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革新大赛活动
既然活动是我写的,我就也应该积极参加一下啊!这是我17岁时候以枫红为笔名写的一篇网文,觉得挺适合我们的魔二代的!本想改动一下,但是自我觉得还是原文的好!希望大家看看!注意:文章中的"我"代表魔二代,其他人物虚构!!!
汪洋血海葬昆仑
天山雪茫茫,狂风无情,卷起万丈飞雪,似那刀光剑影,劈无崖,葬深渊,啸出万般不甘,如万丈地狱深处痛苦凄惨的挣扎哭喊。
仿佛那世间万千红尘,都禁不起狂风的轻轻一抚。
“吞日月,葬瀚宇;
把酒高歌,独舞雪山不已。
雪扑朔,风迷离;
我欲乘风,独斩万千独自吟。
狂雪惟有独雕舞,血刃红情除邪奋起。
照天万古无二乌,残星破月开天余。
剑光上天寒雪残,汪洋血海葬昆仑!”
我茫然四顾,心如止水,放声高歌。
一身雪白长衣在狂风暴雪间不动衣襟,傲然屹立,如一尊深深扎根了的雕像,只有那一头黑艳长发随风飘扬,时时拍打后背,而那身比雪更苍白的长衣上竟不沾一片残雪,飘雪都在周身尺内化为水珠,滴落。
我如神般久久凝视前方。
忽然一刹那,雪来得更猛烈了,鬼哭狼嚎随狂风席卷而来。
我下意识地握紧执有长剑的左手,将右手掌心轻轻垂放在雕刻有龙身的剑柄上。
我低头凝视长剑。
至十六岁起,“葬昆仑”便从未离开吾身哪怕两尺。这把已拥有了生命的长剑,早已融入我的生命,铭记往事,也正是手执“葬昆仑”那一刻起,我便从未败过。
风,更凛冽。
却不知何时,身前百尺出现一名黑色束衣的苍老男子,执有黑色长刀的右手尽是那印记岁月的伤疤和皱纹。
我纹丝不动,久久凝视这名使江湖无数人闻风丧胆,夜止孩啼的大魔头“血霸天”。
终于,“葬昆仑”出鞘。
如水晶翡翠般的五尺银色剑身,折射出晶莹剑光,透亮无数残雪,妖艳迷人。
七百八十,他将是葬身“葬昆仑”的第七百八十名恶徒。
无言无声,我轻轻将剑鞘深插积雪,右手执剑,缓步向前。
魔头坚定如死水,丝毫不畏惧面前号称“天下第一剑”的白衣男子,沉步向前。
“吞日月,葬瀚宇;
把酒高歌,独舞雪山不已。”
我放声狂歌,顿时双眼放出惊厉光芒,挥出了第一剑。
“雪扑朔,风迷离;
我欲乘风,独斩万千独自吟。”
黑色长刀如同狂风暴雨般涌来,周围竟全幻化成黑色刀影,将我笼罩。
而我却如雪般时而飘逸,时而狂烈。这便是智者的剑技,“血落无痕”。
“狂雪惟有独雕舞,血刃红情除邪奋起。”
数十招后,我徒转剑势,“葬昆仑”快而无声,猛而无息,似静似动,将黑色刀光一一折回。
“照天万古无二乌,残星破月开天余。”
魔头终究是老了。
百招之后,早已后继无力,勉强支撑,可眼中却折射出宁死不屈的坚毅。
为何?为何?
为何他明知会败,却仍要宁死支撑?
他眼中那似星辰般沉寂的坚毅又是为何?我坚如磐石的心第一次有了一丝松动和不忍,却又被自己狠狠关闭。
他是魔头,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我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疯狂变幻,晶光四射。
“破月开天”!
名震天下的第一剑技!
“剑光上天寒雪残,汪洋血海葬昆仑!”
我猛地向后退去,飘然落地,将长剑轻轻回鞘。
大魔头定立飞雪中央,眼中毫无恐惧神色。
只见他脖子上渗出一丝血丝,随后重重倒地。
我久久伫立,凝望远方。
大侠啊大侠,你手刃天下第一大魔头,却为何没有一丝快乐?
那坚毅的眼神,为何停留在记忆深处,久久无法散去?
