杯捏至迸裂,玻璃碎片划过掌心划过手腕渗出细细的血迹,和着流淌的红酒蜿蜒而下,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徒然地印上灼热的怅然。
这样直白的痛楚,海马有一刻觉得自己的骨髓都在寸裂颤抖,跌撞地来到窗边,9层的高度,至少勉强够他体验一次飞翔的感受.
却在打开窗户时,看到细碎的雪花寂静地从墨色的天际轻轻坠下,他才在蓦然间发觉,已经是冬天了。

真的是,很孤独呢,是因为这季节的关系吗?
推开的窗户透进清寒的气息,对面路灯下接吻的情人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欣长的身影,而碎雪则安静地飞吻于他自己的发际间,脉脉融化成蒙蒙烟华。
又好象,不太是呢。
转身到浴室,用冷水狠狠擦脸,他反复反复地告诉自己,冷静。

拨了叽野的号码,海马说帮我查下这次国内被调去童实野参战的是哪个师?

他对镜中凌乱苍白的自己说:我都已经,等了这样久。
缓缓地跪到大理石地面上,仰起头时,血的长轨在咬破的唇角处静静流下。

我终于,连掩盖焦躁的力气也丧失殆尽了。
吉克.弗雷德.冯.修雷特,这样真的好玩么?

在欧洲的吉克看到电脑屏幕似乎晃了一下,他没多想,只是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又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军火的需求量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多,幸亏海马刚三郎在世的时候在世界各地秘密建设了好几个军事基地,而这些,在调查看来是连海马濑人都不知道的呢,看来刚三郎对自己的养子还是相当的堤防。
而海马濑人,吉克轻轻地笑了一下,应该说自信还是自负呢,在夺取海马公司之后竟然连调查都没调查过,更别说摧毁,这样胆大心细的海马,为了早日建立他承诺给弟弟的乐园,还是,会失误啊。
只是,他的耐心是不是太好了一点,自己明目张胆地让目马出现在各类媒体上,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么长时间的无动于衷,不太像那个为了保护弟弟连命都不要的哥哥啊。
叹口气,咖啡的余甘柔软地在口齿间静静回味。
不是不想承认,虽然长时间以来一直把海马当成自己最大的对手,但是如果论天赋才华,又有几个人能在海马濑人之上?就算从小一直就出类拔萃的自己,其实也没有完胜的把握,心狠?手辣?其实自己也只是按照强者为王败者寇的定律来行动而已。
只是可悲的结局,莫过于两败俱伤。

“海马君,”他说,“我杀了你弟弟。”
而你在干什么?而你在干什么而你在干什么而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你跪拜于我脚下的那天,我要亲手拆去,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君临者姿态。

我们回到发生战争的那个地方。
城之内克也已经到达了童实野,一些紧张的例行公事后,总算有机会松口气了,第二轮轰炸据情报来说还有段时间。
静香。游戏。本田。御伽。杏子。。。。。。盲音的电话,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妹妹和高中的同学。
轰炸后的童实野早已面目全非,城之内在尝试了很多次后终于确定两年未回,他已经不认识路了,或者说,路,也已经不是路了。
城市全部成了废墟。
所以当看到防空洞里一脸紧张的静香和游戏时,城之内觉得自己嘴角咧开的弧度已经接近耳朵了。
武腾双六半年前死去。本田死于轰炸。御伽高中毕业后回到美国,继续他游戏设计生涯。杏子也在一年前为了梦想飞去了纽约。
物是人非,城之内接近耳朵的嘴角弧度转成了哭笑不得,留着自己的妹妹和好朋友游戏在防空洞里瑟瑟发抖,是冬天,虽然没下雪,但是因为饥寒交迫死去的人却绝对不在少数。
他其实是很想留下来的,一直以为一旦爆发战争最悲惨的还是当兵的,现在看来,竟然活得最好的还是自己,他拥抱了下自己的妹妹,然后告诉他们应该去哪里避难比较安全,时间太紧,不能亲自安排,他说了声抱歉后只能赶紧离开。

天,真的已经冷起来了呢,除了对妹妹以及朋友的无力感,还有一些奇怪的难受的感觉,到现在也终于明白是来自枪身上那个醒目的KC,海马你总是特别地会做好事啊。
城之内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血丝舔去时有些微的咸腥。

帝王,总是需要踩着尸体才能登上高峰的么?

