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悟天,你也同意吗?”看到悟饭如此坚定的眼神,布玛心中一惊,连忙寻找其他的帮助。
悟天抬头看了看哥哥,低声说道:“我是同意哥哥的决定的。我们都不忍心看着妈妈继续痛苦下去。”自从爸爸离开以后,妈妈的脸上很少浮现笑意。
贝吉塔忽然哈哈大笑:“卡卡罗德真是失败!居然沦落到被人遗忘的下场!”
“贝吉塔!”
“爸爸!”
布玛和特兰克斯异口同声地叫道。
这是,琪琪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悟饭马上就发觉了,急忙俯下身子:“妈妈——”
琪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费力地眨了眨:“悟饭啊……”
“妈妈!”悟天、悟饭齐声叫道,那激动的神情不言而喻。
“这里是医院吧?”琪琪打量了四周,轻轻地问道。
“是的,妈妈。”悟饭紧紧地握住琪琪有些冰冷的手。
琪琪叹息着:“悟饭,妈妈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的了,有些话必须告诉你。”她突然停了下来,喘了半天,才又接着说道:“如果你爸爸回来了,不要告诉他我死了……他不问就什么也不要说……”
“妈!你不会有事的!”悟饭急忙否定,但是那颗心却变得空空的,因为他早知道结果是什么,只是他一直不肯正视。
“悟饭啊,你已经长大成为学者,而悟天也懂事上进,在武术上面小有成就,妈妈对你们已经没有牵挂了。至于悟空——”琪琪又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缓缓地说:“在我临死之前,我希望能够彻底忘记他!不带任何关于他的记忆离开——”
“妈!”悟饭叫道,因为琪琪的嘴角居然渗出了浓浓的血液。
“悟饭,喂妈妈吃药吧,我很累了。”眼皮好重,头很晕,琪琪也不打算挣扎什么。
布玛忍不住说:“琪琪,你就不再考虑一下吗?悟空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不会在今天回来。”琪琪微微一笑,带着无尽的寂寞和绝望。一辈子的守候,换来的是一辈子的孤单。她最爱的人,把他的爱分给了全宇宙,分给了每一个人,唯独没有她。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提出嫁给他,为他生儿养家,为他守候一辈子,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他从来不会有任何的表示,从表白、求婚、生子,他都是处于被动状态当中。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因为他本来就什么也不懂。
是自己强迫他留在自己的身边的,是她的自私了。孙悟空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他属于全宇宙,所以她决定放他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只是这其中有多少的不甘和无奈,只有琪琪自己知道。
艰难地吞下药丸以后,她的意识开始涣散,悟饭、悟天眼中的眷恋和不舍深深地刺痛了她早已经支零破碎的心。对不起啊,孩子们,你们都已经长大,不再需要妈妈的照顾,所以请原谅妈妈,因为妈妈已经很累很累了,是时候放下一切,遗忘一切的时候了。
“妈妈!”眼见情况不妙的悟饭立刻喊道,试图挽留母亲涣散的意识。
病房中响起了吵杂的声音,唯独缺少了他的——琪琪自嘲地对自己说:“何必呢?既然已经选择遗忘,何必再有遗憾?”
这个世间,她是要割舍的了,至少她要为自己活一次。
看着众人慌乱的模样,贝吉塔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P><P> </P><P>好的,继续加油!
在医院办理了必要的手续后,悟饭和悟天决定把妈妈带回包子山去安葬。
妈妈不在的日子真的很难适应。耳边少了妈妈的叮咛,总觉得有些怪异。悟饭和悟天更担心的是到底要怎么跟爸爸说妈妈的事情。不过很快他们的担心也就慢慢地消失了,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悟空还是没有回到地球上来。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已经是琪琪去世一年的日子了。这天早上,悟饭、碧儿、悟天还有小芳一起来到了位于包子山半山腰的草坪上。这里盛开着各色的花儿,在和煦的阳光下轻轻摇曳着。
从这个方向看下去,能够把那孙家的房子看得清清楚楚。这也是悟饭他们的一点私心,尽管妈妈说要遗忘悟空,可是他们还是把妈妈带回来这里,永远地守护着这里。
花儿那明艳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鲜艳,好动的小芳已经跑去摘了满满的一大束,小心地供在琪琪的坟前。稚气的她十分认真地说:“奶奶,小芳把全世界最美的花儿全送给你!”
那是一个小小的坟,没有作任何的标记,没有墓碑,只是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宛如琪琪的一生,都是在孤独中度过。
悟饭永远无法忘记妈妈那张无怨无悔的脸,无法忘记当妈妈停止呼吸时候的那种揪心的痛。
悟天跟在哥哥的身后,平时活泼好动的他也安静了下来,脸上带着少见的哀伤。毕竟,躺在里面的就是他的亲妈妈。
想到母亲临终前要遗忘的决绝,悟饭忍不住仰起头,看着那浩瀚无边的天空,他发出了来自内心的怒吼:“爸爸,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流淌在他身上的赛亚人血液霎时间沸腾起来,一直蕴含不发的气也膨胀爆发,巨大的气流卷动了片片的花瓣,纷纷扬扬的,犹如一场绚丽的花雨。
“哥哥……”悟天担忧地看着悟饭,因为一直内敛的哥哥从来不曾如此爆发自己的愤怒。
“嗨,悟饭,你们还好吗?”随着熟悉的问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毫无阻碍地闯入到了悟饭那庞大无比的气中。
悟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脸阳光般的微笑,睿智而又天真的眼眸,真的是他——多年不归的爸爸!
心中顿时洋溢起一股融融的暖意,可是一想到妈妈临终前的孤苦,悟饭那雀跃的心也冷静了下来。把自己的气控制下来,悟饭才说道:“欢迎回来,爸爸。”
“谢谢,好久不见了,我很想念大家。你们大家都很好吧?咦?这个小女孩是我的孙女吗?”悟空注意到那个躲在碧儿身后的小小身影,高兴地说道。
碧儿把小芳拉了过来,说道:“是啊,小芳,叫爷爷吧。”
小芳乖巧地对着悟空叫道:“爷爷好。”
“小芳好。真是太棒了,多年没有回家,好想吃琪琪亲手做的大餐啊!走吧,我们回家去。”悟空抱起了小芳,对悟饭、悟天说道。
悟天忍不住说道:“爸爸,妈妈已经——”
“悟天!”悟饭突然阻止了悟天继续说下去,一转话题:“爸爸,你今次回来多久啊?”
“这次应该会留比较长的时间,因为界王神他们说这段时间宇宙都挺平静的。”悟空把小芳放到肩膀上,回头看着悟饭他们说。
是吗?可惜的是妈妈已经不在了。悟饭想着,再度回望着那青草曼曼的小小土胚,觉得眼睛涩涩的。妈妈,你知道吗?爸爸终于回来了,而你却又在哪儿?
停在自家的门前,悟空觉得舒服极了,还没有踏进房子,他就喊道:“琪琪,我回来了,午饭准备好没有啊?”
坐在他肩膀上的小芳不假思索地说:“爷爷,奶奶不在家啊!”
“哦?是吗?她出去买东西了?”悟空还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接走进了大厅。
悟饭、碧儿、悟天跟在他身后,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P>