无情侠剑却多情
我无姓名。
我是一名剑客,受人景仰的大侠。
所以我有一个名字,无名剑。
童年记忆如茫茫雾海,只记得师傅告诉我,在我六岁那年,师父将我从山腰上拾起,带入昆仑山。
作为名扬江湖的大侠,师父从小教育我为正义习武,时常教导我长大后要像他一样,斩妖除魔。
从此,“斩妖除魔”四个字便深深烙入我的灵魂深处。
昆仑,以剑闻名。
剑,为兵器之神,它是天才者的剑。欲想成为绝顶剑客,除了不懈努力外,永远被限制于两个字:资质。
无数剑客不甘屈服命运,试图与天命抗争,却还是败给了这无情的、毫不公平的两个字:资质。
然而,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遍整个江湖。
十一岁的无名剑练成“昆仑三剑决”第一剑“雪落无痕”。
智者之剑既已练成,而我却仍不满意。
终于在我十六岁那年,领悟剑道之生生不息,既静含动,练成第二剑“月影无痕”。
师父终于老了。
含着欣慰的泪水,留下四个字与世长辞。
斩妖除魔。
那是我最后一次落泪。
随后我拾起师父名震天下的长剑“葬昆仑”,继承昆仑山掌门,走上成名“天下第一剑”的江湖血路。
却不知那江湖血路,一旦陷入,身不由己……
第三年中秋,我伫立圆月之下,感受着自己与“葬昆仑”的生生相息。我舞动长剑,手中长剑焕发勃勃生机。
当耀阳缓缓升起,我终于从沉思中苏醒,将剑之生命融入吾身,突破师父临终前都未曾突破的瓶颈,练成数百年都未曾有人练成的第三剑“破月开天”!
孤月凄凄,看似近在咫尺,实却远在万里。
而我却要执剑破月!
天迷关,地迷户。
我却独要开天辟地!
二十一岁那年,我独上千仞天山,与昔日天下第一大魔头决战,以一记“破月开天”,让那茫茫飞雪覆盖了魔头长逝的身体,“天下第一剑”顿时妇孺皆知。
随后我又直上百仗,摘下百年难见的天山雪莲,献给小师妹。凝望小师妹绽放的无邪笑容,那展现给世人的冰冷面容下,心是风花飘扬,灵台长久疲惫了的冰霜终于融化,似细水流入心头。
我顿生豪情,挽上小师妹的纤腰,放声长歌。
“长城嬉春春半强,杏花满地散余香。
城西美人恋春阳,引客五马春丝缰。
美人兮美人,歌燕燕,舞莺莺,蜻蜓蛱蝶争飞扬。
美人兮美人,吹玉笛,弹红桑,为我再进黄金觞。”
落红无情却有情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照松间,清泉石上流。”
我低声吟唱,漫步西北草原。
悉如往常,收到了武林同伴的几封书函,我便手执“葬昆仑”千里迢迢追杀一名魔头。
只见我施展绝世轻功,点过青草翠花,飞身追上了魔头。
曾欣赏过人似莲叶纯如水的美,遥望过艳美绝代冷冰霜的美,亦见过江南清柔或狂烈如火的美,却从未如此静静凝望过这仿佛自然天成的妖艳。
妖艳女子神情自若,含羞缅笑,定定地看着我。
我从诧异中回过神,拔剑直指女子,周身散发澎湃杀气,冷冷道:“我不杀女人,自刎吧。”
女子顿了一会,突然“咯咯”笑得枝花乱颤。
我紧皱双眉,大声呵斥道:“笑什么!”
女子仍笑个不停,好似遇到什么从未听说过的趣事。
我恼羞成怒,刚要挥剑,却听女子妩媚妖异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为何要自刎?”
“因为我要杀你。”
女子毫无畏惧神色,笑意却更浓了。
“你又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是魔头!”
“我像吗?”女子捂住了嘴,大眼无辜地弯成了月牙,“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回忆起武林同伴的书函,振振有声道:“你洗劫官银,杀害多名朝廷命官和无数英雄好汉,还不是魔头?”
“别人怎么说你便信了?”
我口无措辞,欲辩无言,只冷冷地望着女子,将手中长剑紧握。
“那在你心中,何为正,又何为恶?”
刹那间,师父的教导清晰回荡在耳旁。
“做该做之事,行坦荡之路,无愧于心,无愧于民,便是正;奸淫掳掠,胡作非为,作奸犯科,便是恶!”
女子毫不理会,只定定地看着我。
“‘聆风’公子一生坦坦荡荡,不知除过多少恶徒,行过多少善事,却因此惨遭奸人陷害,背上了弑父的恶名。二年前你不分青红皂白,一剑斩落他的首级。那我问你,孰为正,孰为恶?”