于是海马在上飞机前突然又有了想去买感冒药的冲动。=口=

拉风的青眼白龙座机,我们说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面貌,但是很难改变一个人的本性,何况海马连外貌也没改变多少。
叽野在社长身后还是不放弃劝说的念头,顺便后悔下自己昨天诚实地告诉了社长查到童实野现在军队的具体情况,虽然他到现在还一点也搞不清状况,但总之大人物的决定太突然太冒险太让人担心了。
“社长大人,现在去日本实在太危险了,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社长大人,现在是很关键的时期,你需要亲自主持大局啊。”
“社长大人,请至少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回日本吧,现在战争已经扩大到最大规模了……”
“社长大人……”
“社长大人……”
把一切事情交付给叽野和不多的心腹,海马突然决定回国而且是回童实野的决定让大家都措手不及,他自己当然也知道很不妥,只是你说人的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他就是想,很想,非常想随着自己的情绪任性一下而已。
他回过头去对叽野说,拜托了,对不起。
叽野楞了一下,然后鞠躬送社长的离开。
多久没听到了,还是说从来就没出现过这样的话,海马濑人说拜托了,海马濑人说对不起。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社长大人,如果是你的意愿,又有什么不可以?如果白龙在你的手中,我们又何必担心目标过于遥远?



意愿,你我其实都知道,这只是意愿而已,这只是梦想而已,而我不知道的是,那些在时代尖端的科技,带来的到底是新生,还是绝望?

海马在走下飞机的时候,面对前来迎接的官员非常勉强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握手的时候对方有力的动作足以让人听到他激动得过分的心跳。
只要海马公司社长的头衔没有丢,他到哪里都还是可以受到最隆重的接待,虽然他实在已经懒得去记住这到底是哪方的谁谁谁,时间地点人物叽野都是已经安排好的,忠心耿耿的下属一直把上司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
吉克这个人这点和自己非常不相似,躲在背后隐姓埋名不为外人所知地操控一切似乎是他特别的嗜好,这是海马与他亲信深入调查多次后得出的结论,可能让那些人人仰慕的家伙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会让他感觉到别样的骄傲吧,不过海马濑人对这些一向是不屑一顾的。
他抬头看了下天空,没有蔚蓝色也没有飞鸟的踪迹,残阳染红了翻腾的浮尘,浑浊空气里只能看到远方的滚滚浓烟肆虐在整个崩溃掉的城市上空。

这个滨海的城市,20年的时间,或者说就在几个月前,他的记忆清晰得能让任何一处细节都纤毫毕现。
靠岸的船,飞翔的水鸟,大海与远天交接成一片,轻轻浪漾的波涛上碎金点点,他曾无数次坐在车内行使过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无数次在工作的间隙于KC公司的顶层俯视世间万千,天空有纯净的蓝色,从海那边吹来的风柔软而温润,有时候弟弟会跑到办公室来,自己若回过头去就能看到一张生气勃勃的笑脸。

也曾经是和无数个高中生一样坐在教室里,却是百无聊赖地整理工作笔记,偶尔抬起头看看前方,一头金发的少年不是在睡觉就是偷偷摸摸组合着自己的卡组,在课间时则马上变得活力十足热血沸腾地与朋友玩卡片游戏,却总是在自己注视他时怪异地打冷颤。
觉得奇怪,就会时不时多看他一眼,发现是个把友情看得高出自我的人,和游戏一群人关系非常好,有些不自量力,喜欢到处找强手玩游戏,10次8次输的经典数据让自己不由得就会把唇角扬到嘲讽的角度,眼睛纯净得透彻,笑容明亮得耀眼,无忧无虑这副表情似乎就长在了那张粗神经的脸上,对于这种人,海马很自然地就会把不屑微流露出来,其实他自己倒是清楚得很,不戴上面具,难保会被其他人看出一点妒忌的情绪,这些细微的情感和真实,他不能轻易示人,太危险。
那个初春的下午,也是偶然吧,恰巧自己也在学校,放学后下起了雨,一个非常文静秀雅的女孩来找城之内,在教室门口站着,声音清甜地叫哥哥。
然后是原本坐在位置上闲聊的本田和御伽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个不太优雅的动作——然后后背校服的衣领被金发少年抓住,狠狠一拉,就双双跌坐在地,再两人同时一个跃起完美地站立,动作流畅得一看就知道已经上演过多次,海马那时候正好喝了一口水,他很平静地咽了下去,从此以后只要在静可能香突然到来而城之内,本田,御伽三人又在场的地方,海马再也没喝过一口水。
“喂!你们两个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把静香给你们的!!!”城之内嗓门大得让海马都不得不疑惑地抬头看看四周——确认下玻璃有没有被震碎。
而后就是一阵那群人常有的嬉笑打闹声,游戏的劝驾声杏子亮朗朗的嘲笑声,静香轻声细语地向本田和御伽问好,说没有看天气预报,突然下起了雨,没有伞,来找哥哥。说话时眼睛总是微微垂着,脸上微红,只有对城之内时才会扬起脸来笑得开心,做出些撒娇一样的动作,不过也只是轻轻扯扯衣袖罢了,柔软的发丝垂在眼边,城之内伸手把它们轻轻拂去,海马在那个时候抬起头时,看到那双平时大大咧咧还经常笑成一条逢的眼睛现在泛着淡淡的浅蓝光泽,安安静静地看着妹妹,温柔满满填装充着眼眶。
觉得,心里有根弦被什么轻轻地拨动了一下,有那么一小段时间竟然无端地陷入了迷茫。
禁不住地就想起目马经常在看到自己出差回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来然后一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标志性行为,那双眼睛里也是对自己这个哥哥的无限依赖,不知道那时候往往已经是筋疲力尽的自己有没有去回复一个足够温柔的笑。
那天回家的路上,初春淅沥的雨,冰的,海马斜靠在后座上,在学校旁边不远的十字路口上看到城之内把雨伞塞给静香,用手捂着头向前面一家面店跑去。
“雨很冰的呢,不过到底已经是春天了,不是吗?”海马记得那时候自己笑了一下。