我徒然一惊,不愿相信,只冷冷盯着女子早已消失笑容的秀脸,握剑的手却不知不觉开始抖动。
“八个月前,你入京刺杀二品大臣,你听信他人谗言,自认那位大臣为一代奸臣,贪污违法,却不知他一生清廉,身为吏部尚书判死无数贪官,你所听信的谗言只是他的政敌所散布的妖言!”
我眼前突然闪过那充满不甘却深邃平静的眼神,顿时冷汗直冒,双手不停颤抖。
女子却仍不放过,圆瞪凤眼,几乎失声喝道:“一个月前你杀死世人都认为是大魔头的‘血霸天’,却不知他二十年前乃一品大将军次子,却因大哥妒忌,陷害其私控军队杀人放火,随后他被亲友背叛,杀手追杀,妻子因此命丧黄泉。他受尽世态炎凉,一怒之下才血洗京城,事后痛不欲生。那我问你,孰为正,孰为恶?”
那灵魂深处坚毅的眼神顿时冲破记忆的牢笼,吞食了视线。
“为何……为何他们……不解释清楚……”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给过他们机会了吗?何为正,何为恶,他们早已解释过无数次,可又有谁相信?正正恶恶,他们早已麻木,即使解释,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又有谁相信?又有谁肯放弃如此扬名江湖的好机会?又有谁真正分清,何为正,何为恶?”
我的脑海如爆炸般轰隆作响,手中剑、鞘早已落地,只有无数声音在耳间咆哮。
何为正?何为恶?
何为正?何为恶?
……
女子终于恢复平静,对独自发呆的我怜悯一叹,静静走来。
忽然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我回过神,只觉头脑一阵晕眩,随后重重倒地。
望着女子平静的妖艳脸旁,和落入女子之手的“葬昆仑”,我心似滴血。
我顿时醒悟,“天下第一剑”竟不敌女魔头的妖言惑语!
我咬牙奋起,却无半分力气。
天旋地转,我沉沉地昏了过去。
只在最后听见女子凄幽的声音传来:“呆子啊,正义只是一张虚伪的面皮罢了……”
※ ※ ※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却发现身上竟无一处伤痕,“葬昆仑”静静躺在身旁。
我放声长啸,响彻空旷的大草原。
为何?为何!
何为正?何为恶?
妖艳女子的话究竟是否只是为了迷惑我?
若是如此,她却为何不杀我?
为何那妖艳的身影久久无法散去?
※ ※ ※
圆月。
悬崖顶峰。
女子终于被我追上。
她仍是一身妖艳紫衣,不着饰物,最上挂着淡淡的媚笑,静静站立在悬崖边缘。
我负手而立,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武林同伴。
我紧握长剑,却迟迟不出鞘,只定定地望着女子,好似在询问什么,身后却时时传来大喝声。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女子临危不乱,反而对我痴痴地笑了起来:“呆子,想听一个故事吗?”
女子不等我回答,独自抬头凝望天上圆月,喃喃道:“二十年前,一名男子手执黑色长刀威震四海,血战沙场,蛮人无不闻风丧胆,随后却被亲大哥陷害。他带着妻子和刚满月的女儿冲出了杀手的包围,逃至好友家中,却被好友出卖,导致妻子被暗箭射死,只有他和他的女儿逃了出来。随后他一怒之下血洗京城,杀光了那好友全家后,又将其大哥斩杀,接下来他悲痛至极,遇人就杀,不知杀了多久,终于醒了过来,可惜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痛不欲生。这二十年他日日夜夜活在噩梦之中,无法控制杀念,不知多少次寻死,却无法忍心抛下亲生女儿。终于在一个月前,”女子顿了顿,幽幽地望向我,“终于在一个月前,他得到了解脱。”
我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女子的声音继续幽幽传来:“这二十年里,他的女儿日夜跟随父亲,情深似海,一起受尽世间炎凉,看尽百姓疾苦。于是她习得一身武功,不惜背上魔头的恶名,杀贪官,劫粮仓,夺官银,施与百姓。可却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父亲对她说:‘父亲老了,你也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假如父亲有一天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望着一颗似水晶般的泪珠低落,我顿时如五雷轰顶般愣在当场。
她果然是“血霸天”的女儿!
“一个月里,她终于查清了杀她父亲的男子的一切,对所谓正义之士的虚伪恨透了的她却开始可怜那个在天下人眼里如神般的男子,而终于可以为父报仇的那一剑,她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于是她问自己:命运弄人,难道我爱上了他?”