也是在后来才知道城之内竟然和自己一样是离异家庭,还要照顾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家里那个酗酒成性的父亲,每天都要兼好几份工。
有点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想起那天他递给妹妹雨伞后捂着头跑向那家面店,再看城之内和他那群朋友说说笑笑时那张灿烂得过分的脸,又拿起一本书来看,脸上又开始有浅浅烧起来的感觉。
那一年,海马濑人17岁,童实野高中高二学生,出勤率倒数第一,优等生,KC公司少总裁,与五位大股东共同管理公司,少年才俊。
17岁也是海马濑人的转折点,废除公司军火部,灭掉五大老,全力支持娱乐事业,在美国开放海马乐园,在欧洲知名度日上,已经到了可以威胁到修雷特家族的地步。
年轻且才华出众的少年开始频繁出现在各类媒体上,青涩却格外沉静的脸容,一直到了20岁,也只是把原本的线条变得内敛成熟了一些而已。

指间传来热烫的感觉,海马低头看,夹在指间的香烟烧得只剩一点,烫到了手指。
扔掉,又点了一支,在吸第一口时却狠狠地呛到了。
他不是沉溺在尼古丁中的人,但是也不至于会被呛到。
疑惑,却觉得眼睛发涩,用手背轻轻擦过时看到湿了一片。
天已经暗了下来,只能见到指间烟蒂上的微微火光,明明灭灭,还能勉强照亮太沉静的蓝色眼眸。
就跟快要死了一样。
往后一仰倒在了床上,全身就跟散架了一般无力,他开始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是溺水太久的人,努力地要接触到空气却无能为力。
溺水的人在水下会本能地往光的地方游去,却不知那是通往水底的道路,万劫不复。
他想起那片金色发丝下耀眼得透彻笑容,自己几乎被吸引着一步一步回到日本,命运这东西,海马一直不相信所谓的天定,可是就算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按照自己的意识前进,那它的名字也叫命运,它也会发展,更何况,自如果本人的意识也处在迷茫中,那应该怎么办?

高中时,有时很难得地,我会和他说上几句话,我喜欢叫他丧家犬,凡骨。
他反驳,说海底生物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有时会嘲讽地压低声音对他说,你上次追求不成的女生又给我写情书了哦,在垃圾筒里。
他嘴角抽动的样子往往会让我大声地笑出来
这些玩笑话,也就对着他说得出口,那些八卦新闻上什么毒舌,真正用得着的地方其实也就是城之内,谁叫那人他看了就想发笑呢。
那个时间,想起来应该还算是开心的吧。
无聊间往窗外看了一眼,却陡然间就见到南边红光直刺苍穹,绯红浮尘骤然间随热浪翻滚而上,离得距离非常远,却也能在那极其强烈的视觉感觉到高楼瞬间坍圮与血肉横飞的呐喊与深深绝望。
在刚三郎阴影下培养下长大的海马濑人不是不知道战争,繁华城市在极短时间内化为废墟的例子他不是没见过他也见多了,和刚三郎一起去签相关军火协议也是经常的,但是在层层保护下长大的他,还是第一次离战争现场这样近。

他很快地翻下床,只带上那个一直形影不离的银色箱子,有意思的是,海马那时还没准备睡觉,只是躺准备靠床上稍微休息一下后再工作,身上衣服还是穿得整整齐齐,那个晚上是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下室中度过的,除了海马照样穿着他那件拉风的披风外,其他人很多连睡衣都还没穿好。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五十里外爆炸的烟尘都看得清晰明白,整个国家都笼罩在战争中,被迫或自愿参战的士兵,到处寻找避难所的难民,无家可归的孩子蜷缩在防空洞看着自己还在废墟边摸索的同伴,剧烈的爆炸声过后,连尸骨都无法看到的黑色尘埃上只能远远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童实野这个靠海的年轻城市,借助了优越的地理位置迅速发展起来,又因为这个位置第一个沦为废墟。
舆论中大部分人担心的是古老的京都,那个比蝴蝶翅膀还要脆弱的城市,一旦摧毁,绝对无法真正地重建。海马看多了这类怎样保护京都怎样拯救那精髓文化的报道,童实野也是经常见于报端的,却是因为他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军事重地。
他觉得恨,每每都会在看完时把类似报道撕个粉碎,若在电脑中则彻底删除。
太多的人去关心古老,关心传说,却没有看到印红苍穹的火光要杀人时不会去理会你是不是蝴蝶翅膀。多少个类似童实野外的城市,海马是知道他们如何高速度地发展起来的,他也知道就算成了废墟,想站起来到底还是容易的。
但是他到底只上20岁的青年,他看到更多的是这个他成长起来的地方,他了解这些新兴城市的居民倾注了多少心血才让自己的家园繁华,他关注过童实野的每一次规划,这里无法像那些古城居民那样依靠历史依靠政策依靠几个传说就能活下来,繁华的现代化都市,人们可以活得更好,前提是他们必须活得更累。

城之内,我想这个时候,你应该会很难得地和我一条心吧。
                                        ———海马濑人

他打开了手中的电脑,检查了下发现信号基本没有受到影响,叽野发来信息说,修雷特公司内部已经出现震动了。
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勉强算是笑了。

如果那些火光仅仅是一场盛大的烟花该多好,虽然是转瞬即逝的灿烂,却至少能给看到的人一个美妙的幻想,稍微燃烧一下逐渐冷却的思想,提醒下每个心中有寂寞的人,只要伸出手,至少还能抓住梦的残片。

吉克在尖利的叫声即将冲出口时捂住了嘴, 发现病毒时是在深夜,无意间打开电脑查看资料时发现中央数据库竟然大批量地被病毒侵蚀,连为保险起见所做的一个与目前数据库根本没有连接备份也已经被迅速侵蚀,看起来应该是两个程序都同时安装上去的,虽然看起来是非常简单的木马病毒,却是公司内的精英连同自己都没发现,而且潜伏了多久自己现在也无法查出来,损害却是一爆发就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是只有天才才写得出的程序!
“海……马……濑……人?”吉克只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喉咙内就有股热流快速上涌,他急忙用手捂住嘴,温热的血从手指的间隙中一滴一滴地渗出,在洁白,端庄的大理石地面上,妖艳绝奢如同罂粟缓缓绽放,能把自己精心挑选的玫瑰都比照失色。
果然是只有那个人才做得到……
天才……

在10年前那个海马公司举办的宴会上,吉克第一次见到了海马公司的继承人。
站在海马刚三郎身后的男孩有双瑰丽得堪称惊艳的蓝色眼睛。
当双方礼节性地介绍时,父亲说,他也是天才。
除了自己外,从来就没有人能被父亲用上“天才”二字的称呼。
那时候,修雷特公司已经在军火方面被海马公司强行压制了下去,效益一跌千里,出于一种孩童特有的恶趣味报复,自己在宴会前就在海马公司的电脑里骇入了病毒,那些所谓完美的防火墙在自己看来简直就像个玩笑。
原本只是想小小地讽刺下海马公司,却在看到海马濑人看向自己时凭空地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一张脸清秀得出奇,也冷漠得出奇,看向自己时目光平静得像死海。
于是忍不住放下了平时的骄傲与矜持,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对方说话。
“你脸上写着,这宴会好无聊。”
记得当时,父亲诧异得变了脸色。
“让我替这场宴会加点有趣的调味料吧。”
那时候他才稍稍有了点疑惑的表情。
随后大厅内的照明设备突然发生异常,当刚三郎得知是因为中央电脑被病毒入侵时,难以置信的表情让自己差点就笑出来,这样的男人在自己看来和垃圾是没有本质区别的。
却是海马濑人突然看向了自己,那样的举动在某一时刻很好地满足了自己儿童恶作剧得逞的心情。
记得自己那时刻意压低声音对他说,不,应该是对他炫耀:“这对我来说很容易,不……你应该也可以办得到。我们都是被称为天才的人,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那是自己第一次产生幼劣的炫耀心态,想来当时海马濑人应该会觉得非常好笑才是。
因为他听完自己的话后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就和后来,他面对每一个被他归类为“杂鱼”的战败者时一模一样。