寒风凛冽,吹得女子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女子凝望天际,幽幽低歌:
“老父田荒秋雨里,旧时高岸今江水;
佣耕犹自抱长饥,的知无力输租米。
自从乡官新上来,黄纸放尽白纸催。
卖衣得钱都纳却,病骨虽寒聊免缚。
去年衣尽到家口,大女临岐两分首;
今年次女已行媒,亦复驱将换升斗。
室中更有第三女,明年不怕催租苦!”
忘却江湖,忘却恩怨。
女子凄幽的歌声仿佛化成了一幅幅画面:水灾之年,官府逼税,取之锱铢,用之泥沙,老农无衣无食,竟只能靠卖女交租……
我猛地转过身,带着晶莹剑光,“葬昆仑”终于出鞘。
“不能杀他!”
全场一片寂静。
忽然人群中央传来一阵惊呼:“无名剑和女魔头是一伙的!”
众人一愣,随后竟大声附和,无数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传来,却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我傲然冷视,将目光投向小师妹、师兄弟和曾称兄道弟的武林同伴。却只见低头的有,茫然四顾的亦有,更有甚者拔剑一起破口大骂。但最让我痛心的,是小师妹娇柔地躲在了大师兄背后,而大师兄环顾四周,只觉人多势众,便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正义凛然地大声喝道:“大胆妖孽,昆仑山没有你这种叛徒,快将掌门配剑交出来!”
霎时间,我仿佛读懂了灵魂深处那坚毅的眼神,似经历无数痛苦、绝望,而终将回归于似星辰般沉寂的坚毅。
我心如止水,冷冷环视,握紧了长伴吾身的“葬昆仑”,正欲挥剑上前!
却听身后一阵玲珑轻笑,我回过头。
只见妖艳女子仍是那张无忧无愁的笑脸,眸子映上了我修长的身子和模糊的英俊脸庞,闪发点点荧光,美得更甚月光。
只听她低声轻吟:
“呆子,呆子,好好活下去。”
时间仿佛凝固。
只剩下她单薄的身子,在凛冽风声中,如离线的风筝,似落红般缓缓飘落悬崖。
“美人兮美人
为何独别离
美人兮美人
与我长相依
为何风中飘逸
为何愈远愈去
月无痕
梦伊长相忆”
万落红尘一场空
暴风雪终于疲倦。
天山迎来了久违的宁静。
冷风吹过杳无生机的茫茫沉雪,试图卷起一两片残雪,却总因太过绵柔,使怀中残雪透过缝隙飘落。于是风便赌气般奔离,只留下无人听得到的凛冽风声。
突然,风望见远处一名身着白色长衣,黑色长发的英俊男子闭目盘膝静坐,双手紧握一柄长剑静放大腿中央。
风好似从未看见过生命般兴奋异常,将白衣男子重重包围。然而男子仍闭目沉坐,丝毫不理会周围狂风呼啸,连衣襟都未曾浮动。风再次受挫,气愤异常,重哼一声便独自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眼中折射过昏暗的阳光,只剩下死寂湖水般的深邃寂静。
何为正?何为恶?
峰回路转,我却更加迷惑,但我却不再执着。
正义只在吾心,只匿身于茫茫人海。
我只愿独善其身。
我飞身而起,“葬昆仑”出鞘。
我闭目舞剑,不断回忆脑海中的剑技。
六岁起,我几乎学尽天下所有剑技,达到敌未动而先谋的境界,练成第一剑“雪落无痕”。
之后的“月影无情”“破月开天”……
我不停舞剑,舞尽平生所学的所有剑技,挥尽对红尘的一切眷恋。
舞毕。
我静静站立中央,仰望天空圆月。
我的步伐、剑痕,化成了雪地上的一张妖艳脸庞,带着浅浅淡笑,娇柔妩媚,倾倒众生。
天下第一有何用?
一代大侠又有何用?
空有无敌剑技,却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一生只为那所谓的正义,到头来却遗臭万年,万物一场空!
为何?为何!
却见陪伴我整整五年,如我生命般的长剑“葬昆仑”的银色剑身,如玻璃般布满裂痕,支离破碎,带着平生所有剑技,携着红尘的一切记忆,随风飘离。
万物皆空。
我已不再需要长剑。
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一把剑。
一把无形的剑。
一把无影的剑。
一把无敌的剑。
“空”……
狂风掠过,湮灭了雪地上的妖艳脸庞。
从此,世间将不再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她只在我的心中。
无名剑的心中。
“空”的心中。
月无痕,
梦伊长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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