此后不久,父亲发疯,公司赤字,自己挂名成为实权总裁,为扭转溃败局势和避开海马公司咄咄逼人的视线,废掉军火部,把重心移向蓬勃发展的游戏业。
然后在研究取得重大突破时,也同样把重心转到游戏上的海马公司总裁却抢先几分钟和贝卡斯握上。
吉克记得自己当时自己差点就跪了下去。
那个在闪光灯聚焦下的KC公司少总裁,第一次看到,飞扬跋扈的傲气和内脸的尊贵竟然能够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那个眼睛深蓝的男孩,初见时若是还有些过于细致的感觉,也已经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迅速成长为足够独当一面的少年帝王。
再借贝卡斯成功占领北美市场,影响力辐射欧洲,修雷特家族传统意义上的利益被撼动。

直到那时才明白,那个默不作声的,叫海马濑人的男人,可以把什么都践踏干净了,再登极于最高的顶点,君临天下。
他在与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把自己无意义的挑衅当成个笑话。

什么都低他一点,似乎。
家境,头脑,手段。
因为军火而实力大增,因为对父亲的反抗反而让他学会独立成长,勾心斗角,捕捉商机,少年天才,金融,游戏,计算机,垄断……能把栽培自己的父亲都逼死在绝路上!
虽然知道那是他养父,但是吉克对于11岁就能狠下这种心的海马濑人也会产生无端的恐惧。

如果是自己,行不行?如果是自己,被逼到那一步,我有没有把财富翻100倍的能力?或者说,我能否想得出和海马濑人一样直接颠覆的手段?

吉克用手按住剧痛的太阳穴站起来,几乎是扶着墙走向卧室的,他第一次如此恐惧去看明天的日程安排。

把目马杀死,与其说是种利用,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示威。
他相信且坚持认为海马一旦发现弟弟的奇怪现象马上就会有举动,就像他所收集的所有资料一样,就像当年的决斗者王国一样,把弟弟看成如同生命中最瑰丽的珍宝,爱惜,呵护,所有的风险和伤害都要让自己默默挡下。
吉克知道自己那种竞争心态近乎变态,要疯狂地,非常疯狂地逼迫自己与那个男人竞争,却从来就没有赢过,却无力收手。
到后来,已经逐渐演变成只想伤害他,只想让他悲痛欲绝到刻骨铭心,只想看到他崩溃到万劫不复,什么家族荣耀什么公司发展,同样是少年天才的他比起海马濑人来,一个是颠覆,一个却是极端。
而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或者说他不相信自己判断会失误,海马知道自己弟弟的情况后竟然还会保持住冷静,而且那样一个少爷又怎么能忍受类似逃亡的生活?海马濑人竟然就这样在被自己控制的数据库输入这样致命的病毒,且能这样做的地方一定是在中央控制室,而就那里,放着他用来示威的死去的,微笑的孩子,那个视弟弟为生命的哥哥就在他弟弟微笑的注视下冷静地输入天才的程序,替换掉摄影机的影象,再无声无息地离开。
一丝踪影也不会给自己留下。
他想起海马濑人的笑容,瑰丽,压迫,傲慢,讽刺。
帝王蓝的眼睛光华照人。
不是低估了他,是高估了自己。

只有白痴才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再输掉下一步,只有弱智才会在同一种激将法上倒下两次,吉克. 弗雷德,我最痛恨类似鼠辈的做法,你就连面对面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现在海马濑人站在自己面前,能想象得到的话,其实也就这么几句而已。
把过去毁灭得彻底,才能在废墟中让所有人战栗。
但心愿永远未变,梦想的蓝图绘制好后不仅仅是弟弟是为了所有儿童。

我早应该清楚,那么骄傲的他也从来没有,在眼里视我为对手。
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恶意的报复。
仅仅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
我竟然还想,用那么拙劣……甚至是,卑劣的技巧去牵制住他的光芒。
整整一个帝王的光芒。

几年时间,足够海马去把自己的张狂好好沉淀,他不会再为一时间的意气用事让自己全盘皆输,也不会再为一次决斗上的失败永远沉寂,骄傲而内敛,赌局中他要的是全胜。

吉克. 弗雷德,其实是输在跑道上。

其实,海马濑人,如果有机会再次面对面,我想对你说:
对不起。

他望了望窗外的花园,弟弟雷奥就靠在大理石的窗台边数着今天新开的花,看到哥哥望向自己时开心地给了个笑容。
坠落子宫起就没有受到污染的干净眼神,孩子脸上的纯净总是有惊人的雷同。

“雷奥,能过来一下吗?”笑着挥挥手,弟弟就乖巧地跑了过来。
“什么事哥哥?”
“雷奥,哥哥想问你个问题。”笑容温和。
“恩?”
“你想过,有一天你会恨哥哥吗?”
“你在说什么啊哥哥,哥哥无论做什么,我都是支持哥哥的呀。”
连台词都和那个死在自己手下的黑发男孩一模一样。

“真的是做什么都不恨吗?”
用手扳住孩子纤细的肩膀,吉克再次确认性地问。
孩子毫不犹豫地点头。

拔枪,直接对着弟弟心脏部位射出子弹。
雷奥没发出一点声响就倒了下去。
吉克抱起他,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然后去公司上班。

与其把家族那些畸形的责任强加给你,还不如我帮你毁灭得彻底,亲爱的弟弟。

在查过各类合同后,吉克发现军火的订购几乎都只是 签了一期,而现在因为战况紧急,也是为更多利益考虑,多半是直接交易,当面付清,供不应求的状况使得基本没有拖欠的定单。
于是外界看到的是,军火供应几乎是可以用立即停止这四个字来形容的,而海马公司军火方面负责人被现在掌握实权的海马目马顶住压力全部辞退,各个军火基地全部破坏,再把公司全部的重心放到游戏事业上。
很多人惊呼,这做法就和当年他那已经隐退的哥哥海马濑人所为一模一样!
而另一方面,修雷特集团的总裁一夜间身体崩溃,经常是挂着点滴勉强支撑着工作。

虽然供应商有好几位,但是最主要的抽身退去了,战争也无力再支撑多久了。
变化得非常突然,但是作战计划还是得立刻改变。
城之内懒洋洋地听着紧急会议上上司激动的发言,几天前的轰炸中死里逃生了一回,手上腿上多处受伤,到现在还是没有愈合,但是兵力已经远远不足,他咬着牙,没对任何人说。

想当年我打架可是全校无敌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很无力,但是城之内总归是那种在最悲凉的情况下也会给自己加油的人。

回到隐蔽的宿舍刚躺下,就接到了舞的电话。
说起来,自从上次拒绝和她去欧洲时就一直没怎么联系了,这次听她的声音很着急。
“快点吧,城之内君,我打听到现在是最后时刻了,战况会非常危险,你快点来吧!”
“我说舞,你也知道是最后时刻了,觉得我是那种会放弃的人吗?”
“城之内……”
“舞,你从来不叫我城之内的。”
“因为我想你能来……”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抽泣,城之内觉得自己握着话筒的手有点颤抖。
“我知道,等结束了,就可以了,时间不长。”
“克也!!!”

“对不起舞,可是我跟你说……其实我……。”心脏在跳……

电话那边慢慢地安静下来,舞说,“其实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一个人呐,这样说,你明白吗?”城之内对香水女王永远都是小心翼翼。

两个人都非常木然地站着,从身边缓慢流淌过去的,说不清楚是时间,还是生存的概念。

城之内从来没有在这么几秒的时间内感觉到这样恒久的战栗,孔雀舞也从来没有在这样恒久的战栗中看到时间就过了那么几秒。

一边是欧洲温和的气候,另一边刺耳的枪声时有响起。

然后孔雀舞说,“我都知道,很早前就有感觉了。”
“舞……”
“不过,你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我很想知道。”
我爱着的人……一直以来……
窗外的硝烟,战火,呐喊,哭泣,悲痛欲绝,刻骨铭心……
我爱的人向来都懂得什么叫万劫不复,我爱的人从来都有最精明的头脑和最有力的手段……
他站在世界顶端,有带来胜利的白龙,和最骄傲的目光。

“舞,你认识他的,他是海马濑人,海马濑人……”

蓝色的眼睛似乎永远在等待着什么,明明是瑰丽到极致的奢华色泽,却喜欢蒙上层层薄冰,冷冷分析世间万千。

形状如此美好迷人,当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你时,那沉蓝的色彩可以把一切冉冉浸没。

许久后城之内听到电话落地的声音,还有压抑着的,捂着嘴哭泣的女声……

舞,你知道吗?我只要一想起他,就很难免地,连同意识都可以被那瑰丽的蓝一起吞没。

他想了想,没说一句话,把话筒很轻地挂了上去。
“傻瓜,每天都化那么浓的妆,哭了会很难看的。”
口气像是对静香说的一样,他看了一会那个电话,把枪装入枪夹,检查完毕后又仔细地把真红眼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才转身离开。


温柔的心,不想让人看见。
双面剑,仅仅只是希望,把坚强伪装到底。


早上听到一个消息,KC公司总裁海马濑人去了他们敌方的军部,当然在他看来去哪里对向双方都提供武器的KC公司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喂,海马濑人,你的大脑构造真的是与众不同呀,做个什么决定一大群人都得跟着你转。”
“你现在回到童实野,算是来战地考察吗?”
咬了咬牙齿,很莫名其妙地,城之内第一次觉得那跟随自己多年的枪在枪夹内竟然就沉重得近乎恐怖。

昨天下午的时候接到过御伽的电话,问如果静香愿意的话可以让她来美国生活,他已经在美国注册了自己的游戏公司,静香如果来的话可以给她最好的生活。城之内想了想,说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也没意见。然后又顺带问了下杏子的情况,御伽开玩笑说大街小巷现在贴的可都是她的海报呢。
城之内笑起来说,杏子果然就女王向!谁要阻止她做事那人还能活吗?!!!
御伽是啊,现在不是她要去百老汇的舞台而是百老汇的舞台要请她来呀。
两个人都大声地笑了出来,好象背景音就是疯狂摇滚,不笑得大声对方就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们很有默契,在笑声中小心翼翼地饶开了本田和双六爷爷。

喂,御伽, 现在的你,还需要靠扔殺子和本田抢静香吗?笑。

这时候城之内一边走一边想的就是这个,应该去和静香说下了,而游戏的话……算了,就先别在他面前提杏子了,游戏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大学,还没毕业呢,就碰上战争,真是不幸。
他一边计划一边走到街道上,上次游戏和杏子躲着的防空洞已经不安全了,该通知他们换个地方,也应该说说,军火什么的被突然停止供应了,离战争结束也不远了。

只要等一等,再等一等,等到那些把我们当棋子玩弄的人醒来那天,回到我们的原来,再大声说去追求自己的未来。

冬日冰冷的空气污浊不堪,城之内觉得呼吸都是种折磨。
几缕金色的发丝挡住了眼睛的视线却不想拨开,反正到处都是同样的景象,到处都是防空洞和废墟,童实野已经很难找到一座完整的建筑,每天的轰炸都能让城市变个样。
当然……也许……KC公司不一样。
他只能凭借模糊的印象去行走,有时候还能见到一些难民低着头在隐蔽处匆匆走过,有几位他甚至是认识的,过去同学的父母,打工时的老板……毕竟曾经是相处在一个城市,好笑的是一个跌跌撞撞跟着母亲的孩子,冻得发紫的手里竟然还紧紧抓着一本非常破旧的卡片游戏杂志,是自己和游戏在高中时非常喜爱的那种,半月刊,期期都买,因为没有收拾的习惯,满满地堆了自己房间的一角。
离开时也没有带走,父亲早在自己参军后两个月就酗酒过度而死,房子也为了抵债而卖掉了,那些杂志,应该是被新主人清理掉了吧。
城之内看着那个抓着杂志的小孩,突然就有种上前打招呼的冲动,他调整了下脸部表情,笑着走了过去。

当然如果我们把背景过滤掉的话,这是一个完全正常的游戏迷行为。
可是毕竟这是被轰炸得面目全非的城市,一个是军人,一群是难民,拿着游戏杂志的孩子也是难民。
这么一看按海马的话来说就是城之内的行为总是能越发地衬托出他的白痴。

“嗨,你好,我叫城之内克也,你也喜欢这种杂志吗?”城之内真的就把自己阳光的笑脸放回到了脸上,上前一步微微蹲下来和那个孩子说话,“我也非常喜欢呢。”
所有人的行动都不自觉地静止了几秒。
我们于是可以想见这该是多诡异的画面。
那孩子抬头看了看城之内,军装,佩枪,笑得阳光灿烂。
是个男孩,7岁大小,整个人在风里瑟瑟发抖,但抬起头来看还是非常天真无邪的那种,虽然满脸污秽,但清秀的五官依然非常惹人爱。

他对着城之内抬起头,眼睛纯净得几乎能见底。
长大后可能会是个和游戏一样温柔的人呢。城之内这样想。然后很不幸,他的头就重重地挨了一击。
那个男孩很直接地就把手里的杂志朝城之内的头上砸了过去。
“你喜欢?那你拿去!无耻的家伙!”孩子被他妈妈匆忙抱起时一回头就来了这么一句,之后就被母亲捂住了嘴,被吓得不浅的女人拼命道歉,就差跪下来赔礼。
孩童的眼睛纯净得见底,城之内有一刻却是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清澈,仔细看却发现就和死水一样,愤怒,悲痛,却无波,城之内太熟悉这种感情,他见过了太多。

是绝望。

孩子被母亲安抚一般地按在怀里,憔悴的少妇眼睛近乎麻木,却强行地在脸上写上楚楚可怜的恐惧来道歉。

军装的意味,虽然是缓慢逐渐的过程,但现在确实已经是恐怖绝望中的咄咄逼人。
因为总是要站在前线,军人的信息其实是最准确快速的,所以如果连民众都能感受到绝望时,前线的各位其实早已经是多次死里逃生死而复生起死回生的那种人了。
既然拥有这种“不凡”的能力,那么得到更多的恨也是所以。
城之内咬咬牙把头转向一边,女人抱着孩子就赶紧走了。

毫无理由的求生欲,毫无理由的责任感,一群同是绝望的人,却总能给彼此羁绊,给彼此责任和负担,然后残喘苟生,只待一切过后可以向上帝证明我们彼此相濡以沫的无聊感情。

人类就是这么一种可怜又可悲的生物,智能用来彼此杀戮,本能用来依存爱护。

海马从接待人员反复跟他讨论关于军火供应的问题,大略已经知道战争的状况。
一开始就选择与城之内敌对的军部果然是非常明确的选择,从他目前收集到的情况来看,城之内那方的高层其实是与吉克有过约定的,他们协助吉克取得海马公司,而待战争爆发时吉克则操纵海马公司只向他们单方提供军火,但是非常玩味的是吉克一取得对海马公司的绝对控股权后竟然马上又与另一方签定了军火买卖条约,也许是为利益也许是双方有些摩擦也许是出于双保险考虑……(也许命中注定呢=。=)但是总归吉克当初取得海马公司再向单方提供军火的那一系列的行动虽然是事先约定好的,但是很明显,毫不具备法律效应的文件到谁那都行只要别是那位欧洲的玫瑰王子,所以被狠狠利用一回的军方在短时间内还得忍气吞声,大不了自我解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吃一堑长一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海马公司以后别指望再和我们签到军事定单!!!(好,非常好,难得有先见之明=。=)

而叽野帮海马取得这一军方的联系时,发现他们没参加过海马公司与修雷特公司的这些重大变革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安排海马来这里相对来说是安全很多的。

当然因为这关系,这里的高层也多次与海马谈判军火事件,对于海马公司突然全面停止供应军火的做法,忍气吞声的同时也希望这位KC总裁至少不要决定得那么突然果断,针对一些只有海马公司能生产的高科技小型武器希望能继续供应一段时间。
我们说海马会愿意吗?好吧如果你足够有勇气做个实验,那么请你拿把刀架着他……然后他说……我不愿意>V<
然后海马发现自己找借口推脱的能力在非常短的时间内非常突然地上升了,当然我们说海马这类人的借口不是不高明,只是对于自己其实不怎么清楚的情况他实在是不愿意多动口,东拉西扯这类事更是和他碰不到边,于是干脆把自己最拿手的扑克脸摆出来(海马:!!!众:非常对!海马:……),谁要来烦他就一个眼神瞪过去,叽野这类跟随海马好几年的人往往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其实就是从这来的,海马濑人一个眼神估计瞎子都能凭空感受到冷高压何况正常人,所以叽野一类人得练就一身一边和海马报告一边不动声色地擦冷汗这么一习惯。当然这招是非常高效率的,那么我们这么说,得知停止军火供应的消息是在晚上,然后高层与海马谈话持续时间为3小时,这3小时内海马找借口能力得到了量的积累,然后3小时过后军部内所有人员耐寒能力也得到了质的飞跃,连晚上给海马送开费的那位可怜小战士也只是哆哆嗦嗦地把咖啡放到海马房间的桌子上就赶紧开溜,当天晚上就买了一袋子的感冒药。
所以,目光,真的是可以杀人的。

而有爱的军方高层在第二天的中午在阅读了大量预寒措施后又微笑着准备在借助午饭时间与海马再次谈判一下。
当然我们说海马濑人一向不喜欢为难别人(何?),已经导致军部的感冒药供不应求他不想再导致这里的棉衣再被改换为貂皮大衣,这样无端的浪费是我们富有同情心的社长所不愿意看见的(-V-),所以等他们非常恭敬也非常颤抖地亲自去请这位脾气实在不怎么样的社长时,招待所唯一一个在轰炸中幸存的贵宾套房已经空无一人,而值班人员竟然什么迹象也没发现。
就一张支票用来支付招待费,轻轻的纸张就放在房间的写字台上,什么东西也没压着,门一开就顺着气流飘呀飘的恍恍惚惚地落在各位领导的脚下,金额也让那群人也是晕啊晕啊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接待过这么一个人。

不过这下门卫跑过来说看到海马社长了,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一辆黑色跑车非常光明正大耀武
扬威气宇轩昂地疾驰而去……

领导A:这似乎是我的车……
领导B:让他开这才像是车……
领导C:这就是KC总裁的气概……
………………
………………
………………

答对了,支票上的一部分金额确实足够买你这辆车了。

目瞪口呆也好手足无措也罢,总之海马濑人华丽地出场又拉风地退场,以完全符合他本人作风的行为再一次加深了人们对这位社长的印象……(城之内:我觉得这句话有双重意义。海马:庸才不要用知道的口吻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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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samurai于2007-9-4 13:44:2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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